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顧家,蕭長卿讓保鏢先開另一輛車走了,他送我回蕭家。
貝貝抽抽搭搭的哭了一會兒,應該是受到了驚嚇,累了,就在我懷里睡著了。
看著懷里熟睡的貝貝,我心有余悸,如果貝貝是被人販子帶走了,找不到人,或者有個三長兩短,我真不知道如果跟霍敏君交代。
心情平復后,我偏頭看著開車的蕭長卿,問:“之前我打你電話,為什么是周敏接的?”
“是我的錯。”
“這么一句就夠了?”我胸膛里竄出一股無名火:“蕭長卿,你知不知道我會擔心,會害怕,以前你承諾我不會不接我電話,我配合你去了大理,我不過問你在做什么,瞞了我什么,可現(xiàn)在,一句你的錯就行了嗎?”
我六神無主的時候,連一個商量依靠的人都沒有,得到的還是一個這么敷衍的答案,心里又如何不氣?
“下次不會了。”蕭長卿緊握著我的手,我生氣的掙了掙,他依然緊握著,我也就沒再動了。
回到家里,見到周敏坐在客廳悠哉的吃著水果,拿著平板電腦刷劇。
我心里又是一肚子火,抱著貝貝回了臥房。
睿兒十分擔心貝貝,一回來,睿兒就守在床邊,等著貝貝醒來,還讓我別哭,以后他會保護妹妹。
貝貝丟失過的事,也沒跟誰說,就連蘇瑾都不知道。
家里有周敏,我其實不大愿意待家里,蕭長卿他總是有事忙,江若昀兒子生日,邀請我去,我?guī)е愗愵壕腿チ耍]有跟蕭長卿說一聲。
也算是在賭氣吧。
貝貝也喜歡跟江澤玩,到了江家,兩個孩子都不粘我了。
江若昀看出我心事重重,端著果盤過來:“這是怎么了,之前不是去了大理游玩,可我看你這心情還沒恢復過來啊。”
“時間在走,誰知道下一刻有沒有遭心事。”我彎了彎唇,說:“讓你笑話了。”
江若昀半玩笑半認真地說:“看來你這婚后的生活,不盡人意,要不要木子傳授你經(jīng)驗。”
說到江若昀老婆,我也挺佩服的,甘愿在江若昀背后默默付出,將妻子與母親的角色,都做得很好。
“不用了,你還真想讓我出糗,所有人知道我不開心了。”我笑說:“我這是懷孕的綜合征,看什么都特別糟心,等卸貨了,什么都好了。”
“那你還回娛樂圈嗎?”江若昀很認真地問我。
我搖頭:“回不了。”
先不說蕭長卿那邊不同意,艷照門一出,我就算復出,那也是一身臟水洗不掉了,以后我的孩子還跟著被指點。
江若昀也明白,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小孩子生日,江若昀邀請的都是孩子的朋友與父母,剩下就是很要好的朋友跟親戚了,這樣的生日宴會,少了功利,多了幾分真誠。
我純粹就是來這躲清凈,孩子們去玩他們的,我就一旁休息,也沒去湊熱鬧。
一向忙碌的蕭長卿竟然給我發(fā)信息,問我在哪里,晚上一起出去吃飯。
我看到信息的時候,木子端了份蛋糕過來:“嘗嘗。”
“謝謝江太太。”
“別這么客氣,你叫我木子就行了。”
木子其實真名叫李若玫,只不過江若昀喜歡叫她木子,很多人要么叫江太太,要好的朋友也跟著叫木子。
我笑了笑:“好,木子。”
她盯著我手機看了眼,笑說:“在等電話?”
“不是,我來這里沒跟家里那位說,他問我在哪里,晚上出去吃飯。”
“明白。”李若玫一副什么都了解的表情,說:“雖然大度又溫柔的女人能讓男人們疼愛,可這會撒嬌,偶爾還鬧鬧小脾氣的女人,才會更讓男人上心。”
我有點訝異,她還真的什么都明白了,來傳授我經(jīng)驗。
“可你不覺得這樣會很作嗎?”
“作?”李若玫笑道:“在愛你的人面前,作只是一種情趣,女人就得活得瀟灑一點,有個男人能寵你,包容你,才有資格作不是,如果夫妻倆生活一板一眼,還得拿秤稱一下誰付出得多,愛得多,讓得多,那就不是婚姻生活,是生意合作了,如果你遇到要反駁你,不贊同,假裝大方的,只能說她們是羨慕嫉妒。”
還能這樣?
果然一百個女人,有一百零一個想法。
我虛心請教:“那你說我現(xiàn)在該如何回信息,告訴他我在這里,還是直接不回了?”
李若玫若有所思地說:“假裝沒看到信息,我記得老江微信里好像有你家那位,待會我拿他手機拍幾張照,把睿兒跟貝貝拍進去,你家那位看到,就知道你在哪里了,不出半個小時,他肯定會出現(xiàn)在你面前。”
還有這樣的操作?
我豎起大拇指:“高。”
果然是馭夫有道。
看來江若昀也是被李若玫降得服服帖帖。
李若玫說做就做,拿了江若昀的手機,在朋友圈發(fā)了幾張照片出去。
“老江的微信你可以隨便登入?”
“他的所有帳號都是我在管,什么微博啊,QQ啊,微信,都是我在打理啊,他這個人很木訥的,不懂怎么跟粉絲們交涉,他這朋友圈僅有的幾條動態(tài)還是我發(fā)的,那微博上也是我?guī)椭劢z互動。”
江若昀是真愛李若玫啊。
不過李若玫也確實很不錯。
如果換作別人,誰愿意一直藏在江若昀背后,肯定會耍心機,偷偷暴露江若昀有老婆孩子的事,恨不得自己光明正大的。
李若玫不一樣,她用心經(jīng)營著自己的小家,生怕別人打擾了這份寧靜。
如果不是那次我跟江若昀鬧出緋聞,還說有什么私生子,江若昀與李若玫這倆夫妻倆,還是會相互經(jīng)營著小家,過著別人不知道的幸福生活。
幸福,有時候真的不需要昭告天下。
我跟蕭長卿并不是這樣的,他的很多帳號我都不知道,不過他卻把財產都交給了我,一旦離婚,他就凈身出戶了。
其實,愛也是體現(xiàn)在不同地方。
每個人的表達方式都不同。
朋友圈發(fā)出去半個小時,蕭長卿還真來了。
我按捺不住激動想起身過去,李若玫按著我的肩膀,小聲說:“淡定,現(xiàn)在你站主導地位,等著他過來。”
江若昀與蕭長卿不知說了什么,蕭長卿才走向我這邊,李若玫識趣的招呼別的客人。
蕭長卿在我旁邊坐下來,問:“怎么沒回信息?”
“什么信息?”我故作茫然:“你有發(fā)信息嗎?沒看見呢。”
蕭長卿用一種委屈的表情看著我,就像是貝貝要吃糖了,然后就用這種眼神盯著我賣萌。
我最受不了這眼神,輕咳了一聲:“你今天晚上沒應酬?”
“都推了,想早點回來陪陪你跟孩子。”
我睨了他一眼,嘀咕道:“我有什么好陪的。”
說出來的話,帶著酸味。
蕭長卿拿起李若玫剛才拿來放在桌上的蛋糕,喂到我嘴邊:“知道你心里不痛快,還在生氣之前沒有接你電話。”
我那只是生氣沒接電話嗎?
看著木訥不懂女人心思的他,我一口將蛋糕吃進嘴里,白了他一眼:“回家重新去認識自己的錯誤。”
蕭長卿又遞來一口蛋糕,那深邃的眸子,含情脈脈:“望老婆指教。”
“你這么聰明,哪里需要我指教。”我哼哼道:“別以為說兩句好聽的話就蒙混過關了。”
蕭長卿失笑:“忽然間這么聰明,還懂得透過江若昀告知我你在哪里,說說,這一招誰教你的。”
“你怎么知道……”
見他嘴角笑意更甚,我意識到自己跳進了蕭長卿挖的坑里,閉嘴不說話了。
李若玫能跟江若昀搞這種情趣,那是江若昀真木訥,可我這對手聰明著。
我生氣的將蛋糕全拿過來吃了,心里不痛快,瞪了他一眼:“你就不能假裝不知道啊。”
蕭長卿攤手,一臉無辜樣:“我已經(jīng)很配合你了。”
我嘀咕道:“那你還戳穿。”
“那我下次不戳穿了。”
“蕭長卿,你以前不是很會說情話嗎,情商呢?”
蕭長卿一笑:“懷孕的女人真難伺候。”
我氣呼呼地說:“什么叫我難伺候啊,明明就是你忽略了我。”
我生氣就是他忽略了我。
蕭長卿一愣,旋即眉眼俱笑,刮了一下我的鼻子:“你這么大一個活人,我想忽視也忽視不了啊。”
“蕭長卿。”
“都是我的錯。”蕭長卿伸手摟著我的肩膀,在我耳邊嗓音蠱惑地說:“晚上回去補償你,也過了三個月了。”
臉刷的一下紅了。
我才不是求歡的意思。
江若昀與李若玫過來,讓去看放禮花了。
我也就沒跟蕭長卿繼續(xù)鬧別扭。
貝貝玩了一個晚上,小丫頭竟然還不困,精神十足,也不怕禮花,拍著手十分歡喜。
從江若昀那離開回去,已經(jīng)十點多了。
回到家里,沒見著周敏,心里舒暢多了。
貝貝跟睿兒都睡下后,我才回房間洗澡。
蕭長卿已經(jīng)放好了洗澡水,我剛進屋,他忽然打橫將我抱了起來:“今晚老公伺候你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