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芊芊你想死可以,但是不要死在我面前,你現在這作踐自己的模樣是做給誰看的?不就是宋衛國死了?可宋亦儒還在呢。你要死也得等到宋亦儒后頭。”顧若言哪兒會想到自己有一天要用另一個男人的名號去勸他最愛的女人。但這個女人如今要死不活的樣子真的是在把他的心挖出來一點點凌遲。
葉燃全身都濕透了,她縮在浴缸的角落,聽到他說的話狠狠抬頭看他。
“我和你說過無數次葉芊芊已經死了!你想找她去地獄找啊,到這里來纏著我有什么意思!”
顧若言出手得很重,他居高臨下的俯下身子,起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打到她的臉上,拇指和食指捏住她的下巴,疼的她皺著眉又無法動彈。
其實他想揍她已經很久了,因為這個女人實在是太欠揍了。
“你以為說地獄我就怕了嗎?我告訴你,隨便你換名字改身份,隨便你上天堂下地獄,只要我顧若言不放手,你就跑不掉。”他的臉再一次靠近,倆人只有鼻翼間隔著毫米間隙。“葉芊芊,你跑不掉的,就算是死,你也跑不掉的。”
兩人靠的太近,她反而看不清他的模樣,可到底還是乖乖噤了聲。
這個男人上一秒還磨刀霍霍的兇狠模樣,下一秒就跨進浴缸將她抱起來。顧若言把她扔在床上,又怕她濕著身子冷,丟了好幾個浴巾將她裹得跟木乃伊一樣。他看著浴室鏡子里來回奔跑的自己,想一想剛剛想要治治她可轉眼又心疼了的心境,覺得自己真的要被她逼瘋了,可能已經是精神分裂了吧。
葉燃被他這樣嚇一嚇這會兒反而安靜了許多,乖乖躺在床上任他翻轉收拾。顧若言把手墊在她的脖子后面,跪在床上彎著腰,拿著毛巾沿著她的頸子幫她擦干。她身上原本是一件襯衣,被水打濕后貼在身上若隱若現更顯玲瓏。大概是覺得冷,顧若言逐漸逼近的體溫讓她忍不住想要依靠,不自覺的往他身體上靠。顧若言嘆了口氣,摸著她的臉,小聲哄她,“剛剛出手重了,還疼嗎?”
葉燃窩在他的懷里,搖了搖頭。她如今頭發剪得短,摸在手上還有些刺癢,這樣窩在自己懷里的模樣乖巧的像一只小貓。顧若言看著只覺得心都化了,俯下身子低頭吻她。
起初他只是輕輕啄了下她的唇,準備離開的時候卻被一雙手環住了脖子。葉燃生硬的回應他,說是回應其實更像是一種發泄。她用貝齒啃咬他的嘴唇,下嘴有輕有重。顧若言一邊溫柔回應她,一邊疑惑的望她。他輕輕拍她的腦袋,逼她睜眼看他。葉燃咬到一半被他打得有些生氣,睜開眼睛瞪他。顧若言看著她圓圓的氤氳著水汽的眼,時光仿佛逆流回他們無憂無慮的少年時光。其實那時也不是無憂無慮,那時也有輾轉反側的難眠心事,但和如今比起來,那已經是前世般簡單明快的生活了。
看著這一雙眼睛,顧若言不再猶豫,翻身將葉燃壓在身下。剛剛他親手為她蓋上的浴巾此刻都成了障礙,被他大手一抓,直接扔在了地上。他一只手墊在她的腦袋下面,另一只手拉開她的襯衣下擺從腰腹處一路惹火上移。
葉燃身上還是潮乎乎的,而他的手掌偏偏帶著火。男人手上特有的粗糲感在此刻仿佛一種天然的興奮劑,讓她每個毛孔都在擴張,汗毛根根站立。她伸手覆著他的背,側臉親吻啃咬他的肩頭。他的手掌從腰腹向上,終于握住那份柔軟,將其握在手中揉捏。他親吻她的嘴唇,脖頸,再逐漸向下。葉燃在意亂情迷中到底還有些害羞,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臂。顧若言有些疑惑,抬頭卻看見她抿著嘴唇,害羞躲避的模樣,心下一蕩,微微向上仔細親吻她的眉眼。人這會兒是上來了,可那雙手卻加重了力道,揉搓捏轉,將她完全控在了自己的手掌之上。
最后一刻,顧若言用盡最后的理智,他一只手撐起自己的身子,一只手捏著她小巧的下巴,稍稍用力便逼得她睜開了眼。那雙眼有一點慌亂,有一點無措,但倒尚算清明。他低下頭用鼻尖輕輕蹭她的鼻頭。“芊芊,我是誰?”
“若言,若言哥哥……”
那個挺身還是有些痛的,卻沒有小說里分裂成兩半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顧若言很溫柔,他努力克制,徐徐進入,緩緩而行,他仔細親吻她的臉頰,在她的耳邊低聲呢喃:“不要怕。”其實葉燃此刻有萬般情緒,卻不曾害怕。和顧若言在一起是心愿,和顧若言分開是懲罰。
而懲罰這種事情,日后再做吧。
葉燃的回應笨拙而羞澀,但在最初的無措后無師自通了些靈感,她弓起身子迎合,小口啃咬他的耳垂,輕聲回復:“我不怕。”他們的聲音里都夾雜著最基本的情欲,絲絲入耳,撩撥心弦。
顧若言怔了怔,看她的眼神突然有了火。微微一笑,眉毛一挑,喑啞著嗓子輕笑著問道:“是嗎。”
其實不是,很傻很天真的葉燃后悔了……
那天顧若言把葉燃折騰到很晚,折騰到她連爬下床簡單清洗的力氣都沒有了。最后還是顧若言心有不忍,壓抑了內心一而再,再而三,三而不竭的沖勁,去衛生間拿了溫熱的毛巾輕輕為她擦拭了一遍。
葉燃太累了,這會兒已經沉沉睡過去,他躺在她的身側仔細看她。伸手撥開她被汗打濕黏在額頭上的頭發,撫平她睡覺時也依然蹙著的眉頭。
“芊芊,我愛你。”
他在她的額頭落下一個吻,輕輕的,如同她17歲的那一晚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