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玄烈狹長的鳳眼,猶如一汪寒潭,那樣冰冷的眼神,都能直接將人的靈魂凍住。
男子的話是那樣無情,尖銳,深深的扎在她的胸口里。
她驀然抬頭,眼中全是倔強。
“冷玄烈,我們不過是交易關系罷了,我與誰在一起,跟你有什么關系?”
她眼中泛著冷意,故作堅強的直視著男人森寒的眸子。
“呵……”
冷玄烈嗤笑了一聲,猛地捏住了鹿云汐的手腕。
“很好。”
手腕上的力道越來越重,她痛的臉色蒼白,卻是一聲不吭。
看著眼前一臉倔強的少女,冷玄烈心煩意亂。
這個女人……!
他滿臉陰沉的直接,將鹿云汐拉了出去。
“放手!”
鹿云汐用力的掙脫著手中的桎梏。
他又在發什么瘋?!
感覺到手腕越來越痛,她干脆不在掙扎了,任由著冷玄烈將她拉了出去。
路邊不知名的花朵開滿了灌木叢中,獨屬于野花的的香味,并不是那么濃郁,清清淡淡的。
冷玄烈放開了鹿云汐的手,轉身冷眼看著眼前,一臉怒意的少女。
“你很生氣?”
他冷漠開口,不帶一絲感情。
“你認為呢?”
鹿云汐諷刺的扯了扯嘴角。
憑什么對她發火?她什么也沒做,不是嗎?
冷玄烈望著少女肩頭,絳紫色的外袍,只覺得異常的礙眼。
他伸手就抓住了,鹿云汐披在肩頭的外袍。
她只覺得周身一涼,披在身上的外袍,便被冷玄烈一把捏在了手中。
“你干什么?!還給我!”
鹿云汐伸手便去搶冷玄烈手中,絳紫色的外袍。
看著少女伸過來的手掌,冷玄烈將手中的衣服,猛的向后一揚,鹿云汐抓了個空。
“這件衣服就對你如此重要嗎?”
冷玄烈撇了手中的衣服一眼,冷冷的勾起了嘴角。
“是又如何?要你管?!”
她說著,便要伸手去搶。
冷玄烈今天是吃錯了藥嗎?!
鹿云汐狠狠的咬了咬嘴唇。
看著少女伸過來的手,冷玄烈直接把手中的衣服往后一扔,冷冷的勾著,血粉色的雙唇,望著眼前一臉怒意的少女。
“冷玄烈!你到底想干什么?!”
鹿云汐說著,便要去撿落在地上,絳紫色的衣袍。
可是,還未走過去,她的右手腕,便驀然一緊,被人一把拉入了懷中。
冷冽的桃香氣息,瞬間將她包圍。
她一怔,驚慌抬頭,卻對上了一雙泛著淡淡憂傷的紫眸。
只是一瞬間,那紫眸中的憂傷,全部消失不見。
她是眼花了嗎?剛才那一瞬間,她看到了冷玄烈憂傷的目光。
“這么傻傻的盯著本尊?被本尊迷倒是嗎?”
冷玄烈眼神輕蔑的斜著眼前的人兒。
“你……!”
鹿云汐咬了咬牙,沒有反駁。
“你到底想怎么樣?”
她不明白,她今天到底哪里得罪了冷玄烈,讓他如此不待見她。
冷玄烈毫不理她憤怒的表情,直接將自己血紅色的外袍脫下,披在了鹿云汐的肩頭。
她望著肩頭血紅色的衣袍,心中一怔,眼底竟是疑惑。
冷玄烈到底想干什么?
正要開口的冷玄烈,突然瞥見了鹿云汐白皙脖頸上的血紅色水珠形狀的項鏈。
他一怔,眼神疑惑的望著鹿云汐。
“你怎么會有血狐淚?”
他瞇了瞇狹長的眼臉,緊緊盯著鹿云汐,不錯過她任何一個表情。
這個血狐淚,只有是他至愛的人,他才會為那人帶上。
除了他以外,沒人能夠觸碰血狐淚。
難道說……
在聽到冷玄烈的質問,她一怔,伸手摸了摸脖間的血狐淚。
冰涼溫熱的觸感,讓她心頭溢上一抹酸楚。
她清亮的眼底,閃過了一抹落寂。
“撿的。”
她淡淡道,不想解釋,就算解釋了,冷玄烈也絲毫記不起來,那段記憶,對于冷玄烈來說,就像在訴說著另外一個人的故事。
解釋……呵……
何必呢。
聞言,冷玄烈的眸光閃爍。
鹿云汐在騙他,血狐淚在未戴在脖子上之前,除了他以外,別人只要一碰就會碎成塵埃。
撿的?
怎么可能!
而且,剛剛她眼底落寂的目光,他看的一清二楚。
雖然這個女人,有意遮掩,可是又怎會瞞過他?
“說清楚。”
他冷冷開口。
他消失的那段記憶到底是什么,為什么讓他會產生那么一絲恐慌的感覺?
他覺得,就像長有一雙無形的翅膀一般,他覺得,若是一直想不起來那段消失的記憶,眼前的少女會隨時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說什么?若是說我們成過親,你信么?”
你什么也不記得,就算把所有的經過都說一遍,那又如何,又能改變什么?
她失落的側過了頭去,不在看冷玄烈一眼。
她怕她心中的傷口更大。
“成親……?”
冷玄烈如寶石般的眼眸驟然放大,他震驚的望著眼前少女蒼白的側臉,眼底劃過一抹心疼。
聽著少女的回答,冷玄烈當真的了,他覺得他找到了失去的那段記憶的答案。
聽到了他和她已經成親,他竟然沒有一點反感的感覺,甚至還有一絲欣喜。
這種感覺很好。
她真的是他的女人!
冷玄烈望著眼前的少女,嘴角泛起了淡淡的笑意。
突然,他想起了剛剛鹿云汐和夢魘牽著的手,臉色驟然黑了下來。
他伸手便勾住了少女的腰間,鹿云汐只覺得腰間一緊,被人一把橫抱了起來。
她一驚,怔怔的抬頭,望著頭頂男子俊美絕倫的側臉。
“冷玄烈……!你干什么?!”
她的聲音里有一絲慌亂。
“既然是本尊的女人,當然是回家了。”
冷玄烈那張俊美如天人般的臉,嘴角挑著邪魅的笑容望著,懷中驚慌的少女。
“不……不是……”
她慌亂的解釋著,可是。還未說完,便被冷玄烈突然放大的面孔,給驚的說不出話來。
“你……你……干什么?!”
鹿云汐快速的側開了臉去,躲開了冷玄烈近在咫尺的血粉色薄唇。
望著少女如兔子般驚慌和呆萌的反應,冷玄烈抬頭了起來,嘴角勾起了一抹妖治的笑容來。
“不要在跟本尊解釋什么,本尊已經認定了你我已經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