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臨和夏初年傷的地方不同,但是不意外的是,都是重傷,顧臨傷及心臟,又在雨中站了那么久,夏初年險些傷及動脈,但是脖子上的傷口過深,目前也在搶救處理。
蕭明宇一直坐在外面的長椅上等著,蘇陽出去買了水過來遞給了他。
蕭明宇伸手接了過去,依舊耷拉著腦袋,蘇陽在他對面坐下,現在也只能等著。
至于安軼男說的那句在考慮一下,蘇陽禮貌的將人送走了,現在的問題是,他們愿意考慮,顧臨也不見的想要合作了。
顧臨搶救期間,除了調查,還來了一撥人。
來了三個人,全部都是西裝革履,為首的人看年紀六十出頭,身邊跟著的兩個應該是便衣,看的出中間那人身份特殊。
“古老。”蘇陽低聲開口,帶著前所未有的恭敬。
“怎么樣?醫生怎么說的?”
“還在搶救,應該沒有生命危險。”蘇陽實話實說,“更改時間的事情總裁說過,他會親自給您一個交代。”
“他現在是出息了,為了一個女人真的是什么都做得出來了?”
“事急從權。”蘇陽解釋,“鐘碩的事情確實在所有人意料之外,所以這次也是為了抓捕鐘碩。”
“你不用為他解釋,他怎么想的我會不知道?還有,鐘碩呢?”
“已經抓進去了。”蘇陽解釋無效,卻也知道古老不會把顧臨怎么樣。
“這次的事情我出面替他解決了,但是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調整整個城市的時間,我看他是狂的沒邊兒了。”
“是,您教訓的是。”蘇陽乖巧認罰。
古老還想說什么,但是看著蘇陽這一副聽話的模樣,責備的話也壓了回去,也不知道顧臨從什么地方掏出來的這么一個寶貝,公關工作做得比他們那邊專業的人做的都好。
“古老,您親自過來真的沒事嗎?”蘇陽擔憂開口說道,畢竟他們這類人身份特殊,看著是普通人,但是人身安全關乎著的絕非一般人可以想象的到的。
“他讓我過來的,告訴他,我把鐘碩帶走了。”古老說著,不等人出來便要離開。
一直耷拉著腦袋的蕭明宇聽到這話,瞬間抬起頭來,“你們要把鐘碩帶到什么地方去?”
蘇陽輕咳一聲,示意他閉嘴。
倒是古老看向了蕭明宇,“就是這小子利用的顧臨?”
蘇陽微微點頭,“是。”
“行,有膽量。”古老說了一句,帶著自己的人轉身離開了。
蘇陽暗自松了一口氣,自家總裁這也就仗著老爺子對他喜愛有加才敢這么折騰,不然早就被秘密帶走槍斃了。
“你們要把鐘碩帶到什么地方去?”蕭明宇越說越急切,為了把鐘碩抓起來,他已經失去了太多了。
“你放心,只是換個地方殺了他而已。”蘇陽抬手在蕭明宇肩頭拍了拍,“鐘碩作惡多端,該他付出代價的就一定會付出代價,所以你不需要……”
“蘇陽,蘇陽,顧臨呢?”安迪從外面跑進來,直接拽住了蘇陽,“顧臨怎么樣了?”
“蘇先生,初年呢?初年怎么樣呢?”即使一直保持優雅的肖楚恒,這會兒也染上了緊張,畢竟安迪說的搶救太嚇人。
“肖醫生?”蘇陽看到肖楚恒明顯的驚了一下,肖楚恒怎么這個時候來這里了?
“顧臨怎么樣了?”安迪加大了聲音,不滿蘇陽忽略了她的問題。
蘇陽被這聲音拉回了理智,“安小姐放心,沒有生命危險。”
“都已經到生命危險了?”安迪的聲音越發尖銳。
倒是聽到沒有生命危險的肖楚恒冷靜了下來,“安小姐,這里是搶救室外面,要保持安靜。”
“我保持什么安靜,人都快死了好嗎?”
蘇陽:“……”
他說的是沒有生命危險,這位小姐耳朵大概不太好使。
“安小姐,蘇先生說的沒有生命危險,醫院這種地方請安小姐保持安靜好嗎?”肖楚恒拿出一個醫生的姿態,聲音不大,更像是一種在哄小朋友的樣子。
安迪還想說什么,活生生的被這哄小朋友的語氣給壓了回去,畢竟這么溫柔的聲音,真的可以安撫人心。
所以安迪安靜了,安靜的聽肖楚恒詢問現在的情況。
肖楚恒得知夏初年傷了脖子,沒有傷到動脈的時候松了一口氣,皮肉傷倒是還好,傷到動脈才是要命的。
倒是沒想到顧臨會為了救夏初年被手術刀直擊心臟。
但是想想顧臨那個人,他和顧臨沒見幾次,但是每次,顧臨不是垂眸就是看著夏初年,在他的世界里,好似除了夏初年,就再也容下世間的任何東西。
安迪小聲嘟囔了一句什么,又是為了夏初年,顧臨這人是不是沒腦子?
“對了,這次比賽贏了我爸爸有說和你們合作的事情嗎?”安迪想到這件事急忙問了出來。
蘇陽輕咳了一聲,“安先生并沒有說。”
“過分了,我回去問問怎么回事兒,他明明說的這次大賽結束就可以簽約的,我要去問問怎么回事兒。”安迪說著,想著顧臨一時半會兒也出不來,便回去找父親說這件事了。
蘇陽看著安迪心急火燎的出去,有些啞然,這千金大小姐的想法還真的讓人完全看不透。
“肖醫生是來榮城?”
“進修。”肖楚恒做了回答。
蘇陽微微點頭表示知道了,但是這個時間過來進修,真的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解決了一個鐘碩,背后還有一個更加可怕的存在。
顧家老宅,顧女士的木魚已經敲了一天了,顧叔進來告訴顧女士顧臨和夏初年的手術結束了,已經轉送到病房去了。
顧女士敲打木魚的動作停了下來,睜開了眼睛看著前面的菩薩,“安先生那邊呢?”
“安先生那邊目前還沒有消息。”
顧女士放下了手中的木魚,她不是沒想過要在醫院動手腳,但是顧臨明顯把夏初年保護的滴水不漏,她的人想要靠近夏初年幾乎不可能。
“安排車,我要去見安先生。”顧女士說著,已經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