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雪定定的看了任心柔片刻,緊跟著又笑道:“誰讓姐姐小時候那么出色呢?出色到……將我身上的光芒全都遮掩住了。若是姐姐一直那么下去,永遠都會踩在我和靈兒的
頭上。”
任心柔瞬間心灰意冷。
就因為這一點,所以折磨了她幾十年?
“你真變態。”正在這時,又是那道淡漠的聲音傳來,令幾個人都不免的再看了蘇真一眼。
意識到他是在罵自己,任雪咬了咬牙:“你說什么?”
“你不但變態,耳朵還不好使。”蘇真面無表情的說道。
從沒有任何一個時候,能讓蘇真如此的厭惡一個女子,厭惡到,讓蘇真的渾身都有些發癢,似乎不對這個女子做點什么,他渾身難受。
“你真是不想活了,這么想快點去死么?”任雪咬牙切齒的看著蘇真,一雙眼睛都在噴火。
“不但變態,耳朵不好使,而且心理陰暗,魔族都比之不及。”蘇真又說道。
噗嗤——
任心柔實在是沒憋住,頓時笑出了聲音。
倒并非是蘇真罵任雪讓她覺得好笑,而是蘇真在罵人時候的樣子,一本正經一絲不茍的,好像是在說一件非常嚴肅的事情,不禁讓任心柔覺得好笑的很。
明明是一個不會開玩笑的人,越是板著臉越有意思。
任雪忍無可忍,況且從一開始她也沒打算忍,準備離開的她,猛地邁步向蘇真走去,渾身氣息大放。
正在這時,管家又找了過來。
“大小姐,二小姐。”管家叫了一聲后,然后對任心柔說道:“大小姐,老爺讓你快點去。”
“我這就去。”任心柔點了點頭,然后直接繞過任雪,去了前廳。
蘇真淡淡的瞥了一眼任雪,此刻后者因為憤怒,導致五官都變得扭曲起來,看起來猙獰無比,難看的很。
“太丑了。”蘇真、任心柔、小娥三人的身影消失,讓任雪陷入到近乎癲狂狀態的是,離開之前,那條狗居然還留下了三個字。
轟!
任雪旁邊的一座假山,瞬間化為了齏粉。
察覺到后面的氣息變化,在看到前廳,并且看到前廳內坐著十幾個人的時候,蘇真突然說道:“你妹妹,挺好對付的。”
“啊?”任心柔愣了一下,不解的看向蘇真,不知道他這話是什么意思。
“隨便罵她幾句,她就能氣死。”蘇真說道。
任心柔再愣一下,而后臉上的笑容更濃郁了些,充斥著陽光氣息,只聽她柔聲說道:“蘇公子說話這么有意思嗎?以前我可沒有發現!”
管家聽著蘇真和任心柔的對話,額頭上不禁是冒出汗珠來。
這大小姐……該不會和一個下人走到一起了吧?
即便是分配到外面去,家族也是絕對不可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的,就算是將大小姐嫁出去,那也是找一個世俗中差不多的。
走進前廳,蘇真見到兩側的椅子上,坐著十六七個人,其中老者占多數,其余的是幾個中年男女。
“怎么才來?”主位上,坐在兩個人,其中一個,正是先前去魔洞的時候,蘇真見過的任家家主,任動明。
只不過此刻,任動明的眉頭緊緊的皺著,不知道是因為任心柔姍姍來遲,還是因為任心柔要被趕出去了,心情不好。
“讓爺爺和爹久等了。”任心柔對著主位上的兩個人說道。
“心柔,來,往前靠一些。”坐在主位上的老者臉上閃過一抹疼愛,沖著任心柔招了招手,同時,一抹愧疚也跟著縈繞了上來。
坐在兩側幾名老者,眉頭不禁是皺了起來。
“老家主,如今仙界局面晃動,還是快些下決定吧。”其中一名老者,早就已經不耐煩了,硬聲硬氣的說道。“二長老說的極是,心柔也在家里待了這么多年了,情況也一直不見好轉。家族分部的人也有所不滿,認為家族做事非常不公平,我們都知道老家主疼愛心柔,可這也是沒
有辦法的辦法。”
“哼,說那么多做什么?任心柔早就不應該待在府上!早就應該趕出去!”
“那是二小姐的姥爺,任家的三長老。”小娥和蘇真站在一側,同時小娥輕聲和蘇真介紹著。
“任雪的姥爺?”蘇真一愣。
“嗯!三長老的女兒,是家主的二房。”小娥點了點頭:“這些年,也一直都是三長老在撮合著其他長老,聯名將大小姐趕出去。”
“今日他們倒是要失望了。”蘇真冷冷一笑,同時也在暗中觀察著他們,觀察著他們的修為有多強。
任家同樣是大帝勢力,而且看起來交州也算是有些號召力,若是能夠讓任家心甘情愿的號召交州勢力,和他一起殺到幽州去,破壞天庭的大會,倒是極為不錯。
至少,任家也算是一個不小的助力了。
“多虧了蘇公子呢!”小娥仰起小腦袋,癡癡的看了蘇真一眼,便臉蛋發紅的收回了目光,低下頭去。
看蘇公子和小姐之間,似乎也應該是有好感的,到時候若是小姐和蘇公子成親了,她這個貼身丫鬟……
前廳內,原本還算安靜。
可等到任心柔一來,立刻就變得鬧哄哄的。
“老家主,難道今日還不做出決定么?”三長老這時候站了起來,冷聲說道:“這件事,之前我們可是全都決定好的!”
“心柔啊。”任動明和老家主一同嘆了口氣,一起看向了任心柔。
“我知道。”任心柔這時候突然開口了,引去了不少的目光。
“是想讓我去家族分部吧?這件事早在之前就已經在府上傳開了,也不知道是誰將這件事散布出去的。”任心柔語氣淡淡的說道。
與此同時,三長老的臉色驟然變了變。
畢竟當初商量這件事的時候,只有他們這些人,其余的人自當是不會說的,畢竟這個決定需要老家主和家主一起來說。
可是當日,任心柔要被趕出去的消息就傳出了,很明顯,這件事就是三長老說出去的。
這件事大家都知道,心里清楚的很,只不過沒有直接說出來罷了。可是誰成想,今日任心柔,竟是如此直白的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