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康盛還想說什么,卻被于喬用眼神制止了。
他轉(zhuǎn)了個話題:“那這個人怎么辦?”
于喬冷冷的看向他,眼底的冷光看的男人心中一寒,慌亂道:“我可是把什么都告訴你們了,求你們饒我一命吧!”
“這事若是被官府知道,你應(yīng)該明白后果。”于喬先是威脅,進(jìn)而話鋒一轉(zhuǎn),“不過我可以給你個機會,讓你戴罪立功。”
男人迷茫的看著她。
她勾了勾唇:“你這兩天什么事也別做,就去外面買東西,最好是那種又貴又沒什么用處的東西。”
“買東西?”男人不解。
“你就照我說的去做就可以了。”于喬并沒有向他解釋的打算,“最好是把街邊上的東西都買空,買到所有人都知道有你這么個莫名其妙冒出來的土霸王!”
方長卿在邊上淡笑了一聲:“你這招倒是絕。”
兩人對望一眼,皆明白了對方心中的想法。
其余二人則是一頭霧水。
男人知道現(xiàn)在自己的身家性命攥在別人手里,也不敢多問,只能連連稱是,這才被于喬放走。
三人回到房間,魏康盛也去了他們那兒,一關(guān)上門,就憋不住藏在心里的問題了:“你們這樣放他走,就不怕他跑了?”
“我在他水里下了毒,沒解藥,他能跑哪兒去?如果我們抓了他,反倒會打草驚蛇,讓本來那個人知道,回頭他們有了設(shè)防,我們想再查就難了。”于喬說道,看魏康盛還是一副似懂非懂的樣子,索性一次性解釋完,“我現(xiàn)在讓他去買東西,是為了傳進(jìn)那個人的耳朵里。一個人會突然改變他的購買習(xí)慣,定然是發(fā)了大財。我是要那個人以為,他已經(jīng)把這些財寶挖出來了。”
“原來是這樣!”
魏康盛一臉的佩服:“你比我想的縝密多了!”
對于他的夸贊,于喬臉上并未有得意之色,反倒是眉頭緊皺。
“還在想王府的事情?”方長卿一眼看透她的想法。
于喬點點頭:“這件事沒那么單純,若這些財物當(dāng)真和朝廷的官員有關(guān),那么他們?yōu)槭裁床挥H自去將東西挖出來,反倒是利用那家伙。”
“會不會是自己出手不方便?”
“一個會用催眠術(shù)的人,完全可以假借任何人之手,只要將對方催眠便能神不知鬼不覺,就算被發(fā)現(xiàn)了,被催眠過的人,也是什么都想不起來,又何必給自己留下一個禍端。”
若說對方是個縝密的人,不愿意親自出手,那么就不可能會犯如此簡單的錯誤。
“有沒有可能對方是故意讓我們發(fā)現(xiàn)的?”魏康盛猜測道,但自己又很快推翻了,“不對,讓我們發(fā)現(xiàn)又有什么好處……”
“我覺得倒是有這個可能,但我想不到對方的目的。”于喬看向方長卿,“你怎么看?”
方長卿微微搖頭。
這件事太過蹊蹺了,很多道理是說不通的。
“我們再等等吧,這事不能操之過急。”這話是對魏康盛說的,魏康盛急的牙癢癢,卻也只能忍耐下來。
于喬怕他做出什么沖動的事,讓他去跟蹤那個男人,魏康盛有了事情做,果然就不再多想了,過了兩天便來找她匯報情況。
“我這幾天一直跟蹤他,發(fā)現(xiàn)這鎮(zhèn)子上還有不少人認(rèn)識他。我去打聽過了,他叫宋懷書,也就是才來這鎮(zhèn)子上一兩年。”
于喬正在給方長卿配置新的藥,頭也不抬道:“那他發(fā)財?shù)南鞒鋈チ藛幔俊?
“傳出去了,還有好多地痞流氓去找他要錢呢,好在那家伙皮糙肉厚的,和他的名字一點也不同,倒是嚇唬走了不少人。”
于喬勾唇一笑,把草藥放下轉(zhuǎn)過身來:“到時候了。”
“什么?”魏康盛沒明白。
“那個背后的人,應(yīng)該也要克制不住了。”
于喬拍了拍手上的碎屑:“你去準(zhǔn)備一下,這幾天我們有的忙了。”
“準(zhǔn),準(zhǔn)備什么?”
“準(zhǔn)備跟蹤宋懷書,我相信,那個人很快就會找上他的。”
不出于喬所料,在宋懷書發(fā)財這件事一傳十十傳百的第三天,于喬和魏康盛就看見街邊有個小乞丐在故意撞到宋懷書之后,遞了一張紙條給他。
宋懷書拿到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環(huán)顧四周,確定沒人注意到這邊,才打開了紙條。
“你說這紙條上寫了什么?”他們怕被發(fā)現(xiàn),離的有些遠(yuǎn),魏康盛頗為著急的伸頭往外看,卻被于喬一把拉了回來。
“急什么,我們跟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于喬眸色愈深:“這一次,我們一定可以抓到他背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