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亦儒望了一眼被遮住的攝像頭，嘴角揚起邪邪一笑難得露出了些認同。電梯空間小，他們大都是近身肉搏，一個擅長用腿，一個擅長用拳，相較之間各有長短。打了好一會，難舍難分之間電梯突然向上動了起來。顧若言按下緊急通知按鈕，“我是顧若言，給我把電梯停住。”說完他就結束了通訊，倆人繼續較量。

最后倆人也沒有真的打到你死我活，論內傷宋亦儒重一些，他后來咳嗽了好幾天，一邊咳一邊咒罵顧若言。

顧若言明面上傷的重一些，還特別飛了趟香港找跌打師傅配了藥酒擦了好幾天。

“告訴言昭，在家里安安分分的待著，少出來發瘋。葉燃戰斗力不行，我不同，把我逼急了，女人我也是下得去手的。”出了電梯，宋亦儒在跨進自己車子時留下這一句警告。他相信顧若言可以讓言昭安生個幾天。這也就算是他對葉燃近況的交代了。

這場打斗還留下了一個他們都沒有想到的后續。那日顧若言說話時喘著粗氣，聲音聽起來格外的，刺激而惹人遐想。保安處把畫面放大到董事專用電梯，卻發現被一塊黑布遮的嚴嚴實實。幾個保安眼神一交流，嘿嘿嘿笑得很是猥瑣。

“有錢人果然玩的比較刺激啊。”

消息慢慢在底層流傳，從此只要顧總經理出現在言氏的電梯里，總是有不少大膽的女職員豁出命般擠進去，花樣百出姿勢各異的整理衣服，明送秋波，另有一番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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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氏裁員的消息在企業內部引發了軒然大波，重要的矛盾還是在高層。一方面基層裁減的人員不多，另一方面言氏這次以（入職年數+3）個月的工資為賠償金，比照行業標準還多賠償了一個月。最主要的是，基層人員憑借在言氏的工作經驗再跳槽相對容易許多。可高層不同，這次裁的高層多為關系戶，以他們的業務水平想要跳槽到同薪同酬的大型企業是很困難的。特別是有些股東私下里默許他們多鬧一鬧，想讓新上任的總裁多些顧忌。

但超乎人們預料的是，顧若言以總經理職位對這次裁員給予了大力的支持，而且宋亦儒準備實在太過充分，鬧罷工的職位或內部提拔或外部招聘，三天內就有人接手。罷工超過五個工作日則以曠工論處，直接開除且不支付賠償金。在一連“殺”了幾個高層后，剩下的人終于都認命的接受了裁員。

宋亦儒這邊順風順水的推進裁員時葉燃從澳洲回來了。他回家看見了倒在門口的行李箱才知道。走到她的臥室，卻發現她不在里面，找了一圈才在小院中找到她。大雪過后，B城冷到了近乎變態的程度，可她卻坐在冰天雪地里一杯杯的灌白酒。

“怎么了？”宋亦儒嘆了口氣蹲在她的面前，一雙手捂著她的左手，果然是冰冷的。

“媽媽知道了。”她的眼眶紅紅的，鼻頭紅紅的，分不清是因為哭過還是太冷。

宋亦儒點了點頭，在她身邊坐下。也不勸她進去，只是在落座的時候輕輕呻吟了一聲。

“你怎么了？”葉燃擔心的放下酒，伸過頭來探望。

宋亦儒把袖子摞上去，給她看之前的傷痕。“我前段時間摔了一下，身上青了大片。醫生說要注意保暖才容易化淤。”

葉燃仔細看了看，皺了皺眉，果然一手拿著酒，一手小心的扶著他進了屋。這些年的相處還是有用的，宋亦儒太知道這個女人的各種軟肋了。

倆人在客廳坐好，他把屋內的溫度又調高些，讓她好回暖身子。

“阿姨怎么會知道的？”宋亦儒一面在她膝上蓋了一層毯子，一面問道。

“我去墨爾本后先看望了媽媽，中途和葉予通了一個電話。誰知道被她聽見了，我一時瞞不住，全都說了出來。”其實也有大仇得報的意圖，她一直在想要不要把葉予和言昭的事情告訴母親，畢竟這其中最恨的人應該是她。

可沒想到母親和自己想象中的反應完全不同，她關注的并非葉莫不是葉予的兒子，她最先問的居然是那個小孩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