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宛白沒讓蓉姨去,只讓陸勉去了解一下情況。
但晚上吃飯的時候,蓉姨沒有出來,自己一個人待在房間里。她實在有些控制不住情緒,也不想再孩子面前表露,就自稱不舒服,在房間里躲了。
飯桌上氣氛還可以,林宛白母女加一個孩子,還挺歡樂。
林婧語是一心一意的喂孩子,林宛白則有些心不在焉,時不時的看一眼手機。林婧語自是看出來她的心思,畢竟出了這樣的事兒,多少與他們林家還有些關系。
林舟野有飯局,要晚點回來。
傅林笙一張小嘴就沒有停過,他烏黑的眼珠子,一會看看林婧語,一會又看看林宛白,說:"外婆,我吃飽了。"
"這就吃飽了?"
他認真的點點頭,說:"是啊,好飽了。"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林婧語見他情緒有些低,問:"心情不好呀?"
"我想去看看奶奶。"他眨眨眼,說:"我去給奶奶送東西吃。"
林婧語說:"可奶奶現(xiàn)在休息了,你去的話,會打擾她休息的。要不等一會,等一會我們再端一點粥過去給奶奶喝,好不好?"
傅林笙看了她一眼,而后看向林宛白。說:"媽媽,我們給爸爸打個電話吧。"
林宛白一時沒應聲,自顧自的吃著,林婧語輕輕踢了她一下,她才回神,抬起眼看向她,緊接著便聽到傅林笙叫她媽媽。
她轉(zhuǎn)頭,"怎么了?"
傅林笙又重復了一遍,"我說我們給爸爸打電話吧。媽媽,你是不是也在想爸爸?想的都出神了。"
林宛白輕笑,說:"爸爸的電話最近打不通呢,但我問過雷森叔叔了,爸爸快回來了。我猜他可能是想給你一個驚喜,所以咱們要沉住氣,慢慢的等,等爸爸給我們的驚喜。這我們要是提前知道了的話,不就沒有驚喜感了,你說是不是?"
傅林笙看著她,一時沒有說話,就那么看著她,那黑葡萄一樣的眼睛,干凈澄澈,黑白分明,看的林宛白莫名一陣的心慌。
甚至還生出一絲愧疚之心,她揚著唇,打破了這種僵持,伸手摸摸他的頭,說:"想什么呢?干嘛這樣看著我。也不說話。"
傅林笙說:"我在想,爸爸要給我們一個什么樣的驚喜。"
"別想了,先吃飯,吃完飯我們再想。"
"我已經(jīng)吃完了,媽媽。"
林宛白看向林婧語,她點了點頭,說:"是啊,小寶說是吃飽了,你剛才吃的太專心,沒聽到我們說話。"
"今天吃這么少啊。"
林婧語說:"你繼續(xù)吃,我?guī)е热ネ嬉粫粫丘I了,再弄點心吃。今個蓉姨身體不舒服,晚上我陪他睡好了。你也不用擔心。"
隨后,林婧語就帶著小寶去外面轉(zhuǎn)了一圈,回來后,傅林笙的情緒還是不高,她就準備了一點吃的,跟著他一塊進了蓉姨的房間。
蓉姨這會已經(jīng)冷靜下來,就眼睛還有些紅,傅林笙一下跑過去,抱住了她的大腿,"奶奶,你還好吧?"
蓉姨摸摸他的臉,說:"還好,你吃過飯了?吃的多不多啊?"
傅林笙看她蹲下來,立刻就爬到了她身上,雙手圈住她的脖子,說:"奶奶,我想跟你一起睡。"
林婧語說:"奶奶今天身體不舒服,跟外婆一塊睡不好么?"
傅林笙抱著蓉姨的脖子,說:"我好幾天沒跟奶奶睡覺了,我有點想奶奶。"
不等林婧語說什么,蓉姨便笑著說:"沒事,我現(xiàn)在好了,既然小寶今天想跟我一塊睡,那就跟我一塊睡吧,你們不用擔心。"
兩人對視一眼,林婧語也沒執(zhí)意,點點頭。
……
晚上十點多,林宛白和林婧語還坐在客廳里看電視,外頭仍是靜悄悄的,林舟野還沒回來。
林婧語打了個哈欠,林宛白正好看到,便伸手拍了拍她,說:"媽,你去睡吧,你以前早睡了。"
她搖搖頭,說:"不要緊,我晚上睡遲一點的話,明天早上就不起來做早餐了,讓安叔做就行。今天這事兒,我也睡不著。還是等舟野回來,把事情先說明白了,再睡覺的話,會睡的好一些。你不用擔心我,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有數(shù)。"
林宛白笑了笑,坐過去了一點,靠在她身上,長長的舒出一口氣,說:"人死了,咱們的慶功宴怕是辦不成了。如果他不死,我插手還有可能性,我是不是錯了?"
"你有什么錯呢?"
"如果……"
"這件事,你可沒有這個義務。你不需要把什么事兒都攬到自己身上,就算你出手去幫了,其實你也幫不到什么。你更不用自責,梁鈺盛會死,也不是你造成的,你又何必要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我們誰也沒有想到他會死,不是么?"
林宛白看著她,沒有說話。
林婧語雙手握住她的手,"小白,聽話。"
林宛白知道她這聽話兩字的含義,她什么也沒說,就只是靠在林婧語的身上。
母女等到將近十一點半,林舟野才回來,喝了不少酒,滿身酒氣,領帶和襯衣領口全松開,腳步略有些浮,走到客廳才注意到她們。頓了頓,盯著她們看了好一會,才說:"怎么還沒睡?"
兩人異口同聲,"等你呢。"
他笑了下,繞過沙發(fā),一屁股坐了下來,抓了抓頭發(fā),說:"怎么了?"
林婧語說:"還不是因為梁鈺盛的事兒,你沒聽說么?"
他應了一聲,臉上沒什么表情,停頓了好一會,才反問:"那又怎么了?你們兩個不睡覺在這里等我回來,就為了他?"
林宛白說:"這個節(jié)骨眼上過世,我們的慶功宴怕是開不了。"
"為什么?"他一只手撐著頭,笑了下說;"他過世,跟我們開慶功會有什么沖突么?"林舟野顯然并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林宛白看著他的眼睛,片刻后,低眸笑了笑,說:"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跟我媽是多慮了。"她伸了個懶腰,拍了拍林婧語的肩膀,"既然沒什么問題,那咱們就回去睡覺吧。"她又看向林舟野,說:"你也早點休息吧,我原本有點怕,畢竟這個項目算是我們截胡了,我聽說已經(jīng)有人在謠言說是我們做了手腳,導致梁鈺盛他們沒有出現(xiàn)。"
"還有人說,梁鈺盛過世跟林家有關系,我覺得這人簡直像是準備要一網(wǎng)打盡。其實我覺得這種時候,我們要不要聯(lián)合一下,把背后挑事兒的人抓出來。不然我感覺之后,肯定是會有人拿這件事來攻擊我們的。"
林宛白想了想,繼續(xù)道:"而且,這次的事兒也太順利了一點,我也怕這里面會有詐,我們要更小心一些才是。"
林舟野一只手撐著頭,靜靜看著她,眸子略深,眼神一轉(zhuǎn)不轉(zhuǎn),情緒看起來并沒有什么波動,林宛白莫名覺得,他好像是有些生氣。
她等了一會,他卻什么也沒說,只是眨了眨眼,伸了個懶腰,說:"累了,我先去洗澡。"
說完,他就自顧自先走了。
林宛白看了他一眼,臉上仍保持微笑,然后對著林婧語搖了搖頭。
隨后,林宛白送林婧語回房,看她躺下后才出去,她在走廊上來回渡步,二十幾分鐘后,她還是走到了林舟野的門前,敲了兩下后,直接推門進去。
林舟野還沒洗完,房內(nèi)無人,衛(wèi)生間的門緊閉。她也沒去敲門,就兀自找了個地方坐下來,也不隨便亂碰他的東西。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陸勉倒是先來了個電話。
她接起來,走到窗戶邊上,"怎么樣?"
"梁鈺盛住的地方周圍監(jiān)控很嚴,看起來是只進不出。朝盛公司那邊也還是正常運作,我在別墅區(qū)守了一會,你猜我看到了誰。"
"黎汀?"
林宛白只是隨口一說,她只是想到之前從陳松源說的那些話,他們突然從港城過來。必定跟黎汀有些關系。就
陸勉說:"對,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
"后來我又去仔細查了一下,你知道我又查到了什么么?"
林宛白:"什么?你別跟我賣關子。"
陸勉嘿嘿笑了一下,說:"黎汀跟梁溪在這邊領證了。"
這么說來,這兩人是串在了一起,所以梁鈺盛這還真不是意外,也許真的是人為。
林宛白聽到衛(wèi)生間的方向有動靜,便先一步掛掉了電話,轉(zhuǎn)頭,就看到林舟野從衛(wèi)生間出來,他倒是穿好了家居服,就是沒扣好扣子,露出一大片皮膚,很打眼。
林宛白垂著眼簾,十分的鎮(zhèn)定,說:"舅舅……"
"不要叫我舅舅,叫我名字。"他擦著頭發(fā),走到床邊拿手機看了一眼,而后放下,抬眸看向她,淡然的說。
他洗過澡,身上的酒氣少了大半。
林宛白說:"黎汀和梁溪串通了,林瑤是黎汀的情人,他們之前就對林家有想法,陳松源也一直都沒有放棄過要拿回林氏的心思,我怕這次兩人串通,黎汀還會打林氏的主意。你說,怎么那么巧,梁鈺盛都到印尼了,也在路上了,偏生就是沒有出現(xiàn)。這個項目,朝盛可是費了不少人力財力,就算梁溪想要奪位,我也不相信她會犧牲這塊肥肉。"
"所以我覺得肯定是有問題的。"她目光灼灼的看著他,站在距離他四五步的位置。
林舟野繼續(xù)擦著頭發(fā),并沒有抬眸看她,等她說完以后,好一會才應了一聲,說;"我會注意的。"
"不是的,我不是說讓你注意,我是想讓你……"
林舟野說:"想讓你幫你一塊穩(wěn)住朝盛,幫傅踽行把家里的害蟲掃一掃,是這樣么?"
林宛白:"這是你的角度,但我的角度是以我們的自身利益出發(fā)。現(xiàn)在人死了,那兩人又聯(lián)合,最關鍵的是梁鈺盛在社會上的風評是非常好的,他現(xiàn)在去世,到時候梁溪他們只需要隨便一炒,你就會成為眾矢之的,到時候不但你的個人名譽損壞,連帶著公司的股票也會跌停。更怕的是,到時候?qū)W上加霜,項目出問題,那咱們就完了。"
林舟野繼續(xù)慢吞吞的擦頭發(fā),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林宛白有些沉不住氣,幾秒的功夫。幾步上前,一把搶過了他的毛巾,扔在了地上,說:"你能不能跟我好好談?我在很認真的跟你商量,跟你談。你要公私分明,別把公私混在一塊。你想整垮傅踽行,想讓他付出代價,我知道。"
"可現(xiàn)在是危及了我們本身利益,就不應該放任!還有,傅踽行得到反噬了,這里發(fā)生那么多事兒,他都回不來,誰知道他還回不回得來啊。"
兩人對視,林舟野仍是那個樣子。但眼神倒是變得溫和了一些,默了一會,說:"我會讓人去仔細調(diào)查項目的事兒,除此之外,你還想讓我做什么呢?"
"把林瑤一家弄出來。"
林舟野挑眉,"你認為他們一家子能威脅到黎汀?"
林宛白說:"不試試怎么知道?"
他點點頭,"可就算能,你覺得林瑤他們會愿意配合我們?"
林宛白說:"他們沒有選擇的余地,反正不管怎么樣,先把人弄回來再說。明天我回踽宛,看看還有多少人愿意為傅踽行效力,你一定在朝盛安插了人吧?最好而已里應外合,我們一定要再梁鈺盛追悼會那天,破了這兩人的陰謀。你最好再找找韓忱,讓他幫個忙,有天河會的勢力在的話,就能事半功倍了。"
林舟野看了她一會,伸出手,手指剛碰到她,還未來得及勾住,她便迅速的抽回了手,將雙手背在身后,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步,咳了一聲,說:"時間不早了,你也累了,先休息吧,有什么明天早說也不遲。"
他的手還懸在半空。林宛白側(cè)開視線,沒去看,"晚安。"
她說完,就想快速出去。
可林舟野喝了酒,這會借著酒勁,強行一把拉住她的手,毫不猶豫的把她拉到身上,一只手摁住她,一只手捏住了她的下巴,然后低頭,直接吻在了她的唇上。
林宛白反抗的極快,可還是被他摁住了。
這一次,他大膽了一些,林宛白也掙扎的更厲害。
一個吻結束,兩人嘴唇上都染了血。
林宛白擰了眉,一下沒控制住,直接一個巴掌甩在了他的臉上,"你干什么?!"
她抬手用力擦了下嘴唇。
林舟野沒躲,挨下了她這一巴掌,不算很重,但他的臉上還是起了紅色的印子。
林宛白原本就想這么走了,可想了想,為了避免還有下次,即便氣氛尷尬,也還是站在原地,瞪著他,說:"就算我給你一次機會,你也不能這樣吧?"
林舟野用舌頭頂了下腮幫子。臉上浮現(xiàn)了笑,嘴唇挺疼,但他感覺還不錯,比上次甜啊。可能是太高興,連帶著眼神都有些亮了。
他看著她,笑說:"怎么樣呢?"
"現(xiàn)在這種時候,你還這樣!我剛才跟你說的那些,你究竟有沒有過腦子?"林宛白火很大,眼睛瞪的圓圓的,氣的跳腳,手指指著他的鼻子,從未這樣生氣過,氣的很真。
可他卻笑的更加燦爛起來,"怎么樣?"
他這樣子,讓林宛白更加惱火,"你有神經(jīng)病!你要是再敢有下次,我打死你!"
"沒關系,由你親手打死我,我心甘情愿。不過我要考慮,下次得吻的更久一點,得對得起我這條命,對不對?"
"你!"林宛白氣結,不想理他,轉(zhuǎn)頭就走。
行至門口,林舟野說:"別生氣了,我們還要一起對外呢。"
"滾!"林宛白頭也不回,把門甩的震天響。
林舟野笑出了聲,然后一下倒在床上,笑的停不下來。
……
第二天,林舟野找了韓忱商量,因為林瑤是黎汀的情人,對方應該是提前做了準備,林舟野派人過去看了一下,外面是嚴防死守,估計這人是帶不出來的,所以得動用一點手段,把人弄出來。
之前天河會跟黎汀一直惡斗了很久,近期才稍稍平息,井水不犯河水。但天河會也因此損失了不少,說到要對付黎汀,韓忱一口便答應了下來。
回去以后,找了左昱山商量這件事后,又給了他確切的回應。
林宛白回到公司,霍苓和霍鈞請了一天假,沒來上班。
不過聯(lián)系上了雷森,倒是讓她定心了不少。
雷森打來不是用自己的手機,"梁溪把家里封死了,只進不出,家里的人全部換了一批。她還讓人改了梁先生的遺囑,她想要獨吞整個朝盛。但她這人,自以為很聰明,很厲害,以為能利用黎汀,想借著他的勢力。卻想不到人家也是個人精,哪兒會那么輕易被她利用?"
林宛白說:"傅踽行那些人呢?"
雷森:"事到如今我也不瞞著你了,傅先生被自己人擺了一道。踽宛出了正面公開的生意以外,還有一個類似于特工的組織,什么生意都接,現(xiàn)在內(nèi)部出現(xiàn)分歧,又因為救你,又搞壞了外面的關系。傅先生一路下來,樹敵肯定不少,他現(xiàn)在的情況,很難說。"
"夫人,傅先生確實做了很多不該做的事兒,即便沒有直接傷害到你,也是間接傷了你。但有一點,倒是不需要質(zhì)疑,如果你有事。在利益和你之間,他毫不猶豫的會選擇你。任何人,任何事兒,都無法取代你在他心里的重要性。"
林宛白默了幾秒,"現(xiàn)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你手里有證據(jù)么?"
"有。"
"告訴我。"
雷森:"你,你要管么?"
"是的。"
雷森還是有些將信將疑,沉默著沒有說話,似乎是在掙扎。
林宛白提醒,"你現(xiàn)在所處的地方,不允許你有太多的考慮時間,如果你自己能夠解決,那我就不插手,但如果現(xiàn)在的情況你沒辦法解決。那就把你收集到的所有證據(jù)都告訴我,并且給我一個在公司里我們都可以信任的得力幫手。"
"我會想辦法,在她開追悼會前,讓她美夢破碎。"
林宛白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笑了一下,說:"你是不相信我?"
雷森立刻否認,"當然不是,我相信你。"
說完,他就給了一個號碼,"你找他就行,他會把一切都交給你。霍苓和霍鈞應該值得相信,你先等等,如果他們一直沒有回來,總裁辦的任何一個你都可以重用。"他頓了頓。想到現(xiàn)在情況不同,又收回了這句話,"現(xiàn)在的情況,我也不知道那幾個能夠完全信任,你看著辦吧。我相信你。"
掛了電話后,林宛白換了個手機,撥了這個號碼。
按照雷森說的暗號,第一個電話響三聲,第二個電話響一聲,第三個電話響四聲,最后一個電話對方就會接起來。
林宛白在打的時候多少有些心慌的,因為怕黎汀動作快,先找到了人。
在她打第四個的時候,沒人接,她的心涼了半截。
就在她掛掉電話,有些犯愁的時候,楊汝月進來,"有個快遞,說是寄給你的。"
林宛白可沒買過什么東西,哪里會有什么快遞,楊汝月把盒子放在桌上,林宛白拿起來看了眼,搖了搖,里面似乎是個盒子。
她看向楊汝月,一臉認真,"會是什么?"
楊汝月看她這么正經(jīng),半開玩笑道:"總不至于是炸彈吧,哈哈哈。"
林宛白不笑,只是把盒子又穩(wěn)穩(wěn)當當?shù)姆呕亓俗雷由稀?
楊汝月想了下,回去把辦公室的門關上,順手上了鎖,然后回到桌邊,耳朵貼在盒子上聽了一會,什么動靜都沒有,說:"應該不會是炸彈吧,什么人要給你寄炸彈啊。"
"這是市內(nèi)快遞,你問過快遞員寄快遞的人是什么樣的人么?"
"沒問,我不知道,我這就去把人叫回來問問。"
"算了。"林宛白拿了把小刀,直接把膠帶劃開,里面是個普通的盒子,再打開,就是個煙盒,很廉價的煙。
林宛白拿起來,打開看了眼,里面用紙條包著一把鑰匙和一個U盤。
也不知道是誰送過來的,紙條上寫著一個地址,鑰匙看起來是那種儲物柜的鎖,上面還寫著號碼。
林宛白原本想看了一下U盤內(nèi)容,但想到這公司內(nèi),不一定安全,就把東西收好,拿了車鑰匙,準備先回一趟家里。
她的精神高度緊繃,電梯一路到負二層,電梯打開,偏巧外面等著兩個西裝革履的男人。
但林宛白沒有見過,她只看了他們一眼,就迅速的走了出去。
走了幾步后,她就聽到身后有腳步聲跟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