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岳國。
于喬最近總是頻繁聽見這個國家,而且不知道為什么,每次聽見的時候,她就感覺心臟像是被重重擊了一下。
她揉了揉胸口。
方長卿發現她的異常,將她攬到懷里:“怎么了,身體不舒服?”
“也沒有,只是感覺怪怪的。”
于喬抿唇道:“我總覺得對西岳國似乎有種不一樣的感覺。”
“哪里不一樣?”方長卿問道,“你去過?”
于喬猶豫著搖搖頭:“沒有,年幼時的事情記不清了,但我一直在村子里長大,村子都沒出過,怎么可能去過西岳國。”
她也是根據原主的出身猜測的,方長卿并沒有疑惑,想來在他的印象中,原主也一直生活在村子里。
于喬可以肯定上一世她絕對沒有聽過西岳國這個地方,一時間有些迷惑。
不過很快于喬就被心思想這個了,因為她聽方長卿道:“西岳國這幾年也是動蕩不安,新皇登基,卻是四面楚歌,位置不穩,我想那個女人來到這里,也是和西岳國如今的現狀有關。”
于喬眨巴著眼睛:“那她的地位一定不低,可她來這里是為了什么,接近我們又是為了什么?”她忽的反應過來,“該不會是想利用你,去爭奪這個皇位,讓大魏沒有心攻打西岳吧?”
這個腦洞開的可就有點大了。
方長卿哭笑不得,揉了揉她的腦袋:“我可沒這么大的本事,就是有,也不會去幫西岳國。”他頓了頓,表情嚴肅起來,“國仇和家恨是兩碼事,我要為母妃報仇,可不代表我要將大魏陷入險境。”
“以大魏的國力,就是再有兩個西岳國,也不一定打得贏。”于喬癟癟嘴。
她是穿越過來的,對大魏可沒什么感情。
不過……
“說到皇位,我聽離妃的意思,似乎是在等你回去繼承皇位。”
于喬揶揄的看著方長卿:“你呢,真對皇位不感興趣?”
方長卿摟著她的手臂更緊了幾分,唇角含笑:“那你想當皇后嗎?”
于喬好奇:“若我說想當皇后,你會如何?”
“讓你母儀天下。”
方長卿幾乎是毫不猶豫的說。
心中涌過一陣暖流。
于喬感覺眼眶有點發熱。
自打她穿越以來,方長卿就是她的枕邊人,從不熟悉到熟悉,再到習慣了這樣的日子,時間久了,她甚至分不清自己到底曾經是現代人,還就是一個土生土長的古代人,原本就該有一個丈夫和兩個孩子。
相處中的一點一滴,她看見了這個人溫柔面皮下的隱忍,理解他的痛苦,知道他比這世間任何男兒都要強大。
她習慣了獨來獨往,習慣了有傷痛自己承受,他卻像是一個保護傘,將她牢牢的保護在他身后,讓她從一個堅強的無堅不摧的人,變成了一個會撒嬌會鬧的小女孩。
而如今因為她一句話,他也愿意放棄自由,為她爭一爭。
于喬嘴角揚了起來,忽然間轉身,摟住他的脖子,抬頭認真的看著他:“長卿,我不在乎什么皇后的位置,也不需要母儀天下,我只想做你一個人的妻子,兩個孩子的母親,過最簡單最幸福的生活。如果你想要復仇后游遍天下,我跟著你;若你想要坐上這個皇位,我就幫你守住后宮,所以你不必考慮我的想法,你想做什么就去做,我會永遠在你身邊。”
她堅定不移的目光,讓方長卿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最后俯身吻了上去。
他的吻炙熱的而溫暖,唇舌相交,他輕而易舉撬開她牙關,輕滑過她細嫩上顎,勾住她舌尖,沾染上了彼此的氣息。
于喬的身子軟成了一汪春水,像是一艘小船隨著他上下起伏,沉浸在無邊夜色里……
第二日于喬幾乎是酸軟著身子,好不容易爬起的床。
此時方長卿已經出門了,想必是去找人探查那個侍衛的去處。
想必離妃將此人藏的極為隱蔽,找到怕是不易。
對于屋子里還殘留的味道,來收拾的謹言只當沒有聞到,待幫于喬收拾好了,才沉聲開口:“夫人,醫館那邊差人來說,已經建的差不多了,擇日就可開館了。”
“哦?這么快?”
于喬算算日子,也不過月余。
“因為是皇上的吩咐,所以這來建醫館的,都是最好的工匠,用的也是最好的料子,沒什么氣味。”
于喬滿意的點點頭:“既是如此,你便差人去將之前那些大夫都給找回來,就說這醫館馬上就要開張了。”
正好她最近沒什么事可做,這醫館開的時間恰到好處。
想了想,于喬索性道:“幫我更衣,我要去一趟醫館。”
謹言利落的幫于喬換上衣服,又出去吩咐人準備好馬車,這才領著于喬出門,沒想到這一趟,于喬竟是有意料之外的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