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蕭長卿哪里認識黎夏桑,他正享受這聲色犬馬,左擁右抱的生活,又豈會跟黎夏桑走。
再說了,那一群女人也不會讓啊。
黎夏桑這一鬧,那邊的人越聚越多,蕭長卿好似生氣了,有保安上前,架著黎夏桑,拖了出去。
蕭長卿大概覺得掃興,也就上了二樓。
我原本想尾隨上去,卻有人比我動作還快。
我看見夏琳跟著蕭長卿上了二樓,也就沒再過去。
坐到凌晨兩點,看時間差不多了,我也就離開了會所。
黎夏桑跟我當初一樣傻,坐在會所門口等呢,眼睛一直盯著這邊。
她那眼睛也夠毒,我都喬裝成這樣了,她還一眼認出了我。
急急忙忙地杵著拐杖上來,惡聲聲地問:“你是不是來找長卿的?他現(xiàn)在為什么變成了這個樣子,這事是不是跟你有關?”
我站在臺階上,俯看著黎夏桑:“吃癟了?說來,你也真是頑強,還來找他,唉,同是天涯淪落人,你也看開點,我也像你這樣吃癟過,你也看見了,他現(xiàn)在不缺女人,我們都識趣點,別打擾他!
“黎若水,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你竟然眼睜睜的看著他墮落不管,你不是說喜歡長卿嗎,這就是你的喜歡,當初若不是你,那個蕭倫早就死了,日晟集團也該是長卿當家,他何至于成為喪家之犬,一步步落到如今的田地,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女人,還有沒有良心!
“黎夏桑,你這話就說得沒道理了,這跟我有什么關系,讓開,你要找蕭長卿自己去找,別擋我的路!蔽也恢肋@附近有沒有蕭海成的人,萬事還是小心為妙。
黎夏桑忽然冷靜了下來:“你放棄他了?你以后都不跟我爭他了?”
“才反應過來?對,人是你的了,你要能從那群女人手里搶過去,盡管去,我才不稀罕,今天來,我也就是來看看他到底多落魄。”
黎夏桑臉上綻放欣喜的同時,也對我繩之以鼻:“我早知道你這個女人只是圖他的錢,如今他什么都沒有了,你肯定跑得比誰都快,以后長卿是我的,你現(xiàn)在給我發(fā)誓,以后都不會再來搶。”
我心里冷笑,特么我還用得著搶嗎。
我覺得黎夏桑無聊,也不想跟她計較,下了臺階,繞開她走。
哪知她不依不饒,非得要我發(fā)誓這才罷休。
我脾氣上來,也就對她吼道:“黎夏桑,你有完沒完,神經(jīng)病啊你,難道你得不到男人,我還得給你負責是不是!
以前我跟黎夏桑斗得多厲害,殺人都敢,吼一句又如何?
可沒想到,黎夏桑忽然就哭了,特別委屈的那種。
“黎若水,你又想騙我,你以為我是長卿,被你哄哄騙騙就信了你,你不敢發(fā)誓就說明你還是要跟我爭他,為什么你們都不讓我跟長卿在一起,我恨你們,恨你們。”
我有點懵:“有病吧你。”
哪知黎夏桑哭得更厲害,好像我把她怎么著了。
她連拐杖都丟了不要,魔癥了似的,上來扯著我的衣服,非要我發(fā)誓。
她腿不便,我用力扯回衣服,她自己就摔倒在我面前了。
她起不來,也沒那種打算,匍匐在地上哭。
從會所里面出來的人個個都拿異樣的眼光看我。
我怕被認出,這跟江若昀的緋聞剛過去,若再鬧出我夜逛會所的事,怕是又是一場風波,趕緊壓低鴨舌帽。
無奈地看著躺在地上的黎夏桑,猶豫了一會兒,我將她扶到不遠處的花壇上坐下。
最近是不是好似是發(fā)病的季節(jié),個個都不正常。
“你給我在這坐好,自己打電話讓人接你回去,我沒空跟你鬧。”
一聽讓她回去,黎夏桑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眼里透著恐懼:“我不回去,我再也不要待在那個地方,黎若水,你帶我走,別讓他們找到我!
我好笑不已:“黎夏桑,你讓我?guī)阕,你就不怕我弄死你。?
黎夏桑像受驚的小兔子望著我,其實她這張臉挺清純的,加上她用這種楚楚可憐我眼神看我,若不是知道她的可惡,我還真會心軟。
她垂下眸子,語氣里透著害怕:“我不要回去,我不想被關起來!
“關起來?”我狐疑地看著她,這才仔細打量她。
今天的黎夏桑著實不對勁,她的手臂上更是有著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痕,像是自己拿小刀劃的。
我腦子里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黎夏桑莫不是精神出了問題吧。
“他們不讓我找長卿,把我關了起來,我偷聽到我爸說長卿在這里,我趁他們沒在,從樓上跳下來,逃出來的。”
“你就沒把另一條腿也摔斷?”
別怪我說話毒,我對她著實提不起同情。
“為了見長卿,一條腿算什么,我是真喜歡他,不像你只是圖他的錢!崩柘纳S脨汉莺莸难凵竦晌,這才有點像她原本的樣子。
我聳聳肩:“可惜,你這腿斷了他也不喜歡你,你也看到了,沒有我,他還有無數(shù)的選擇。”
“那不是他原本的樣子,他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崩柘纳W笥铱纯,特別小心謹慎,壓低聲音說:“我偷聽到我爸跟蕭海成通話,蕭海成想找人暗地里要了長卿的命,我這是特意來通知他的,可是長卿他不信我,還讓人把我趕出來了!
原來,黎夏桑剛才在里面是對蕭長卿說了這話。
也不知道黎夏桑是真精神有問題,還是正常。
我問:“蕭海成想要如何下手?什么時候下手?”
“不知道!崩柘纳u頭,抓著我的手說:“黎若水,你不是認識很多人嗎,你找人將長卿保護起來,這樣他們就不能傷害長卿了,就算是我求你!
我正要說什么,余光瞥見蕭長卿跟夏琳從里面走出來,我不著痕跡的將手抽回來,拉開一步距離,冷冷道:“我看你病的真是不輕,他的事跟我何干,一個花錢就能上的鴨子,他以為他還是曾經(jīng)高高在上的蕭二少,你寶貝他,那你就好好守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