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應(yīng)該問的,這個她更加不應(yīng)該在意,但卻把一切心思都寫在了臉上。
韓千里漆黑的眸子蒙朧的閃動了一下,他伸出中指在趙紫玉的臉上輕輕一撫,略帶薄繭的指腹摩挲著她的耳垂,頭傾下來,兩額頭挨在了一起。
他的額頭好冰,趙紫玉心想說不定是自己的太熱了。
“你怎么什么都相信我說的。”韓千里隱著一絲得意聲音沉沉的說。
趙紫玉睫毛閃動著,切,還有在床上這樣騙人的,不能讓他處處占了上風(fēng),她立即回?fù)舻溃骸耙彩茄剑以趺淳托帕四悖皇且淮尉托肆恕!?
趙紫玉話一出口,就覺得脖頸被會捏住,自己像是待宰的鴨子,被人拎起脖子就抵在了窗框上。
背后生痛,她雙手攀上扣在脖子上的手指,兩只腳踢向?qū)Ψ健?
韓千里空出的手抄起飛來的腿,往自己腰間一別,身體向前傾重重的壓了上來。
啊的一聲,趙紫玉覺得腰都快要折了,身體懸空著要不是他放在脖子上的手改托著她的腰,這下自己得半身不遂了。
此時,趙紫玉已沒了矜持,雙手緊緊環(huán)住韓千里的脖子,生怕他手一松,自己就四腳朝天的了。
韓千里臉上很平靜,濃黑的眉毛如墨畫此時微微上揚,眼角略有一點點嘲諷。
趙紫玉面色已紅,氣息急促,胸口一起一伏,嘴唇死死的咬著,就不求饒。
韓千里將給趙紫玉身體支撐的手,果斷的撤在一邊,不管她了。
“不要放手!”趙紫玉這次學(xué)乖了,把身體向上送,心里抱定要出洋相要一起出的決心,像個卡拉一樣雙腿用力卡著他的腰,前胸整個死死巴在了他的身前。
韓千里喉結(jié)略上下動了一下,旋即大步的拐進(jìn)了另一間房里。
里面的燈光很亮。
趙紫玉覺得很刺眼,頭往他脖子里一埋。
過了幾秒,燈光自然的暗下來,原來這是聲控的燈,自己剛才聲音很大所以燈很亮,只要一安靜下來,燈光就小了許多。
在這方面上,她太青澀了,這一點他絕對比任何人都清楚。
只要她現(xiàn)在逃,一切來得及,現(xiàn)在一下子跌入了他的深情旋渦里,自己怎么也邁不動步子了。
韓千里坐了十幾小時的飛機是極疲憊的,但此時卻異常兇悍。
全程埋頭看著她的表情,突然,被人醍醐灌頂一般的精確的找到了她的快樂點,沒有多余的話,只不吭聲的抱緊著她。
黎明時分,韓千里仰面躺在床上,松開了彼此緊扣的十指,捧起趙紫玉的臉捏揉了一會:“合同的事,你說了不算,以后我們就住這。”
夜,對于倦了韓千里很短暫,他回公司了。
而趙紫玉一夜未眠,她瞪著天花板看了許久,回想著他的話。
“哇……哇……哇……”隔壁傳來嬰兒的哭鬧聲,趙紫玉猛然坐了起來,雙手拍著自己的臉,快步?jīng)_到了隔壁。
“孩子餓了。”一個四十來歲的,看起來干凈又老實的中年女子正把孩子抱在懷中。
她看到趙紫玉過來,馬上熱情的打了個招呼:“趙小姐早上好,孩子吵到您了。”
趙紫玉看到哭得梨花帶雨,雙眼淚汪汪的小嬰兒,心中頓生一種母性,伸手將小毛頭接了過來,輕聲道:“你好,能給孩子沖個奶粉嗎?”
“我沖好了,在等您起來喂。”中年女子笑咪咪的說,“韓先生吩咐了,說孩子吃奶的換尿布的這些事情,要您親自動手的。”
什么?沒聽錯吧?
趙紫玉接過奶瓶,孩子的嘴立即湊近鼓動著腮幫子,努力的吸吮起來。
趙紫玉一直憋著氣,她真想一把放下孩子,然后揚長而去,抬頭看向中年女子:“我要去超市買幾身衣服,你幫忙看著點孩子行嗎?”
“當(dāng)然可以的。”
趙紫玉心一橫將孩子放下,自己哪能這么容易就讓他們給擺布了。
她只帶了自己的證件,就出門了。
剛拐出去,后面?zhèn)鱽砑贝俚哪_步聲,趙紫玉回頭一看,正是在機場接她的那個男子。
對方大步走過來,開腔道:“趙小姐,我叫阿忠,以后是您的司機。”
說著,他一躬身子,禮貌的說:“李嫂說您要去超市,我馬上送您去。”
“不用。”
趙紫玉一臉堅定的拒絕著,突然手機里傳來一陣音樂,阿忠見她不動,提醒道:“趙小姐,是韓先生給您打電話。”
“你怎么知道?”趙紫玉懷疑的打開手機看了一眼,韓千里的名字正閃爍著,仿佛她不接,對方就不會掛斷一樣。
“韓千里!”她連名帶姓的稱呼道。
“嗯,你馬上到韓氏集團來一趟。”
“你讓我來,就得來嗎?”趙紫玉快速的掛斷電話,把手機一扔,抽身就要走。
一輛出租車向她慢慢的開過來,剛停下,阿忠將門堵住:“趙小姐,請您在這等韓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