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宛白仗著自己酒量好,便用了銷售上慣用的方式,想在喝酒上征服他們。
左昱山是覺得好玩,便與她來往了幾回,這女的說話也挺有意思,骨子里還有一股豪氣,就這長相這性格,確實很討喜。
林宛白第五次舉杯的時候,被韓忱攔住,"這菜還沒上齊呢,一會再喝也不遲。再說了,你是請我吃飯,又不是請我喝酒,,怎么一個勁就喝酒了。知道你酒量好,但你這點酒量在山哥面前,就是個雛兒。"
左昱山笑言:"你可不要小看她,說是雛兒太夸張了點,要真剛起來,還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對手呢。你別瞧著她臉是紅了,可你看看她這雙眼睛,還清明的很呢。"
林宛白笑了,"山哥不知道吧,我這眼睛珠子,就算喝醉了也賊亮。我只是雙能唬人的眼睛,之前我談客戶。真碰上了個酒缸子,那真是叫我要死要活,渾身解數(shù)都用上了,最后真的不行,我就坐那兒,掛著笑看著他。他大概跟山哥你想的一樣,瞧我這雙眼睛锃亮,心里一顫,就先示弱了。"
"也是我運(yùn)氣好,單子也成了,名氣也就這么打出去了。那老總后來見我就說我是酒缸子特厲害,紅白黃隨便來,也喝不醉的那種。但他是不知道,飯局結(jié)束以后,我當(dāng)初就倒了,半夜還被拉去醫(yī)院掛鹽水。成功的人,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成功的,還得天時地利人和才行。"
左昱山:"想不到你還有這樣的時候呢?像你這么嬌滴滴的女孩子,這老總怎么想的,也下得去手?"
林宛白但笑不語,并沒告訴他,當(dāng)時自己偽裝成了男人。
左昱山是笑,韓忱卻笑不出來,他瞧著她的眼神里卻全是心疼。起碼在他知道的范圍內(nèi),林宛白是根本不必做這種事。
以前她活的像仙女,不怎么接地氣。隨性又不失可愛。但現(xiàn)在她變了,她再不像高高在上的小仙女,仙女沾染了煙火氣,也就下凡成了人。
好像變得跟他們一樣。
林宛白注意到他的目光,眼睛望了過去,說:"你怎么滴酒不沾,你不會喝酒啊?"
左昱山身子往椅背上靠,一只手隨意的搭在韓忱的身后,說:"他啊,非緊要時候滴酒不沾,酒量很一般。喝醉了還會耍酒瘋,倒是可愛的很。"
可愛兩個字,惹得林宛白一哆嗦。不由的看了左昱山一眼,但還是保持微笑,打趣道:"那我還真想見識見識他的可愛之處。"
韓忱咳了一聲,岔開了話題,說:"奇怪了,這菜怎么上那么慢,我去催催。"
"不用催,這里就我們一桌,他們現(xiàn)做現(xiàn)上,肯定要點功夫。我們聊聊天挺好。"
韓忱:"你剛才說有事要我?guī)兔Γ裁词聝喊。?quot;
林宛白想了想,看了他一眼后,又看了看左昱山。
顯然,這兩人現(xiàn)在是一體的,即便現(xiàn)在只有韓忱一個人,左昱山也會知道這件事,因此也不用避諱。
她說:"我想你能幫我找個資深的催眠師,一定要資深的,有真本事的。"
"你想恢復(fù)記憶?"韓忱一下就知道了她的意圖。
"是啊。"她笑了笑,反問:"不該么?"
"可是林舟野……"
"那是他的想法,可我是獨(dú)立自主的人,記憶是我的,我要不要恢復(fù)不是他說了算。你可以不幫我,我再想其他辦法也行,總歸這記憶我是一定要找回來的。"
這么一說,韓忱就不知該怎么說,"其實現(xiàn)在這樣也沒什么不好,你也回到林家了,林氏集團(tuán)又回到林舟野的手里,之后的事兒你也不需要過多的去參與。所以其實想不想起來,也沒有那么重要,不是么?"
"你覺得不重要那是你覺得,別把你們覺得的問題按在我的身上,我認(rèn)為重要那它就是重要。"林宛白笑著搖頭,"你們每一個人都覺得我不需要想起來以前的事兒,認(rèn)為是對我好。說實話,傅踽行估計也跟你們想的一樣,那是不是就說明,其實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好呢?其實他跟你們是一樣的,甚至有可能比你們對我更好。可以這樣理解么?"
"他當(dāng)然不是……"
不等韓忱把話說完,左昱山便插嘴,"她既然想恢復(fù)記憶,你就給她找個催眠師唄。說實話,我也覺得沒有記憶的人,就不是個正常人。我這兒倒是有個不錯的催眠師,就是你知道妹子你能不能信任我……"
"山哥啊,你就別在這里添亂了行不?"韓忱微微皺眉,側(cè)目看了他一眼。
左昱山做了個封嘴的動作,沖著林宛白聳了聳肩,表示愛莫能助。
坐了會后,便找了個借口出去抽了一支煙,給兩人談話的空間。
韓忱的態(tài)度比林舟野要軟一些,相對來說應(yīng)該會比較好說服,林宛白低頭看著酒杯里的酒,手指握住杯沿,輕輕晃了晃,說:"我知道你們是為了我好,其實你們越是不想讓我想起來,我就越是想要知道過去究竟發(fā)生了些什么。而且,其實這一段日子以來,我也不是什么都沒有想起來,我想到了一些,正好想起來都不是好事兒。"
"我不知道你是否能夠明白我的感受,不知道前因后果。就知道發(fā)生了這樣一件事,因為失去記憶,所以我總覺得我記起來的那件事像是昨天發(fā)生的一樣。所以除非你們定期找個人給我把記憶全部封存起來,否則的話,這些失去的記憶總會在某一個節(jié)點,在受到刺激的情況下,一樁樁一件件全部都找回來,那樣對我來說更加痛苦。"
她深吸一口氣,說:"你要是真的為了我好,那就幫我吧。"
韓忱抿了下唇,"為什么不親自跟林舟野說?他是你親人。"
"你覺得我能說服他么?我讓我媽去說,都被駁回了,我自己去說難道他就會改變主意?"
"你不試試怎么知道呢?"
林宛白嘖了一聲,"你就非要我把真實原有說出來啊?那行,那我就是覺得你更好說服,我才來找你的,行不行啊?而且,你不是說我以前有恩與你的么,你不得再報答我一下?"
瞧她這霸道的樣子,韓忱露出了淺淺的笑,想到當(dāng)初第一次見到的時候,這人也是指著他,自說自話的把他給包了。
"那要是我不幫你呢?"
"你要是不幫我,那我就要摸黑你,說你忘恩負(fù)義,是個正宗的白眼狼。"
他笑出聲,"這么看起來,我是不能不幫你了?"
"我剛才喝那么多酒,可不是白喝的呢。而且山哥不是也答應(yīng)了么,你就不要從中作梗了,就順著山哥的意思不就好了么。"林宛白軟硬皆施,她拎了酒杯坐到他的身邊,在他的酒杯里倒了小半杯酒,說:"韓忱,你就幫我這一回,不行么?你幫我這一次,就當(dāng)我欠你一個人情,往后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我一定全力幫你。這對你來說就是舉手之勞,很容易便能做到的事兒。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你今天吃了我這一頓,你不想幫也必須要幫我,就這樣決定了啊。"
她自說自話一般,拿自己的酒杯輕輕在他的酒杯上碰了一下,而后一飲而盡,"就這么決定了,我等你的好消息。"
韓忱瞧著她這樣子,哭笑不得。
左昱山抽完煙回來,菜正好上齊,林宛白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大家開吃。林宛白性格活絡(luò),把吃飯的氛圍搞得很愉快,一頓飯吃飯,三人都是高高興興的。
林宛白瞧著時間差不多,就打道回府,走之前,又提醒了韓忱一句,"你可答應(yīng)我了,不可以反悔。"
說完,她就立刻上了車,降下車窗跟左昱山道了別,并深深看了韓忱一眼,說了兩個字,"等你。"
隨后。就催促陸勉開車。
車子走了,留韓忱一腦門子的麻煩,他嘆氣,說:"這怎么弄。"
左昱山撞了他一下,說:"什么怎么弄?我剛在外頭聽了,這女人挺騷氣。"
韓忱微的蹙眉,"哪有。"
"你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其實沒那么好。"
他笑不出來了,轉(zhuǎn)頭看他,說:"山哥……"
"你別跟我絮叨,我就是隨便說說,催眠大師我這邊有門路,我可以給你提供,就看你想不想幫。其實你也仁至義盡了對她,不幫也沒什么,就看你高興。其實你要真想,剛才就讓她陪你睡一覺,說不定她也能答應(yīng)。"
"不會的。"韓忱篤定的說。
"你沒試過,你怎么知道不會?千金小姐,看起來正經(jīng),私下里不知什么樣。我剛才倒是記起來,她還是有夫之婦,結(jié)了婚還勾引你這小年輕,其心可誅啊。"
"沒有。"韓忱有些急,神色也認(rèn)真起來,說:"小白不是你說的那樣,她是真千金,是好到我攀不上的人。"
"都是人,有什么攀不上的。我瞧著就那樣,跟會所里的女人沒什么區(qū)別,人家還真誠點。"
韓忱看他,默了會,說:"我不想同你吵架。"
"知道了,我不說了。所以,你到底幫還是不幫呢?"
韓忱吐口氣,說:"我再想想。"
"那現(xiàn)在呢?回去還是再找地方喝一杯?"
"回去了。"
……
林宛白找韓忱的事兒,第二天林舟野就知道了。
早上他起晚了一些,昨夜應(yīng)酬到很晚才回來,又喝了不少酒,就讓助理安排了半天休息時間。
林宛白起來,出房門正好遇見他。
她疏離的打了個招呼,"舅舅。"
林舟野點頭,走到她身側(cè),與她并肩下樓,"昨晚出去吃飯了。"
"是啊。"林宛白挑眉,抓了抓頭發(fā),余光看他一眼,打趣道:"你這么忙,還有空關(guān)注我的一舉一動啊。"
林舟野聞言,步子停了停。
林宛白可沒等他,快速下了樓,高高興興跑去餐廳吃早餐去了。
最近的早餐全是了林婧語準(zhǔn)備的。變著法子,每天都有驚喜。媽媽做的飯,就是跟外面不一樣,感覺做什么都撞在她的喜好上,特別好吃,也特別愛吃。
"果然啊,只要是媽媽做的,什么都好吃。我最近長胖了,昨天洗澡前上稱,足足重了五斤。媽,我懷疑你是按照養(yǎng)豬那么養(yǎng)的。"
林婧語咯咯的笑,"是的呢,我就是按照養(yǎng)豬那么養(yǎng)。想看看我女兒白白胖胖,舒服。"
"嘖,女孩子還是要瘦點的。"
"以胖為美,五官長得好看,胖也是美人。怕什么呢。"
母女兩商業(yè)互吹了一會,早餐也就吃完了,身心都開心。
林宛白這會注意到,坐在旁邊慢悠悠吃面的林舟野,托著下巴,說:"你今天這么悠閑?"
"歇半天不行?"
"行啊,就是難得嘛。我回來以后,就頭一天見了你,之后感覺都沒打過照面,到現(xiàn)在還跟陌生人似得。所以你坐在這里吃飯,我突然有點不適應(yīng)。"
她這是明顯的話里有話,故意這樣說的。
林舟野笑了笑,"那我要多抽點時間出來,讓你加深一下印象才行。"
"舅舅,你瞧你這樣優(yōu)秀的人啊,幸好我是回家了,我要不是回家,我又不記得以前的事兒,不小心愛上你都有可能的事兒哦。"
林舟野剛喝進(jìn)去一口水,被她這話弄的,差一點噴出來。
林婧語立刻遞了紙巾過去,斜了林宛白一眼。說:"你啊,說話沒個分寸的。"
林宛白晃晃腦袋,說:"干什么,你們要體諒一個失憶的人啊,我不記得了嘛。我只對媽媽你有親人的感覺,對他沒有呀。我看他,首先當(dāng)然是個男人啦,是不是舅舅?"
林舟野咳了聲,說:"知道喊我舅舅就行。"
"舅舅。"她嘿嘿笑了聲,又叫了一遍,故意捏了嗓子,聲音有點怪怪的,"舅舅,咱兩以前關(guān)系是不是不太好?"
林婧語說:"怎么可能,你兩關(guān)系好著呢。"
"是么?我沒感覺到呀,我還以為我們兩個關(guān)系很差呢。"
林舟野繼續(xù)吃面,不管她說什么,等她說夠了,才幽幽開口,說:"你昨天找韓忱什么事?"
林宛白刷著手機(jī),手指停了停,說:"你猜。"
"現(xiàn)在的日子不好么?"
"還行吧,除了有媽媽覺得很溫暖之外,感覺好像是跟著媽媽一塊被關(guān)在鳥籠里頭似得。跟之前在傅踽行身邊沒什么區(qū)別,做任何事事兒,都被實時監(jiān)控。舅舅。等哪天我能取代你了,我把你關(guān)起來養(yǎng)著,好不好?"
她嘆口氣,將手機(jī)放下,說:"我原以為回到家人身邊,該是一件幸福的事兒,現(xiàn)在看來,跟我想的一點都不一樣。"
林舟野倒是不氣,她這是激將法,故意逼著他答應(yīng)給她恢復(fù)記憶罷了。
但是他有他的考量,他不希望林宛白跟傅踽行再有任何交集。她怎么說都行,但是恢復(fù)記憶,沒門。
"你要是準(zhǔn)備好了,可以上班。我想了一下,你喜歡設(shè)計,就給你弄了個工作室。慢慢來,以你的天賦,我相信建筑圈內(nèi)很快會有你的名字。正好,這邊有個項目。百年老校A中,預(yù)備造一所分校區(qū),他們正在找設(shè)計師,整個校區(qū)的設(shè)計要花點心思,你可以去競爭一下。"
"哦。"她應(yīng)了一聲,過了會又嘆氣,說:"我一個失憶的人,專業(yè)知識也跟著都忘了,拿起畫筆思維也比如以前好,你怎么能篤定我現(xiàn)在還是跟以前一樣的專業(yè),到時候去了也是丟人的份。"
"你是失憶,又不是失智。"
"可我就是忘了啊。"
林舟野吸口氣,默了一會后,放下筷子,將碗推到一旁,苦口婆心的說:"你是認(rèn)為我會害你,是么?"
"不會啊,我知道你們對我很好,事事為我著想。可我不是小孩了,我也不是沒有生活能力的傻子,任何事兒都還需要你來給我安排。就連我自己的記憶,也要你來控制。你以前也這樣控制我么?"
"以前?"他輕笑,"不要提以前,過去了就過去了。只要你眼下生活自在,何必要揪著過去?你現(xiàn)在是睡的不好,還是吃的不香?"
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林婧語瞧著這兩個人,想要打圓場,最后是林宛白懶得跟林舟野杠,主動岔開了話題,"得了,我好好準(zhǔn)備一下,試試唄。"
就林舟野想了下,還是多說了一句。道:"你所有的過去我們都知道,我們是一家人,我做的決定一定是不會害你。這一點,你要絕對的相信。"
"嗯。"林宛白坐了會,起身去了客廳。
林婧語見她走遠(yuǎn),說:"你說什么都沒用的。"
"我知道,但沒用也要說。"
林舟野吃過早餐,準(zhǔn)備了一下就出門了,路上他給韓忱打了個電話,也沒多說其他,只讓他不要管小白的事兒。
韓忱也沒說什么,只是隨意的應(yīng)了一聲,既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掛了電話后,正好車子到了左昱山推薦的催眠大師家門口。
……
林宛白懟是那么懟了,但對于林舟野說的這個學(xué)校還是挺感興趣,她讓楊汝月把A中的所有資料都搜集過來,百年老校,肯定有不少光鮮歷史的。
楊汝月做事效率還是很高,兩天時間就給她把資料搜集齊全。
林宛白順道去看了看老校區(qū),又去新校區(qū)的地址看了一下周邊的環(huán)境,順便拍一些照片回來。
中午兩人找了家面店解決午餐,韓忱的電話打來。
林宛白看了一眼,余光瞥了眼正在吃面的楊汝月,并沒有立刻接電話,只先問了她一個問題。"小月,你說你是我的人,還是林舟野的人?"
她也不跟她繞彎子,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
楊汝月聞言,愣了下,立刻道:"我當(dāng)然是你的人了,從一開始我就是給你做事的呀。"
"是么?那我每天做的事兒,你都有給林舟野匯報么?"
這下子,楊汝月便說不出話了,垂了眼簾,有些心虛的樣子,"你想說什么啊。"
"我現(xiàn)在跟你談心啊,在我身邊做事的人。自然是要以我的話為主,我說什么便是什么,而不是我在這里做了什么,還要給另一個人匯報。那就不是我的人,那是別人的人,就像安寧那樣。"
楊汝月立刻否認(rèn),說:"那我跟安寧是不一樣的,終歸我還是跟著你做事的,往后幫的也是你。"
"既然如此,那就不能當(dāng)傳話筒了。"
"嗯。"她點點頭,"其實我已經(jīng)沒再給他匯報任何關(guān)于你的消息了,我知道你不喜歡,所以沒再這樣做。"
"那你做的很好,果然是我的人。"林宛白給了她充分的信任,在最后一刻,把電話接了起來。
不等她說話,韓忱問:"怎么那么久才接電話?你那邊有事?"
"有點事。現(xiàn)在可以了,怎么樣?找到大師了?"
"你什么時候有空。"
"我現(xiàn)在就有空。"
韓忱輕笑,"在哪里呢?"
"在A中附近,你要過來接我么?"
"嗯。"
林宛白挑眉,突然之間心臟砰砰跳的很快,"我給你發(fā)地址。"
掛了電話,她立刻給韓忱發(fā)了定位。
面吃了一半,有點吃不下去了,放下筷子后,竟有些坐立難安。
楊汝月見她有些異樣,問:"怎么了?"
她看向她,露出淺淺一個笑,說:"我要恢復(fù)記憶了。"
半個小時后,韓忱親自驅(qū)車過來,兩人就站在學(xué)校門口等著,中午吃飯時間,校門口學(xué)生還挺多,進(jìn)進(jìn)出出,青春洋溢。
車子在跟前停下,兩人先后上車。
林宛白先問他吃飯了沒有,然后直入主題,"我們現(xiàn)在就過去么?"
"是的,剛才給大師打過電話了,說可以過去。"
"你說過情況沒有?"
"都說過了。"
"人家怎么說?"
"說不難。"
韓忱回頭看了她一眼,說:"你想清楚了。"
"期待咯。"她微微一笑。
為了安全起見,韓忱把地點放在了他家。
到了祥生府,進(jìn)門,催眠師已經(jīng)在了。
傭人給他泡了茶,剛坐沒多久。
見著人來,便起身跟他們打了照顧。
韓忱給他們互相打了招呼之后,便帶著他們上了二樓的書房。
催眠足足進(jìn)行了一個下午,一直到天黑。
因為情況有點復(fù)雜,催眠大師用了不同的好幾種方式,最后才終于破解成功。
林宛白睜開眼的那一瞬,什么都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