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年靠在了墻上,找到了一個支撐自己身體的支撐點,聽到這話反而是笑了。
“是啊,你說過,我不信而已。”
顧臨蹙了眉頭,開始思考自己這件事是不是做錯了?
可是如果不是她一直和蕭明宇走的太近,他又怎么會讓她自己來看這個報告?
可是這會兒看著夏初年的模樣,顧臨難得有了自責的想法。
但是他絕對不后悔自己這么做了!
夏初年靠著墻邊坐下,顧臨垂眸看著她,就這么看著她抱著膝蓋沉默的坐著。
顧臨蹲下身子,單手落在了她的膝蓋上。
“顧臨,你是不是特別想,我的世界里,只有你一個人了?”或許是因為憋了太多的情緒在心里,夏初年的聲音是啞的。
她說完,便抬頭看向了顧臨。
這事不是顧臨的錯,但是誰又能說他沒有私心呢?
顧臨本來放在她膝蓋上的手慢慢的滑到了她的手上,“我不喜歡你和他走的太近,我不喜歡。”
像是一個孩子在喃喃自語,又好像是在埋怨夏初年毫無顧忌的所作所為。
從新聞出來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在壓抑自己的情緒,她可以和任何人稱兄道弟的勾肩搭背,可偏偏見到他就一副生冷模樣。
既然沒有辦法阻止夏初年,那不如就讓夏初年和蕭明宇徹底決裂。
也總好過,在回到多年前的模樣,再回到,他無法控制的時候。
“顧臨,我是一個人,我需要和別人交流,我需要……”
“有我,有念夏。”
夏初年所有的話都被這句話堵了回去,她帶著震驚和不可思議看著顧臨,有他?有女兒?
顧臨的思路到底是怎么產生的?
這和囚禁的思想有什么區(qū)別嗎?
夏初年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感覺到,顧臨這個人,真的很可怕。
可怕的不是他的人,而是他的思想。
因為不想她和蕭明宇有來往,所以他簡單明了的用了最直接的辦法讓她和蕭明宇決裂,即使這個辦法讓她痛苦萬分,他也不介意。
顧臨見夏初年不再開口了,微微側身然后將人打橫抱了起來。
“顧臨,你真的喜歡我嗎?”夏初年被他抱著下樓,再一次生出了那個想法,她不了解顧臨,絲毫都不了解。
“或許,比喜歡更多。”顧臨說著,依舊看著前面的路。
就是因為比喜歡更多,就是因為他沒有辦法阻止自己喜歡她,所以他只能阻止她去喜歡別人。
只是顧臨說喜歡,夏初年也已經不敢相信了。
他的喜歡,讓人害怕。
夏初年回去的時候是被顧臨抱回去的,她人已經睡著了。
安迪本來在等著夏初年,說好了來家里接她的,結果她等了很久了,出現(xiàn)卻是被顧臨抱著回來的。
“顧臨,夏……”安迪的話還未說完,顧臨一個眼神過來,安迪立刻閉了嘴,自覺地后退了一步,不然她都覺得顧臨下一秒就會把她踢出去。
畢竟夏初年現(xiàn)在睡著了,顧臨什么都有可能做出來。
不過安迪踮著腳尖看了看,哭過了?
夏初年那樣的女人還會哭嗎?
殺人都不怕的女人還會哭?
“今天不要來打擾她。”
安迪本來還在想事情,聽到這句話猛然抬頭看了過去,確定這句話確實是和她說的。
安迪不可思議的數(shù)了數(shù),顧臨居然和她說了八個字?
八個字啊!
今天不要來打擾她?
這話的意思是不趕她走了?
蘇陽送小念夏回來,小念夏也睡著了,只是蘇陽看著安迪的模樣,好心的提醒了一句,“初年讓你住下,他是不會趕你走的,畢竟他不想初年生氣。”
所以讓你住下他很厭煩,但是他不會讓夏初年不開心。
安迪的臉色瞬間變了,這助理真的不是一般的討厭。
蘇陽將小念夏交給了阿姨,然后看向了安迪,“今天初年受到的打擊挺大的,安小姐不如先去見見您父親?”
“不去,我去見他被抓回去嗎?”安迪說著直接轉身上樓去,“我還不如去睡覺呢。”
而且夏初年就是個騙子,說好的帶她出去玩兒,結果居然睡著了。
不過,安迪走到半路又突然回頭看向了蘇陽,“夏初年怎么了?受了什么打擊了?”
蘇陽微微聳肩,“不如等初年醒了你自己問問她,不過你父親今天不太開心的樣子。”
“他不開心的時候多了。”安迪才不在意,她更好奇的是夏初年怎么了?她現(xiàn)在對夏初年的興趣比較大。
替補回去的時候天都黑了,酒店房間里很安靜,蕭明宇從回來之后就一直沒說話,也不玩游戲,就坐在一邊發(fā)呆。
韓石打過止疼針,已經在自己房間睡著了,只是明天還需要針灸才能上臺。
經理坐在椅子上看著他們,這一次的比賽打得他的心臟都快要跳出來了,尤其是今天下午,顧總那意思明確的就是在說問題出現(xiàn)在了他們的隊里,安先生也已經開始調查戰(zhàn)隊的問題了。
但是之前,他們確實誰都沒有發(fā)現(xiàn)過問題。
替補進了門,經理直接過去將人抓了過來,“你做什么去了?”
“心情不好,出去走了走,經理,怎么了?”替補是個十九歲的少年,發(fā)型不羈,就連隊服都沒有好好的穿。
“你問我怎么了?比賽期間不能私自外出不知道嗎?”經理扯著他過來,“你到底做什么去了?”
替補不耐煩的揮開了經理的手,“就是在樓下轉了轉,也沒去做什么啊,反正我也不能上場了。”替補說完,看了看周圍,“韓哥呢?”
蕭明宇微微抬頭看向了替補,“就算是不比賽這個時候也不應該出去。”
“知道了,啰嗦,我回去睡了。”替補說著,揮了揮手,不耐煩的離開了。
“嘿,這小子。”經理看著替補離開,又看向了蕭明宇,“我看這小子是要逆天了吧?”
“明天最后一場比賽了,打完再說吧,困了,睡覺。”蕭明宇說著,直接拉過被子蒙上頭開始睡覺了。
經理還想說什么,但是蕭明宇好像真的睡了。
但是最近的事情讓經理不敢放松,總是覺得還會有事情發(f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