顧女士臉色有多么精彩夏初年已經不想去看了,她放下酒杯便走了出去。
至于其余的事情,顧臨會做。
夏初年跑出去安迪已經到了馬路對面,夏初年來不及等紅綠燈,躲著車追了上去。
“安迪,安迪……”
“別碰我,你現在滿意了,我和顧臨徹底不可能了。”安迪甩開夏初年,就連妝都哭花了。
夏初年被推到馬路上,看著哭的一直抽搐還在往前走的安迪,只能默默跟著。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安迪才回頭看向了夏初年,“你怎么和肖楚恒一樣煩人,你們就不能讓我安靜安靜嗎?我都把顧臨還給你了,你還想怎么樣啊?”
“冷靜冷靜……”夏初年看著說完哇的一聲哭出來蹲在地上的安迪,看了看周圍,看到一個二十四小時便利店,然后轉身進去買了一雙拖鞋,一瓶水和一包紙巾出來。
夏初年蹲下身子放下水和紙巾,然后抬起她的腳幫她套上了軟軟的拖鞋。
“人委屈的時候啊,千萬不要在委屈自己的身體了。”夏初年說著,被安迪推了一下,夏初年摔倒,劃破了自己的手,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
夏初年倒抽了一口氣,看向了安迪。
安迪好像沒想到會傷到夏初年,下意識的想要去扶夏初年,但是還是忍住了。
腳下穿了鞋,舒服了一些,她也不肯多看夏初年一眼。
不遠處的車里,蘇陽看著夏初年被推倒,下意識的想要下去,可是顧臨卻一直看著沒有動。
“總裁。”
顧臨目光落在夏初年的手上,看的出的不悅,他不下去是因為夏初年不想失去這個朋友,她的朋友太少太少了。
雖然,他更加希望夏初年一個朋友都沒有。
蕭明宇走的那天,夏初年的每個表情他都記得,曾經,蕭明宇是她唯一的朋友,即使蕭明宇利用她,到最后,她還在護著蕭明宇。
這就是朋友對夏初年的意義。
夏初年站起來之后扶著安迪起身,走到一邊的長椅上坐下,然后用紙巾沾了水遞給安迪:“擦擦臉。”
安迪伸手接了過來,只是一直看著夏初年的傷口,見夏初年處理了才開始擦臉。
夏初年用水清理了一下傷口,然后拿出創可貼將傷口貼上,看著擦了臉的安迪,“你素顏挺好看的。”
比化妝好看。
安迪吸了吸自己的鼻子,“你隨身帶這個啊?”
“對啊,必要的時候可以救命的。”夏初年收好了小盒子,看向了鼻子紅紅眼睛紅紅的安迪,“對不起。”
“虛偽。”安迪哼了一聲,看向了一邊。
夏初年卻笑了出來,靠著椅背看著天空,“是不是突然覺得,有些東西放開了比你想的輕松。”
安迪奪過夏初年手中的紙巾包:“你這人和肖楚恒一樣虛偽,你們做人不累嗎?”
夏初年低笑出聲,歪頭看向了安迪,“挺累的,所以有的時候,不如就放過自己,帶你去個好地方。”
“哪里?”
“走啊。”夏初年說著,拉著安迪起身,然后在路上打了車,離開了這里。
蘇陽見車走了,回頭看向了顧臨,只是他們的車還沒走,顧臨已經接到了顧女士讓他回去的電話。
顧女士不知道說了什么,但是蘇陽感覺總裁整個人的氣場都變了。
結束了通話之后,顧臨讓人跟著夏初年和安迪,他要回去一趟。
夏初年帶安迪去的地方是游樂園,剛剛到門口安迪便嫌棄了,夏初年拽著她去買了票,然后拉著她進去。
“夏初年,你無不無聊?”
對于安迪的口嫌身正夏初年已經很了解了,所以也不管安迪說什么,聽她自己的就可以了。
“玩點刺激的,海盜船和云霄飛車怎么樣?”
“那你還不如去玩高空跳傘,雪山滑雪什么的呢。”安迪被拽著走,嫌棄夏初年的這些小兒科。
夏初年帶著她到了云霄飛車那邊,“滑雪我一直想去啊,但是還沒時間去做就犯法了啊,不過我玩過最刺激的,炸彈求生。”
安迪撇唇跟著夏初年上了云霄飛車,“顧臨沒帶你來玩過嗎?你們談戀愛的時候。”
“戀愛?”夏初年呵了一聲,按照指示系好了安全帶,等著出發,“我們倆談戀愛的地方啊,我給你數數,圖書館,醫學院的教室,經濟學院的教室,學校的餐廳,奧,最遠的地方是學校門口的奶茶店。”
安迪本來還挺傷心,但是這會兒挺歡樂的。
“那你挺慘的。”
“還有更慘的,你知道那個時候顧臨和我說的最多的話是什么嗎?這塊骨頭應該在這里,這骨頭長這里是堵你的腦漿流出來的嗎?顴骨的顴寫錯了,臉都不要了?”
“噗哈哈哈……”
安迪想想都能想到是一副怎么樣的畫面,所以這會兒真的笑的想哭了。
夏初年看著安迪笑了,總算是松了一口氣,反正顧臨做的奇葩事那么多,也不差那么一兩件逗別人笑的。
云霄飛車沒那么恐怖,安迪比較嫌棄,不過看夏初年是真的開心,也沒說什么。
兩人下去之后安迪才開口,“到底是我失戀還是你失戀?”
夏初年過去買了兩個冰淇淋,然后遞給了安迪一個,繼續往前走,“我就是想告訴你,人生好玩的事情多了去了。”
安迪滿臉嫌棄的回頭看了一眼,過去摟住了夏初年的脖子,“走,我帶你去玩刺激的,你這算什么?”
夏初年哎了一聲,被安迪帶著出去了。
顧家,顧臨進去的時候顧女士正在沙發上坐著,蘇陽在門口就停下了腳步。
顧臨進去之后顧女士的杯子直接砸了過來落在了顧臨的腳邊。
顧臨腳步停下,顧女士已經站了起來,“顧臨,你現在是翅膀硬了是不是?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顧臨垂眸看了看地上的玻璃,又看向了顧女士,“我一直都知道我在做什么。”
“顧臨,看來你是不想要你母親的那套破房子了是嗎?”顧女士直言威脅,“我隨時都可以把它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