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什么方子,楊夫人可透露一些?”
女子間的話題無非是這些,世間哪個女子能不喜被人夸贊容貌與姿色,便是大夫人這般年齡,更甚。
“這!便是等下!”說著,兩人已經(jīng)走進了堂上,大夫人過去,與老爺施禮,說道:“老爺,國公夫人來了。”
戶部郎中向后看,可也只有國公夫人與世子,哪里還有別人的影子呢。
瞧著如此,國公夫人趕忙解釋了一句,“楊大人莫要見怪,只因國公爺這幾日委實是忙得不可開交,這才由我與世子一同前來。不過也是一樣的,國公爺可是仔細(xì)叮囑了妾身,一定要好好與郡主說話,必定要平息郡主的怒火,不讓郡主委屈了。”
“還有這小小的禮物,不成敬意,便是送給郡主,還有……府里二小姐的一些見面禮。”
國公夫人一拍手,十幾名下人抬著東西上來,這一時間,堂里竟是滿了,這一箱箱的東西,瞧著也不是什么普通的物件,就連大夫人看著,也是眼睛都給看直了。
“我們國公爺便是知曉郡主是什么都不缺,這些小小的銀錢算是錦上添花,算是送給郡主,讓郡主壓壓驚。還有這些寶物。倒也是這些年無意間得來的,聽聞郡主喜歡這些,便是讓人送了來,還望郡主不要嫌棄。”
這箱子一打開,即便是戶部郎中,看著也是移不開眼,若這是小小的銀錢。
這些銀錢,加起來怕是能買下他們楊府,整整兩座了!
國公府出手果真是豪氣!
還有那些寶物,這不看不要緊,這戶部郎中就是看了一眼,再也無法平靜了,直接走過去,趴在上面看,還有一些字畫什么的。
戶部郎中喜歡收集字畫,這隨便打開一幅,就是一幅名家珍品啊,這可是本朝以來,最為有名的一位大家!
只是這名大家卻是英年早逝,也沒能留下多少作品,這唯一的幾幅真跡,已然是流落于世間,聽說有幾幅是到了皇宮,被掛在了御書房里,平日里供皇上賞玩。
他們這些尋常官員,即便是進了御書房,也是不敢抬頭去看,更不用說去找什么字畫了。
這多年,戶部郎中也僅僅只是找到了幾幅仿品,已經(jīng)仿得特別真的。
可仿品終究是仿品,再怎么像也不是珍品,這看看也就罷了,偶爾填補填補遺憾。
可這字畫一拿出來,戶部郎中一眼便知曉,這是真跡,絕對的真跡!
“這……凡大師不愧是梁國最為有名的畫師!”
凡大師不光是最為出名的畫師,這吟詩作對的能力也是不俗,只是在梁國,卻一直沒有受到重視,且凡大師的時候一直都是顛沛流離的狀態(tài),即便是顛沛流離,卻依舊是能出這樣的大作,果真是叫人驚嘆。
“楊大人倒也是識貨的,當(dāng)初陛下也是這般稱贊。國公爺便也如此說,然后陛下將這幅賞賜給了國公爺,國公爺至今都是將這畫掛在書房里,每日都要下人來仔細(xì)打理著,生怕有什么不妥。妾身聽聞楊大人喜歡凡大師的作品,便是想著楊大人應(yīng)當(dāng)也是喜歡這幅的,誰知國公爺知曉,便是趕忙將這畫拿下來,讓妾身務(wù)必交給楊大人,讓楊大人也品鑒品鑒。”
“這,這意思是?”
戶部郎中至今還像是活在夢里一樣的,竟然得了這樣的寶物,怎么能不開心,怎么能不激動。
“國公爺說了,若書戶部郎中喜歡,這畫便是贈與戶部郎中也沒什么。只要楊府上下和氣,郡主可以熄火。”
聽著這一句,戶部郎中倒是冷靜了幾分,將畫放回去,小心翼翼的樣子,倒是少見。
“國公爺有心了,只是這婚事,便也不是我一人能做得了主的。如今晴兒便在這里,國公夫人便是與郡主說說。”
戶部郎中可不敢隨隨便便就做了郡主的主,他可是了解自己這女兒,卻也不了解。
從前他便覺得,楊晚晴溫順甚少多言,也不喜與人爭奪,與她母親心性是一般的,可如今看來,卻也并非如此,這心性是會變的。
或許楊晚晴本來就是這樣,如今又是郡主,這身份不同以往,就算在府里說話,也是比從前硬氣了不少,也不是特別會聽他們的話。
國公夫人眼眸一斂,下人乖乖將字畫收起,再抬頭,已經(jīng)是變了一副神色,“郡主!”
“國公夫人好。”楊晚晴抬了抬眼皮,站起隨便施禮。
國公夫人趕忙將人給扶住,“郡主無需如此客氣,郡主可喜歡這些小禮物,郡主可去看看,有沒有喜歡的,這從昨日起,便一直都在精心挑選,想著郡主喜歡什么樣式的瓷瓶。”
“你們年輕人喜歡的東西,我倒是也不懂,幸虧有群兒在,倒是在旁邊給了不少的意見。”國公夫人便是拉著楊晚晴,去了寶箱前,國公夫人一個眼神,周群立馬湊過來。
“晴兒妹妹可看看,這可是前朝出土的瓷瓶,聽聞是前朝長公主的遺物,長公主對這瓷瓶可是愛不釋手,晴兒可瞧瞧,應(yīng)當(dāng)也喜歡這樣的吧?”
周群小心翼翼將東西拿起,竟是有些肉疼。
見楊晚晴有興趣了,周群趕忙過去,“郡主看看,這可是珍品。”
楊晚晴先是看看,然后又用手摸摸,仔細(xì)端詳一番,倒也沒說假話,這是珍品,確鑿無疑。
“郡主可喜歡?”
“這般珍貴的物件,世子可要好生收好,等下帶回國公府的時候,可要仔細(xì)著些,莫要讓人給摔了。”
隨后,楊晚晴收回手,卻也沒有再說什么。
“郡主這是什么話?”國公夫人本來還在笑,這話一出,國公夫人可是笑不出來,趕忙走上去,看著楊晚晴,問道:“郡主可是不喜歡這些?”
“自是喜歡。”
只是再喜歡,楊晚晴心里也清楚,這些不過是一些糖衣炮彈,若是自己接受了,那么也就代表著,與國公府的牽扯,是切不斷了。
所以,這些東西,不能收。
“國公夫人還是將東西好生收好,莫要在楊府磕著碰著,這晴兒可是賠不起,也負(fù)擔(dān)不起。”
“晴兒可還在生氣?”
周群趕忙過來,蹲在楊晚晴身邊,瞧著楊晚晴的臉色,卻是平淡的很,心中竟然有些恐慌,趕忙抬手拽了拽楊晚晴的衣袖,“晴兒妹妹可還在嫉恨我?那日的事,我可與你解釋,只要晴兒你愿意聽。”
“不愿意聽。”
周群的話,楊晚晴可是一句都不想聽,聽多了可容易污了耳朵。
更何況周群與楊蓮珊勾搭成奸可不是一兩天的事,雖然這一世有自己多加干擾,這兩人才沒能與上一世相同,不過楊晚晴卻是就此厭惡了這人。
這一男一女的,卻是沒有一個是能老老實實的。
從前楊晚晴看不清,如今看得清楚,卻也不會再受這兩人任意擺布。
“晴兒妹妹,我對你的心思,便是日月可鑒,我的心里便只有你一個若是你不相信,我可以發(fā)誓!”
說著,周群便是抬手,果真要發(fā)誓。
“你發(fā)啊。”楊晚晴放下茶盞,看著眼前的人,心中卻是更加厭煩,周群心中那里是有她,有的怕不是他的嫁妝,心心念念的都是她的財產(chǎn)嫁妝而已。
“晴兒你!”
周群面色一青,誰知楊晚晴竟然是不吃這一套呢。
便是趕忙站起,直接就說了,“郡主,我對你的情誼是真,只是郡主這般,倒也是在侮辱在下!”
“群兒!你胡說八道什么!”國公夫人臉色頓時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