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否難民,這眼前的小細節便能夠說明一切。
此刻她離京不是什么秘密,只不過沈清若是沒想到,堂堂正正的尚書府,竟然也有如此藏污納垢的地方。沈清若想來心中有點復雜,在那男人伸手過來的時候,直接反握住她的手腕。
方才沈清若還在審視,眼神里面除了緊張怕是跟尋常的女子沒有異樣。
就在那么一瞬間,她的眸子里面閃過一抹看不出的冷漠和決絕來,那一刻的陰冷,仿佛能夠把誰給生吞活剝了一樣,就在這個時候沈清若猛地用力將那高大的男人拉到自己面前,手掌靈活的尋到了那人的關節,清脆的一聲折斷。
現場情況怕是太過慘烈,在場眾人紛紛愣住,隨著一聲慘叫,倒地的男人手掌都換了方向。
眾人面面相覷,方才開始審視自己面前的那個女人。沈清若一身天藍的衣裙,打扮的比往日素凈不少,但是跟一個尋常女子也并沒有什么區別,此時那殺氣騰騰的模樣,讓人有些詫異。
這原本的計劃大抵是趁著現在城外偶爾還有難免作亂,便就趁機將沈清若劫持了侮辱了,不要了她的性命,卻讓這丑事京城皆知。這樣一來,沈清若不尋死也會找個地方自己藏起來。
然而現在這個時候眾人卻也改變了計劃,侮辱不成這么多人在,至少不能讓沈清若活著。
“一起上,抓住她。”
男人的眸子不再像是方才那般淫邪,反而果斷決絕,這才有了幾分殺手應該有的模樣。
沈清若的眸子是冷清的,目光落在那為首的男人臉上,表情從容而且堅定,利落飛身而起,來到了馬車的車棚上面。
她想不到,平日里面簡單祥和的尚書府,她還以為她的這一眾姐妹加上后來上位的姨娘只懂得小打小鬧甚至扇人家巴掌,可是沒想到她們的心思很堵得很。到現在沈清若還尋不得一點母親去世的證據,卻也是確信無疑,那事情定然是他們所為沒錯了。
“上!”
為首的男人再次下令,他們便不知道從哪里抽出藏好的兵器,一起朝著沈清若這邊發起攻擊。這里只有沈清若一人,對手又多的很,沈清若自然是小心謹慎。
一個人的長刀砍過來,她這才輕松躲過,因為手無寸鐵,只能朝著他的關節處直接打去,那男人慘叫一聲,手中的兵刃便就落在沈清若的手上。盡管是用不熟悉的劣質東西,好歹也算是一個兵器,沈清若這才回頭,利落閃身,將那想要自己性命的幾個人的胳膊全部砍斷。
她沒有殺人,已經算是小心了,畢竟這在場的所有人暫時都失去了攻擊的能力,血腥味瞬間蔓延開來,沈清若眼里是毫不畏懼。她回來這樣久,第一次遇上這般事情,沈清若的心中已然是說不出到底什么感覺。
她怕是有些動怒了,因為這些嘍啰的出現,還有他們背后的關系。
剩下的人看著情況不對怕是想走,沈清若一個人卻也沒想好是追還是不追,留著他們性命回去復命也是不妥當,就在想著的功夫,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數十名一身黑色勁裝的男子從天而降,將那些要逃跑的手下敗將團團包圍。與之不同的是自己面前的才是真正的高手,是沈清若確信是鄭氏他們請不來的高手。
沈清若這個時候才感覺到事情的嚴峻,若這些人是她的對手的話,沈清若總是覺得這樣的事情簡直不敢去設想。
想到這里,她警惕的退后兩步,暗戳戳的握緊了手中的刀刃,確定對方對自己有威脅的時候,沈清若絕對不會輕易妥協的。
那些黑衣男子的目光倒是沒有在沈清若身上,手起刀落的功夫,剛才那些敗犬已經一起被收拾干凈了。這個時候沈清若多多少少有些驚訝,平白無故多出的這些人,又是為何來幫助自己呢。
有些事情幾乎是百思不得其解呢。
沈清若想著,見到那些黑衣人近了,臉色也變得難看。
她連連后退了兩步,望著現場血流成河的畫面,倒是沒有露出什么怯弱的地方來。
那為首的黑衣男子靠邊,為后面的人讓出了一條道,隨后高頭大馬之后是一輛封的嚴嚴實實的馬車,看不到里面的東西。正當沈清若好奇的時候,望見了這馬車后面的榮錦便就明白一切。
南風翊出手,一個不留。
這是如何果決的架勢呢?
榮錦騎馬靠近之后下馬,對著沈清若雙手作揖:“沈小姐,屬下過來接你了!
沈清若一時沒反應過來,望著榮錦:“這與我們說好的不一樣!”
那如同黑幕一般的車簾緩緩被拉開,里面正是南風翊本人沒有錯。
他的眸子里面多了幾分果斷,似乎是面對現在場景的應激反應,沈清若內心怕是有些緊張,與他四目相對。
“上來!”
他的語氣帶著幾分冷清,似乎是嗅到了眼前血腥的味道皺了皺眉,那種不情愿的態度,沈清若不敢多想,急忙上了馬車。
后面還不知道有什么等著自己,她總是覺得南風翊如此陣勢,實在有些太過招搖的模樣了。
坐穩了馬車的速度一點不慢,帶著他們飛速的離開了這血流成河的場景。
沈清若松了一口氣,剛剛想要掀開車簾朝著外面看,卻被南風翊捉住了手腕。方才那些黑衣人都是南風翊的人,收藏了如此多的高手,雖然沈清若不是第一次覺得,站在自己面前的男子不簡單了。
她的手放松了一點,氣定神閑的轉過頭去:“我們不是已經說好,太子殿下在城外的第一個驛站等著我,萬一尚書府有什么人尾隨的話,這樣明目張膽,不是太過招搖了嗎?”
她挑了挑眉,好似有些緊張的模樣。
南風翊只是輕輕笑了笑:“你們尚書府的人,早已經處理的干干凈凈,若兒你應該感謝本太子及時出現,救了你!還不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