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忍不住說道:“方夫人,我們睿王是請你去,不是求你去!”
“哦?”于喬眨眨眼,“我可是大夫,每個來找我的,都是因為身患重病的,哪個不是求著去的,既然你們睿王殿下是要請著去,可見也沒什么大病,既然這樣,那我就先去補個覺好了,等我睡醒了,再去給你們家王爺看病!
她說完,還真就轉身往里走。
侍衛好不容易等到她,哪兒還肯放她走,頓時急著上前一步就要拉住她。
手卻是被不明物體打中,猛地一痛!
侍衛悶哼了一聲,才發現打中他手腕的不過是顆小石子,但手腕已經立刻腫了起來,可見對方的內力有多么雄厚。
“做的不錯!
于喬毫不吝嗇對自家夫君的表揚。
方長卿微微一笑,很滿意的捏了捏她的手。
眼見于喬就要進門了,侍衛情急之下,只能咬咬牙喊道:“是求,我求你去給我們家王爺看!”
于喬腳步頓了下,侍衛原本以為她要回心轉意,剛一喜,卻聽見于喬冰冷的聲音:“既是你們家王爺看病,該是你們家王爺求,你算個什么東西!”
侍衛呼吸一窒。
這女人好厲害的氣場,竟是連他都覺得壓抑,難怪睿王殿下對她如此忌憚。
反正前面都已經說出過求字了,加上容玥也不在這兒,侍衛很快便又說:“是我們家王爺求姑娘去的!#@$&
“早這么說不就完了!
于喬嘴角一咧,余光正瞥見月生過來,當下一拍手:“行了,走吧。”
侍衛看她終于答應了,總算松了口氣,也不敢怠慢,亦步亦趨的跟著她,看她上了馬車,這才讓馬夫趕緊駕車,往睿王府而去。
于喬掀開簾子,沖著方長卿露出一個讓他安心的笑容,用口型比了一句“等我回來”,這才放下了簾子。
方長卿看著馬車離去的方向,隱去眸中的擔憂,冷聲對著空氣道:“你跟在她身后,務必保證她的安全。”%&(&
似有氣流涌動,但很快就消失了。
方長卿這才安下心來,轉頭卻見謹言站在門口,怔怔的看著他。
對上方長卿的眼神,謹言才回過神來,急忙低下頭,讓開了路。
方長卿經過她身邊時,腳步一停:“你應該很清楚,什么事情該說,什么該裝聾作啞。”
“是,奴婢明白!敝斞源鬼,“奴婢只是方家的人。”
確實是個聰明人。
謹言也沒有再多言,轉身就去伺候兩個孩子吃飯了。
她自幼條件差,父母雙亡之后更是被買賣到了奴隸所,做些苦活,本以為一輩子就這么過去了,沒想到竟還有機會出來,伺候一個還算不錯的主子。
謹言想,她這一生,也沒什么好遺憾的了。
而此時,于喬并不知道自己的婢女已經下定決心要永遠忠心于她,而是在去往睿王府的路上,和月生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月生是男子,自然是上不了轎子的,一直跟著轎子走,時不時瞥一眼把簾子掀起一個角的于喬。
“姐姐,你真打算給這睿王看。俊痹律幌氲剿厌t館給燒了,就恨不得拿刀把人給砍了。
于喬卻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看啊,我是大夫,有人得了病,我當然要看了!”
“可……”
“你什么時候見過,我做過虧本的買賣?”于喬一句話就讓月生閉嘴了。
是啊,她這么有能耐,自然不會讓自己吃虧,他這是瞎擔心了。
月生忽然有種失落的感覺。
他以前是乞丐的時候,第一次見到于喬,就覺得這女子好生厲害,那時只有欽佩。后來她離開了,把他落在鬼見愁那兒跟著學醫,時間過得越久,他便越是想念,待再次見到她時,他才明白,這份思念叫做愛。
只是這愛,他一輩子都沒機會說出口了。
所以月生想,他要學好醫術,也學好武功,不會成為她的拖累,也能好好保護她。
可到底什么時候,他才能趕上她呢?
月生想的有些出神,要不是于喬喊他,他都沒發現已經到了睿王府。
于喬下了馬車,好奇的揮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想什么呢?”
纖纖玉指晃的月生心發慌,他往后退開一步搖搖頭:“沒事,趕緊進去吧。”
說完又站到于喬身后,和睿王府的侍衛有的一拼。
于喬著實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過很快就給拋到腦后,把心思都放在了正事上。
他們跟著侍衛進了睿王府,繞了好幾條長廊,總算是到了臥房。
侍衛上前去通報了一聲,這才讓于喬進去。
月生也要跟進去,卻被門口的侍衛攔。骸氨,王爺只允許這位姑娘一人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