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以為謹言會否認,沒想到她竟然含羞的點了點頭!
于喬挑眉:“遇到喜歡的人了?”
謹言猶豫了一下,放下手中的手絹:“也不能算是喜歡,只是近日我遇到了一位公子,他待我很好,說是,說是不嫌棄我的出身,愿意娶我過門!
“哦?”于喬好奇,“哪家的公子?”
“是一位書生,是來趕考的!敝斞约毤氄f來。
原來前幾日,謹言去街上買菜的時候,荷包差點被偷了,是這位書生看見幫她把荷包搶了回來,兩人把小賊拉去見了官。
謹言原本就模樣姣好,加上知書達理,雖如今家道中落,但底子還在,同這書生也是相談甚歡,之后連續(xù)幾日,謹言都在街上“無意”的撞到這位書生,一來二去便熟了。
“照你這么說,那位公子是對你有意了?”于喬瞇著眼,“你改日將他叫來,我且差人去查一查,看看人品如何。”
“夫人!”
謹言不好意思了:“他還沒有說呢!”
“但瞧你這樣,是對他有好感了?”于喬反問。
謹言眸中卻閃過一抹落寞和茫然,半晌徐徐道:“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覺得他待我很好,而且我年紀也不小了,若是,若是……”
“若是他向你表白了,你便答應(yīng)他了?”于喬接過話頭,感覺到周遭溫度明顯低了下來。
謹言卻沒有感覺到,只是怔怔的點頭。#@$&
“也罷,既是你喜歡便行!庇趩膛牧伺闹斞缘募绨,站起身,又似無意掃過墻角,“正好,你現(xiàn)在上街幫我買點胭脂回來,順便請那位公子有空過來坐坐!
“是!
謹言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卻又把話咽了回去,將手絹放下便走了。
一道身影閃過。
于喬腳步一頓,看著兩人離去的方向,嘆了口氣:“月生,我也只能幫你到這里了,若是你再不醒悟,只怕我也無能為力了……”%&(&
謹言還真又碰到了那個書生。
這書生姓陳,單字一個浩,說是取天地浩然正氣之名,倒是多了幾分大氣。
陳浩瞧見謹言,急忙上前來:“姑娘,我們又見面了!
謹言抿了抿唇,輕笑俯身:“公子!
“姑娘不須多禮!标惡铺摲隽怂话,手中還攥著一個玉簪,瞧見了急忙遞給她,“對了,今日我在街上閑逛時,瞧見這玉簪霎時好看,和姑娘很相襯,便買來送于姑娘,不知姑娘可否喜歡?”
“這,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謹言嚇了一跳。
陳浩微笑:“錢財乃身外之物,只要喜歡,便是值得的!
“可我們無親無故,我受不了公子如此大禮!敝斞赃是拒絕。
陳浩臉上的笑意收斂了,突然變得認真起來:“謹言姑娘,這些時日我日日在這街上,并非與姑娘偶遇,就是為了在此等待姑娘。那日同姑娘見了一面,便是一見傾心,往后日日難忘,朝思暮想,只盼著每日都能見姑娘一面。姑娘可否明白在下心意?”
“我……”
謹言咬著嘴唇不說話。
陳浩緩了語氣:“我知道這番話唐突姑娘了,只是希望姑娘可以給在下一個機會。在下自知如今配不上姑娘,但今朝春試,我定然會金榜題名,到時候定會風(fēng)光求娶,可好?”
謹言唰的抬頭:“你要娶我做正妻?”
“那是自然!”陳浩不解,“莫不是在姑娘眼里,我是三心二意的人?”
“不是!”謹言急忙解釋,“只是我如今不過是個丫鬟,哪里配得上公子……”
“我說配得上,便是配得上!”
陳浩有些惱了:“丫鬟如何,小姐又如何?陳浩在意的,只是姑娘你這個人!若是姑娘相信在下,在下將來定會八抬大轎來迎娶姑娘!”
謹言怔怔的看著他沒說話。
陳浩看她不再拒絕了,伸手想將簪子插在她的發(fā)髻上。
然而簪子剛碰到發(fā)髻,胳膊就被猛地一扭,疼的他“啊”的叫出聲!
“你,你是誰!”
陳浩慘叫連連,面前是一張冷酷的臉:“你想對她做什么?”
謹言看著擋在自己面前俊朗挺拔的聲音,突然間像是被點穴了一樣,發(fā)不出聲也動彈不得。
她就聽到月生說:“你這個登徒子,若是再敢碰她,我打斷你的手!”
說完他轉(zhuǎn)身拉住謹言的手就往回走。
后面?zhèn)鱽黻惡频暮奥,謹言卻完全沒有聽見,她此刻眼里只有月生。
他的俊臉緊繃著,而手則緊緊攥著她的手,謹言甚至都能感受到他掌心中不斷滲出的汗。
他這是……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