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長卿此時正忙著跟黎夏桑準備婚禮,也顧及不到這來。
蘇槿擔憂道:“娛樂圈的水太深,若水,若是有蕭長卿保駕護航,你也少走點彎路。”
我低低地笑了:“蘇槿呀,我就是不想再依靠蕭長卿了,我總不能一輩子活在他的保護下,什么都要他給予,沒有尊嚴,就連我的愛,都會蒙上各種色彩而變得不純粹,我想有一天能與他比肩,哪怕走不到一起,也要站在同等高度。”
我知道蘇槿擔心什么,這圈子里太多規(guī)則,我又毫無背景,不能打著蕭家,或者是黎家的旗幟,往后的路可能會走得十分艱難。
在經(jīng)紀人那邊還沒有給我回復時,珠寶店這邊的工作我也沒辭掉,一邊上著班,也一邊為進軍娛樂圈做準備。
我做好了一切心理準備。
大概過了一個禮拜,經(jīng)紀人那邊給了我回復,說是接到了一個角色,讓我去試試。
那時大學還沒畢業(yè),我就跟著這個經(jīng)紀人,因為資源少,我?guī)缀跹莸亩际且恍┡荦執(zhí)椎慕巧畈贿^一集,或者沒有一句臺詞。
這不管哪里都有競爭,有的人跑龍?zhí)资瓴呕穑械娜四瑹o聞一輩子,我相信自己還是有點運氣的。
我跟經(jīng)紀人約在紅葉咖啡廳見面。
走進咖啡廳,我一眼就看見了麗姐,也就是我之前的經(jīng)紀人。
她做經(jīng)紀人也有差不多十年了,三十五歲,不過保養(yǎng)得十分好,皮膚光滑水嫩,一點也看不出是三十多歲的女人。
我走過去,笑著跟她打招呼:“嗨,麗姐,兩年沒見,你還是這么迷人,我真恨不得自己是男人,把你娶回去。”
麗姐抬頭,笑罵道:“你要是男人,那得禍害多少姑娘,要喝點什么?”
說著,麗姐沖服務員招手,服務員走了過來。
我說:“拿鐵吧。”
其實我不太喜歡喝咖啡,太苦了。
服務員下去后,麗姐問我:“你這兩年都不聯(lián)系我,我還以為你去做豪門闊少奶奶,怎么,又要打算出山了?”
“這年頭,還是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我問:“麗姐,這次是什么角色?”
我嫁給蕭倫的事,不知不覺,都已經(jīng)過去近兩年了,以前的圈子里,怕是都已經(jīng)忘記我這個人了。
正好,從頭來過。
時間就像是無情的風,不著痕跡,卻又走過,來過。
麗姐優(yōu)雅的喝了一口咖啡,將劇本拿給我:“看看吧,這次你可真是幸運,不過你也只是拿到這個機會,能不能通過,就得看一周后的試鏡了。”
原本我以為又是什么不露面沒有臺詞的龍?zhí)捉巧瑳]想到這次竟然還是一個挺重要的角色,雖然最后還是一場悲劇,好歹活了十幾集呢。
這是一部宮斗大戲。
麗姐為我爭取的角色是皇帝的一位嬪妃。
我粗略的看了一下,自信的揚了揚劇本:“放心吧麗姐,這個角色,我拿定了。”
“當初我一看這角色,就認為你特別適合,不過這次你的競爭也不小,別看只是一個配角,不少人都盯著這個角色,這是一個大IP,聽說將投資兩個億,大腕云集,若你拿下這個角色,說不定能借著人氣,一炮而紅。”
我心里著實驚了一把:“投資這么多,這是有人想要捧誰吧。”
“有的人是天生命好,若水,我相信你的命,也不差,說不定以后我還要仰仗著你吃飯呢。”
麗姐心里是清楚的,可她并未透露,反正這到時候也是知道的,目前最主要的是一周后的試鏡。
跟麗姐分開后,回到家里,洗了澡,我就拿出劇本開始研究。
有的人是天生好命,我沒那個命,只能付出更多的努力才行了。
差不多凌晨三點,我越看劇本越興奮,我很喜歡這個角色,找到了一種最初踏入娛樂圈這條路的緊張感與期待感。
可我的時間不多,只有一周的時間,我必須琢磨,努力理解這個角色。
我興奮的翻著劇本,忽然,門外傳來腳步聲。
這家里就我一人,怎么會有腳步聲。
難道是……
不太可能,蕭長卿已經(jīng)很長時間沒來。
黎夏桑也不可能再讓他來找我。
可是接著又傳來鑰匙擰動門的聲音,我心驟然一緊,合上劇本,放輕腳步,順手拿了擱在旁邊的雞毛撣子。
我正打算從貓眼上看時,門忽然就被人從外面推開,我舉著雞毛撣子就打了下去。
“這才多久沒來,若水,你這歡迎的方式可有點獨特啊。”蕭長卿一手截住雞毛撣子,另一只手漫不經(jīng)心的把玩著鑰匙,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看清是他,我暗暗松了一口氣,抽回雞毛撣子:“誰知道會是你,你不該來的。”
“你不想我來?”蕭長卿笑著反問,反腳將門勾上,狹長的眸子微微一瞇,目光落在我的手腕上:“黎若水,你又口是心非。”
手腕上戴著的正是他上次送我的手鏈。
其實就連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就那樣鬼使神差的戴上了。
可我真的以為,他不會再來了。
我們已經(jīng)告別了。
他自顧自地在玄關處換鞋,他的鞋子我一直沒扔,他的一切東西,都還保持著原樣。
換了鞋子,他徑直朝臥房走。
“喂,蕭長卿,你到底想干嘛啊。”我有點抓狂,真的,我不想這樣。
可他卻理所當然地說:“洗澡,睡覺。”
他像從前一樣,從衣柜里拿了衣服,進了浴室,隨意的仿佛這里就是他的家。
哦,也對,這是他的房子,也算是他的家。
聽著里面?zhèn)鱽砹魉暎倚奶谷患铀倭恕?
蕭長卿洗澡很快,就在我還忐忑的,緊張的坐立不安時,他穿著浴袍,擦著頭發(fā)出來了。
“你親戚來了?這么煩躁?”他的戲謔聲在身側響起。
我下意識的扭頭,撞進他深邃的眸子里,心跳得更快。
我立馬垂下了眸子,拉開一步距離:“蕭長卿,那個你應該……”
腰上忽然多出一只手,他扣著我的腰,緊緊地貼著他的胸膛,多情的眸子勾著我:“黎若水,我可是回來交公糧的。”
刷的一下,我的臉立馬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