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壓低聲音說他:“你怎么沒點同情心啊,男女主角都分手了。”
電影院不少女的被這電影弄哭了,有的更夸張,直接嚎啕大哭,哭斷氣那種。
蕭長卿輕飄飄地來了句:“能走到分手的,那是因為愛的不夠深,你看我哪次把你丟下了。”
我:“……”
我撇了撇嘴,將他放進我胸里的手拿開:“你哪一次不是走的連個動靜都沒有,我都是后知后覺的好吧。”
“我這不是怕你擔心。”他底氣有些不足。
說得好像他一聲不吭走了,我就不擔心了。
電影還在放,蕭長卿一直手都不規矩,我瞪了他無數遍,無效。
在電影院偷偷摸摸是有些刺激,我前面不少情侶發出奇奇怪怪的聲音。
好不容易熬到電影結束了,我將沒有吃完的爆米花塞給蕭長卿:“我去趟洗手間。”
蕭長卿意味深長的倚著休息區的墻壁等我,漫不經心的丟了一顆爆米花到嘴里。
洗手間挺多人的,需要排隊,我原本也不急,心里也想著讓蕭長卿多等等,就悠哉地排到后面。
等我上完洗手間出來,已經是半個小時后的事了。
我沒看到蕭長卿。
人呢?
這剛說了,怎么又一聲不吭的走了。
我拿手機給蕭長卿打電話,通了:“你去哪里了,怎么沒看到你,”
“你下一樓來,我在廣場這里等你。”
搞什么啊。
掛了電話,我乘坐電梯下去,在廣場上也沒找到蕭長卿,反倒是看到有人在廣場上求復合的。
引了不少人圍觀。
我正打算去湊個熱鬧,忽然眼前出現一束紅玫瑰。
我十分意外,蕭長卿的聲音就響在耳邊:“還沒送過你花,喜不喜歡。”
他從我身后走出來,將花給我。
我數了一下,十一朵,這代表著一生一世。
沒想到他還挺浪漫的。
“剛才你就去買這個了?”
“嗯,我看到旁邊花店打折促銷,就順便買一束。”
我瞪他:“就不能說點好聽的。”
打折促銷,也好意思。
蕭長卿攬著我的肩膀,笑道:“要不要去吃點宵夜。”
這又是看電影送花,還吃宵夜。
我瞅了瞅他:“怎么如此殷勤。”
他白我一眼:“你是我老婆,對你好點有錯了。”
我一笑,嗅了嗅玫瑰花,說:“那我們去大排檔。”
我們離開時,廣場上求復合的好像失敗了,女孩哭著跑了。
我扒在車窗口:“老公,你說那女孩為什么不答應?”
“這就得問你們女人了,我哪里懂,不過也不外乎就是移情別戀,傷心過度。”
“我看最根本的原因是那男人肯定不行。”
我們閑扯著,又去了大排檔,把自己吃撐了才回去。
吃得太飽,容易犯困,一回到家沾床就想睡。
我的衣服都是蕭長卿脫的。
轉眼就到了蘇瑾結婚這天,陳揚也真是夠浪漫,花了不少功夫,聽說這場婚禮也花了差不多一個億。
當初楊穎跟陳揚結婚,也沒這么大聲勢。
在化妝間,我打趣蘇瑾:“你這可算是億萬新娘了。”
“我還買一送一呢,怎么算他也不虧。”
結婚這大喜日子,陳母也沒板著臉,心里再不滿蘇瑾,也得顧及著陳家的面子。
我跟蕭長卿坐在席間,看著臺上幸福的蘇瑾,我說:“真浪漫,搞得我都想再結一次了。”
蕭長卿黑著臉,將一塊水果塞我嘴里:“以后我讓你夜夜做新娘。”
我:“……”
臉紅的看了眼坐隔壁的賓客,我在桌子底下打了一下蕭長卿。
顧琛今天也來了,貝貝粘著他去了。
他跟王靜這婚還沒離呢,不過我看在酒席間,顧琛對王靜態度好了許多,也沒再冷著臉,看來王靜的堅持是對的。
對了,木子又懷了,我調侃他們這要生一個足球隊的節奏,他家里已經一兒一女了,再生就是三個了。
江若昀悠悠地說了句:“你瞧瞧你自己家里,幼兒園都快開起來了。”
我自己的孩子就三個,加上貝貝跟小君,五個孩子。
也幸虧蕭長卿能賺錢,不然咋養得起哦。
祁兒晟兒正是到了滿地跑的時候,必須打起十二分精神看著。
睿兒越發像蕭長卿,沒有小時候可愛了,一板一眼的,跟江若昀的兒子江澤有的一拼。
說起江澤,貝貝還不會走路時就喜歡粘著貝貝,現在貝貝都已經四歲多了,還是喜歡粘著,就連顧琛自己都說,這是要童養媳的節奏。
貝貝的姓改了,隨了顧姓,叫顧貝。
蘇瑾換了敬酒服過來,這婚禮也是熱鬧,楊穎竟然也來了,陳母將人安排到主桌上,這有點打蘇瑾的臉了。
這是還想讓蘇瑾給楊穎敬酒的意思?
陳揚絕了,到主桌上敬酒時,直接將楊穎忽略的那叫一個徹底。
陳母拉著楊穎,沖陳揚笑道:“這還有小穎呢。”
就在楊穎等著陳揚跟蘇瑾敬酒時,陳揚已經拉著蘇瑾到了下一桌。
一圈敬下來,蘇瑾也累了,陳揚讓將人安排到我這桌來吃點東西。
蘇瑾揉著腿,我問她要吃點什么,也說沒胃口,聞到飯菜的味道就作嘔想吐。
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蘇瑾懷了孩子。
陳母自然也注意到了,臉上笑得那叫一個燦爛,對陳揚說:“還不快讓小瑾回房間休息,讓廚房單獨給小瑾弄點好吃的,最好是酸的。”
酸兒辣女。
陳母想抱孫子。
蘇瑾卻想要閨女。
陳揚帶蘇瑾回了房間。
在這婚宴上,我遇上了蕭念。
她之前并沒有來找我,看著我也沒打招呼,就是沖蕭長卿打了招呼,之后一直坐著離我們遠遠的。
我去洗手間時,她卻忽然跟了上來。
我在洗手臺洗手,她在旁邊補妝,忽然開口說:“爸想見見你,這個周末有空嗎,一家人一起吃個飯,哥也會回來。”
她說的是蕭碩會回來。
我一直以為蕭海成跟著沈鈞還有k集團的人跑了,沒想到還留在北城。
我甩了甩手上的水漬,說:“不用了,你們一家人聚吧,我就不摻和了。”
蕭念忽然拔高了音量:“黎若水,爸想見你,你必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