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你還挺聰明嘛!”男人看向于喬的眼里多了幾分欣賞,“我確實如你所想,是當年其中一人的后代。只不過,事情過去太久了,當年祖輩和朝中那位大臣得手之后,為了避開嫌疑,祖輩放心的把那些金銀財寶全部交給大臣處理之后,就遠渡離開了水洼鎮。”
“這么看來,你祖輩和朝中那位大臣的關系非同尋常了。不然,也不可能那么放心的把金銀財寶交給他。”
畢竟那么多金銀財寶呢,退一萬步講,就算這輩子享受不到,留給后輩,也足以讓整個家族光耀明媚了。
“那是當然。我家祖輩和那位朝中大臣可是幾十年的交情,從小就玩到大的,后來我家祖上被迫做了海盜生意,那位大臣暗中可是幫了不少忙。只不過后來,人算不如天算啊。”
男人惋惜的搖了搖頭:“我家祖輩兩年后遠渡避難回來,就聽說那位朝中大臣因為犯了錯,被滿門抄斬了,而那些交給他的金銀財寶,全部都沒了下落。這幾百年來,尋找這些錢財就成了我們的家族重任,可尋遍了周圍的山川河流,沒有任何收獲,但我爺爺始終堅信,那些錢財還在水洼鎮不遠。”
方長卿忽然開口:“那么多金銀財寶,就算是朝中大臣手握重權,也沒有辦法悄無聲息的處理掉。就地處理,是最簡單直接的辦法。”
“沒錯,我也是這么想的。”男人十分贊同方長卿的觀點,“所以,我一開始就來到了這里,四處打聽,終于在一個月前,讓我找到了一些線索。可是如果要挖到金銀財寶,肯定要挖很深的坑,我如果想要不動聲色的完成這些,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你就把主意打到了這周圍村民的身上?”于喬瞇著眼睛問。
男人一臉無奈:“我也不想的。可是為了家族重任,我真的沒有辦法。”
“所以你就對這些村名用了催眠術,讓他們在無意識之中幫你完成那些所謂的‘宏偉大業’?”
“什么催眠術?”男人一臉茫然,“我一個海賊后代,哪里會懂那么玄妙的東西?這些都是一個男人教我的,他什么也沒說,就告訴我,用他的方法,可以不傷人性命,還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找到寶藏,他的想法正中我下懷,所以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下來。”
于喬眸色一緊:“那個男人是誰,你知道嗎?”
“他神秘兮兮的什么也不肯說,后來被我追問的緊了,就給了我一個這個。”
說著,男人從腰間拿出來一塊牌子。
方長卿把牌子接了過來,然后從袖子里也摸出了一塊腰牌。
同樣的質地,同樣的大小,就連上面的紋路都一模一樣,中間都刻著“王府”的字樣。
方長卿拿著的那塊是上次于喬被劫了之后,魏康盛在草叢里發現的,后來問了才知道,那塊腰牌是一個神秘人給他的。
這么看來,上次見得那個神秘人,對他們布下的何止是天羅地網?
簡直對他們走的每一步都了如指掌,甚至說,他們是被這個神秘人牽著鼻子走的。
“怎么會是他?”魏康盛只覺得頭皮發麻。
隔著記憶,似乎還能感受到神秘人威力無比的掌力所帶來的壓迫感,讓他有些上不來氣。
“你們認識?”
于喬不答反問:“這個王府里,到底都是些什么人?”
“我也不是很清楚。”男人如實說,“不過聽父輩的人提起過,當年的那位朝中大臣姓王,這也是我愿意無條件相信那個男人的原因。”
于喬和方長卿面面相覷,總感覺事情繞來繞去,好像又回到了原點一樣。
本以為查清楚催眠村民的幕后操縱者,或許就能跳出來這個圈子,沒想到,最后居然又繞了回來。
魏康盛忽然開口說:“我記得秦叔給我說過,王家是陷害我娘親家族的幕后指使者,還給我看了這個腰牌。可是他現在又說,這個腰牌可能就是當年和他祖輩聯手劫商船的朝臣,難道這兩個王家都是來自同一個祖輩嗎?”
“這種事情也不是不可能。”方長卿思忖了下說,“如果是朝中重臣,在預知到災難來臨的時候,提前把孩子或者孫子藏到沒人知道的地方,也是可能的。所以,暗中留后很正常。”
于喬手指有以下沒一下的敲擊著桌面:“看來這件事情,還得繼續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