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楓林點頭,站直身子拍了拍手,然后開口說道:“做事了,先去申請扣押杰尼佛的申請表,還有,合理懷疑杰尼佛是我國死刑犯身份,申請對其進行DNA檢測的申請表也一起申請了。”
“是。”輔警應了一聲,轉身走了出去。
其余人還看著外面,陸楓林抬腳踢了一下,“還不進去,等著死了人進去嗎?”
眾人:“……”
剛剛不是不讓去嗎?
鐘碩數次能扼住夏初年的命門,但是都被一邊的顧臨給破了,到了最后他反而是占了下風,夏初年左腿腳尖點地,右腿膝蓋抵著鐘碩的胸口,摸到手術刀的手抓起來就對著鐘碩的腦袋扎了下去。
“夏初年。”
陸楓林踹開陽臺的門,大聲叫了出來。
舉高的手術刀還在半空中,夏初年猛然定住,赤紅的眼眸并未聚焦,只是膝蓋下的力道沒有放松。
顧臨過去伸手握住了她依舊在空中的手腕,并未用力,好像這會兒就算是夏初年依舊打算下手,他也會幫她。
陸楓林帶人進來將那兩個保鏢拿下,過去看著微微放松了一些的夏初年。
“夏初年,交給警察,把刀放下。”陸楓林聲音不大,只是在看著夏初年手中的手術刀,這刀,早晚得給她收了,不然以后還會出事兒。
“顧臨,讓她把刀放下。”陸楓林看向了顧臨,沉聲開口。
“夏初年,這個世界上,誰都不可信,除了自己,你今天殺不了我,早晚我也會殺了那孩子,送她去和她父母團聚。”鐘碩嘴角帶血,嘴角帶著挑釁的笑意。
【“讓我們恭喜Red戰隊取得這次SK大賽的勝利,Red第一個拿下SK大賽的六連冠,讓我們恭喜Red。”】
主持人說的慷概激昂,現場還能聽到臺下的歡呼聲。
“你成了殺人犯,他在被世界矚目,夏初年,活成你這樣難道不覺得可悲嗎?”鐘碩繼續開口說著。
夏初年緊緊咬著唇。
“我如果是你……”
鐘碩的話還未說完,顧臨的手刀已經劈在了夏初年肩膀與脖子間的位置,手中的手術刀落下,直接落在了鐘碩的腿上。
顧臨劈暈了夏初年之后,扶著她的身子向后退了一下,單膝跪在了地上,“把人帶走。”
陸楓林讓人把鐘碩拽起來帶走,另外兩人過去扶住了顧臨,陸楓林走到他身邊彎腰將夏初年接了過來,“救護車在樓下。”
顧臨微微點頭,一直強撐的精神終于落敗了下來,勉強被人扶著站了起來。
而比賽結束的蕭明宇跑過來的時候直接撞門撞了出來,剛好撞到了要被帶出去的鐘碩。
鐘碩帶著手銬看著進來的蕭明宇,微微勾了唇,當年就應該直接把這個紈绔二世祖給殺了。
蕭明宇越過鐘碩,跑到了陸楓林那邊,“年年……”
“別碰她。”
顧臨聲音不大,雨聲甚至都能蓋過他的音調,但是蕭明宇還是下意識的收回了自己的手,不敢在靠前一點點。
蕭明宇不敢靠前不只是因為顧臨的話,還有他的心虛,他的自責。
這一切都成了他不敢靠近夏初年的理由。
陸楓林抱著夏初年起身,看向了蕭明宇,“我們后面還需要蕭先生的合作,希望蕭先生暫時不要出國。”
機場,從臨城飛往榮城的飛機終于降落了。
等的不耐煩的安迪一直踮著腳尖看著外面,打夏初年的電話也一直是關機,不知道發生什么事情了。
肖楚恒被機場工作人員帶進來之后禮貌的道了謝,安迪看到他轉身走了出去,“你還知道來啊?你看看幾點了,你這飛機晚點都不知道說一下的嗎?”
肖楚恒本就有些不悅,在飛機上的時候就各種被安排,和他一起來的還有醫院的其余同事,就連下了飛機他都走的員工通道,同事還不知道要怎么說。
“安小姐找我有事?”修養讓他保持著禮貌,雖然他的飛機并沒有晚點。
“夏初年不是不讓你來榮城嗎?現在這么迫不及待的見她,當初讓你追的時候你怎么不追呢?”安迪嫌棄的開口。
“安小姐,我來這邊是因為工作。”肖楚恒說著,看了看時間,“如果安小姐沒什么事情,那我先走了,我同事還在外面等我。”
“肖楚恒,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啊?”安迪過去不由分說的拉住了肖楚恒的手臂,卻不料直接拉了一個空。
肖楚恒向后退了一步,剛好躲了過去,“安小姐。”
安迪抓了空,深呼吸了一口氣,“好,你不聽我說,我讓夏初年和你說,你等著。”
提到夏初年,肖楚恒好像沒有那么排斥走了,而是站著等著安迪打電話。
安迪打了夏初年的電話,依舊是關機,安迪咬了咬唇,決定打顧臨的電話,雖然她知道,顧臨接她電話的可能性很小,而且……
哎?
接通了?
安迪還在震驚電話接通了,對面的人開口才知道是蘇特助。
“蘇陽?”
“安小姐。”
安迪就知道,如果是顧臨,根本不會接她的電話。
“我找夏初年,她怎么不接電話?”
“總裁和初年在搶救室,現在不方便接電話。”
搶救室?
安迪抬頭看向了肖楚恒,急忙向外走:“夏初年和顧臨都出事了,我們先去醫院。”
肖楚恒本還想說去找同事,聽到這話也顧不得禮貌了,便跟著安迪走了出去。
“怎么回事兒?”肖楚恒一邊走一邊開口問道。
安迪腳步突然停下,看著跟在身邊的肖楚恒,夏初年好像是讓肖楚恒走的,這要是帶去了醫院……
她剛剛說的是我們吧?
如果被夏初年知道,怕是又要說她辦事不利了。
“安小姐,安小姐……”肖楚恒看著突然不走的人,明顯有些著急。
安迪低叫了一聲,不滿的轉身繼續走,“你到了就知道了。”
反正這榆木疙瘩也不聽她的,還不如讓夏初年自己來說,免得這人又覺得自己要害他似的。
肖楚恒不明所以,但是這會兒一心擔心夏初年,也沒有多做思考,而是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