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喬心虛的移開視線:“很有可能,畢竟殺手的劍術都如此高超,一劍斃命。”
魏康盛顯然是相信了,身體都在激動的顫抖:“那你知道,誰會有這樣高深的劍術嗎?”
“我們這次回來的時候,在村口遇到了幾個殺手,他們應該就是刺殺你爹的人,如果能找到原因,或許就能知道是誰殺了他。”
魏康盛緩緩放開手,往后倒退幾步,肩膀耷拉下來:“我爹這幾年做了太多錯事,我知道總有一天會變成這樣的,可這村子里沒人有這么好的劍術,我爹也沒得罪過外面的人,怎么就招來了殺身之禍呢?”
“我那日聽那些殺手說,好像是要找什么東西。”
于喬在心底編好了一套說法:“我想這樣東西,應該是在你家,因為你爹不肯說,所以才將你爹殺了,免得他透漏風聲。”她瞇了瞇眼,靠近魏康盛,“你知道是什么東西嗎?”
“東西?”魏康盛一臉茫然,“我家能有什么東西?”
看他的樣子,還真不知道。
于喬抿了抿唇:“你信我嗎?”
“信!”
魏康盛幾乎沒有猶豫的回答:“當初若不是你救了雪兒,或許她早就不在了。”
于喬心虛的摸了摸鼻子:“既然這樣,你幫我一個忙,或許我可以調(diào)查出是誰殺了他們。”
“真的?什么忙!”
“我需要你去拿到你娘耳朵上的玉墜,不過不能讓你娘知道,是你拿的。”
魏康盛一怔,沒想到竟然是這個要求:“玉墜?”他畢竟年輕,腦子轉(zhuǎn)得快,“你是說,那耳墜就是殺手要的東西?”
“我覺得很有可能。”于喬分析道,“那日我看見你娘耳朵上的玉墜玉質(zhì)通透,一看就不是凡品,我問過你娘,她說這耳墜是她們成親那天,你爹給她的,所以它本來是屬于你爹的,或許這個東西就和這次被殺有關。”
“可是一個耳墜,就算再值錢也不至于殺人啊!”
“我猜測,它可能有別的用途。”于喬忽然想起了一件事,緊緊盯著他,“對了,你親生母親叫什么名字,你還記得嗎?”
魏康盛眸中閃過一抹哀色:“記得,叫秦清蓮。”
果然!
于喬其實心中早有猜測,但真當親耳聽見這個名字,還是心中一震。
這耳墜的原本主人,果真是魏康盛的親生母親。
“我聽說秦夫人來自官宦人家,后來落敗了才來此地,你可知她家中原本有哪些人,又是做到了什么官職?”
魏康盛搖搖頭:“這我不知。”
“你爹沒有提過?”
“沒有,那時我年紀太小,他只說娘是個好人。”
魏康盛提到母親,心中更是難過,眼圈又泛紅了。
于喬沒有再繼續(xù)提他的傷心事,只說道:“那這件事就交給你了,你記得,一定不要讓人發(fā)現(xiàn)了,免得打草驚蛇。”
“放心吧,只要能查出兇手是誰,就算讓我上刀山下油鍋都行,何況區(qū)區(qū)一個耳墜!”
魏康盛回頭看了墓碑一眼,轉(zhuǎn)身大跨步離去。
于喬看著他的背影,嘆了口氣,走到土丘前,鞠了一躬:“對不起。”
風吹過她的臉頰,帶來一絲冷意。
于喬緊了緊衣服,轉(zhuǎn)身離開。
她回到家中,已是午飯時間。
方眉看她才從外面回來,陰陽怪氣道:“看來咱們家出了個大小姐,連活都不干,一大早的就去外面晃悠了!可憐我們這些勞累命,還要起來洗衣做飯,喂豬劈柴!”
于喬皺了皺眉,很快又舒展開來,只當沒聽見坐在了桌前。
方眉冷哼一聲,進去盛飯了。
方長卿坐著輪椅從屋中出來,后面跟著蹦蹦跳跳的幺兒和安靜乖順的文兒。
于喬抬手示意他們過來,一手一個摟在懷里:“早上有讀書寫字嗎,識得了幾個,和娘說說。”
“爹教了我們幾個字,我學會了十個。”文兒小聲開口,偷偷看了于喬一眼,生怕她生氣。
這村子里沒有女孩是讀書的,一則是沒有教書先生,二來這女子早晚是要嫁人的,所謂女子無才便是德,若是太聰明了,夫家便不喜歡了。
可于喬的話卻出乎文兒的意料。她臉上露出笑容,揉了揉文兒的頭發(fā):“做得很好,以后若有空閑,便讓你爹多教教你。”
“真的可以嗎?”文兒眼睛一亮。
她其實很喜歡讀書,可是不敢提,只能在弟弟讀書的時候,跟在旁邊學一點。
其實她很聰明,只要教過的基本一遍就記住了。
于喬點點頭:“當然可以。”
“可以什么可以,不行!”
未等文兒展開笑顏,一碗紅薯“咚”的重重擱在了她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