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去睡覺了。”阿壯說了一聲,轉(zhuǎn)身就走了。
我叼著煙望著滿天的星空,然后輕聲說道,“你的命好好留著,我張遠一定會弄死你為大口報仇!一定!”
睡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我吃完早飯就讓尿伢子備車,坐在車上,車就朝外面駛了出去。
將車開到華賓國際大飯店外面停下,張震下去幫我打開車門,我直接就朝里面走了進去。
大飯店的經(jīng)理急忙朝我迎了過來,微彎著身子領(lǐng)著我就朝里面走去。來到一個豪華包間外面,兩個迎賓小姐站在門口幫我把門推開,我直接就朝里面走了進去。
王姐看見我,當(dāng)即就笑著從位置上找了起來。
我望著她笑了笑,她踏著高跟鞋朝我走過來,我張開了手臂,我們緊緊摟在了一起。
“安全回來就好。”王姐緊緊摟著我就說道。
我笑著點了點頭,看了一眼站在房間四角的黑色西服包間,他們都表情嚴肅望著我。
“你們出去在外面守著,我跟我弟弟要吃飯。”王姐松開我就對他們喊了一聲。
他們點頭就朝外面走了出去。
不虧是司令的女人,這跟著的保鏢都是隨身帶槍的。
坐在位置上,王姐拿起一瓶紅酒就往我面前的杯子里面倒了一杯,然后她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就舉起了杯子。
我微笑著接過杯子跟她碰了一下就喝了口。
“你瘦了好多,快吃。”王姐拿筷子往我碗里面夾著菜就一臉心疼說道。
“好。”
我笑著說著就拿筷子大口吃著她給我的菜。
王姐對我確實很好,好的讓我心中都有一股愧疚感。
一頓飯都是她一直在給我夾菜,而自己并沒有吃兩口。
吃完,她挽著我的胳膊就去步行街逛大商場,她給我買了許多的衣服,手表還有皮帶錢包什么的。
這一天我就這樣陪著王姐逛街,直到吃完晚飯我才送她上車,然后目送她遠去。
回頭看了一眼尿伢子跟張震手里面拎著的大大小小拎袋,我無奈的笑了笑,然后直接上了車。
我們并沒有回別墅,車而是駛向了另外一個方向。把車停在墓園外面,我就看見一行車隊慢慢從對面駛了過來。
車隊停下,阿壯曹康他們紛紛穿著黑色衣服從車上走了下來。
我點燃了一支煙,然后直接下了車。
曹康他們一行人全部站在我身后,我叼著煙就朝墓園里面走了進去。
來到大口跟耗子的墓碑前,我叼著煙就望著墓碑上我兩個兄弟的照片。
“鞠躬。”
我們所有人都彎下了自己的腰。
張彬他們在后面拿著錢紙不斷的朝天空中揮灑。
我拿著一瓶酒,扭開蓋子就倒在了他們的墓碑前,然后我直接坐在地上就拿著酒就喝了起來。
“你們狗逼,爺爺們又來看你們,陪你們喝酒嘮嗑了。怎么樣啊在下面,有沒有找到另一半啊。你們兩個是我們這群兄弟最沒有出息的,老子當(dāng)爸了,阿壯跟康子還有冒男也都有自己的孩子了。不知道吧,暮陽也快結(jié)婚了,他對象家里面也挺有錢的,現(xiàn)在過的也不錯,也就你們兩個傻逼是單身了。”我說完就拿著酒喝了一口,然后又倒了一些在他們的墓碑前。
阿壯跟曹康也都坐在我的邊上。
“要說聰明,你們兩個丑逼比我阿壯聰明多了。論泡妞,耗子你這個狗日的在讀初中的就開始騙同班那些小女生的逼來草了。這么多年你草過的女人比我阿壯見過的都要多,但你特么最后還是單身。大口,你特么別以為老子就不說你了,你特么這個人就是太死板了。以前我們玩的時候你就太老實,我們特么幾個人說再多你特么都憋不出一個屁來。好不容易做了警察了,可你特么還是那么死板。原子最早跟我說他想把你跟我往外摘,可你特么就是那么倔,好不容易出去了又特么削尖了頭要往里面鉆。聽到原子給我打電話說你小子死了,我當(dāng)時都不相信,還罵了原子一頓。但看到原子發(fā)來的照片后,老子有五天都沒有睡覺。那五天我每天都一個人喝著酒跟你說話,把肚子里面想說的話在那時候都特么跟你說了,也不知道你特么聽見沒有。沒錯,我特么就是怪你!怪你扔了我們這些兄弟自己走了,現(xiàn)在我特么還是依舊怪你。我告訴你,我阿壯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阿壯說完呼了一口氣就接過我手里面的酒瓶大口喝了起來。
“原子,阿壯,我昨晚夢到這兩個傻逼了。大飛也在,我夢到我們六個人去了內(nèi)蒙.古大草原,我們在草原上騎馬,在馬上說話喝酒。我們六個人都還在一起……”
曹康笑著說完,淚水就從臉上滑落了下來。
我將臉揚起,強撐著笑容想將眼眶中的眼淚壓回去。
阿壯拿著酒就大口喝著,然后他又倒了一些在他們兩個的墓碑前。
“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到以前了。大飛變了,他不要我們了,現(xiàn)在他心中只有權(quán)勢。大口跟耗子走了,他們被永遠的埋在了這里,一切都回不去了。”阿壯哭著說著就點燃煙大口抽了起來。
“是啊,我們都回不去了。有時候我在想,如果華叔不回來,如果我爸媽沒有販.毒,如果我沒有認識你們,或許我張遠會平凡的過著輩子。我也不會將大飛帶上這條路,不會讓他成為現(xiàn)在的帝王,大口跟耗子也就不會死。但這都是命啊,我沒辦法去改變,任何人也沒有辦法去改變。”
我叼著煙點燃就大口抽著。
“兩個傻逼,好好在下面等著我們哥幾個,或許明天,或許后天我們就會下來陪你們。到時候我們繼續(xù)喝酒,繼續(xù)抽煙,繼續(xù)嘮女人。”曹康喝了一口酒,他就將酒全部倒在了大口他們兩個的墓碑前。
我們?nèi)齻站起身,然后一群人整齊的彎腰。
坐在車上我們?nèi)齻一句話都沒有說,每次來看完大口他們我們就感覺心里面特別堵得慌。
回到別墅,我直接去了黑煞的房間,他房間里面十幾臺電腦都亮著,上面快速的閃爍著許多的數(shù)據(jù)。
“找到了嘛?”我叼著煙站在黑煞身后對他問道。
他眼睛盯著屏幕就快速的操作著鍵盤,“原子,你說的名字是不是錯的啊。我黑了本市的網(wǎng)絡(luò)人口數(shù)據(jù),總共找到了八千九百三十八叫彭懷先的人,可他們都非常的普通,沒有一個是要你找的人啊。”
我望著大屏幕就叼著煙抽著,想了一會兒,我就說道,“那本市還存在的社會大佬有多少?他們的名字有跟彭先懷相近似的嘛?”
“臥槽,我親哥,你真把我當(dāng)成萬能的了啊。我要是能查到那些社會大佬,那警察不是一樣可以查到嘛,那他們估計現(xiàn)在都在監(jiān)獄里面了。也許你又要再進一趟監(jiān)獄了。”
我叼著煙并沒有說話,這可特么的有些為難了。好不容易知道了這么個人,有了一點線索,但現(xiàn)在線索又這么的斷了。
現(xiàn)在手爺他們又都死了,連尸體都不在了,自然也不可能再從他們嘴里面問出什么。
而且組織的人做事極為的謹慎,他們上下級之間也不會主動聯(lián)系。找下面人做事,而且也只會是上面的人派個人來給他們單線聯(lián)系。
我朝外面出去來到了一樓大廳,曹康他們一群人正在打牌,我對阿壯示意了一下,他放下牌叼著煙就起身朝我這邊走了過來。
坐在沙發(fā)上我就對他說道,“現(xiàn)在事有些不好辦,黑煞并沒有找到那個叫彭懷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