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為什么呢?”我忙問。
道士瞪了我一眼:“你自己去想。”
我無奈的嘆了口氣,等他這說下文。
老道接著說:“只有那個小姐逃過了一劫,幾個月后就剩下了一個白白胖胖的兒子!
“小姐生無可戀, 把孩子舍給了方丈,自己也散盡家財,找了一個尼姑庵,當了姑子!
“你怎么知道的這么詳細?”我好奇的問。
老道宣了聲佛號,感慨的道:“在下的祖師爺就是當時落下終身殘疾的一個!
我也很傷感,自言自語的說:“沒想到這幅畫竟然有這么樣一段故事,喂,你給我說了這么半天,現(xiàn)在沈青怎么辦?”
老道一瞪眼:“你著什么急,這得等到金雞報曉,陽氣上升的時候,才好下手。”
我心說這老道好大的火氣,只是現(xiàn)在有求于人,我也不好多說什么。
我想起了剛才他說的那個故事,問:“剛才那個故事的確很精彩,只是有一點我怎么也想不明白,還望道長賜教。
“你說。”
“莫非那個書生出去不久,就被妖怪給吃了。不然怎么等他回來,小姐還沒有生孩子?”
“你很聰明,”老道笑著道:“的確,你抓住了問題的關(guān)鍵,所以后來我們推測,那個孩子未必就是書生骨肉!
我心中一驚,脫口道:“不是書生的孩子,小姐難道還有別的相好?”
我轉(zhuǎn)念一想:“不對,那個孩子是那個妖怪的!”
老道笑瞇瞇的看著我,不說話。
我你沒好氣:“不說算了,好像誰愿意聽似的!
老道嘆了一聲,才接著說:“那妖怪雖然吃了書生,但是肉皮還是書生的,還殘存著書生的魂魄。”
這瞪大了眼睛:“如此說來,小姐生下的那個孩子,竟然是三個人的?”我搖了搖頭:“不對,是兩個人加一個妖的?”
老道點了點頭。
那就說的通了,小姐之所以能夠活著,原來是以因為這個。
否則,那個妖怪那么兇悍,就算有四方天王的守護,要殺個枕邊的人,還不是易如反掌?
老道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你知道那個孩子后來怎么樣了嗎?”
“你不是說舍給了老方丈了嗎?毫無懸念的,后來肯定成了一代高僧啊!
老道搖了搖頭:“你呀,還是太年輕,想事情還是有點想當然了!
“那到底怎么回事?”
老道神秘兮兮的笑了笑:“那個孩子長大了以后,就還俗了,在江湖中創(chuàng)建了一個門派,就是 ——養(yǎng)尸門。”
我無語了。
原來,那二人一妖的后人,就是養(yǎng)尸門的開山祖師!這個世界太奇妙了。
我猛然想起,上次跟羅綱動手的時候,我在祖師牌位上那的尸經(jīng),就是一個禿頭男子顯靈的。
回想起來,那簡直就像,不對,那簡直就是個和尚,穿著海青,穿著芒鞋,手上還拿著一把戒刀,只是他給人的感覺那么奇怪,按說長年修行,就算不慈眉善目,至少也得面向平和,那個和尚卻是一臉的殺氣,和身上的那件海青一點都搭。
現(xiàn)在,真相大白了,原來他竟然是妖怪的后人。
“上下五千年,兩個親爹一個親媽的后人,除了他再也沒有別的人了,”老道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我解釋:“妖怪的那分沒有幻滅的靈附在這副畫中,要想收拾他,就得有用養(yǎng)尸門里的練尸功才可以,這對于他們來說,那個吃了書生的妖怪,也可以算的上她們 的祖師爺,他們多多少少的,總要給點面子的!
“所以,我就成了當仁不讓的首要人選?”
老道回答的很干脆:“回答正確,你不是他們的門人,卻懂的他們的功法,何況,沈青現(xiàn)在這個樣子,跟你多多少少的也有些關(guān)系,你若是見死不救,恐怕說不過去吧!
我沉吟著了許久,這老道說的也不無道理,而且這個沈青這樣的一個大美女,若是就這樣死了,真的是太可惜了。
我一咬牙:“好,你說,要我怎么辦,我聽你的!
老道算計著剛才鋪墊了那么久,現(xiàn)在也差不多了,于是長身而起,又從那個長匣子里拿出那只大毛筆,看見墨汁已經(jīng)干了,隨手拿起酒葫蘆又倒了一點點酒。
我?guī)筒簧厦Γ缓迷谂赃呾o靜的看著。
老道研足了墨,填飽了筆,一手拿著毛筆,一手在匣子邊用力拍了下去,大叫一聲:“來肝吧!該你出場的時候了。”
我強忍住笑心說,這老道倒是什么俏皮話都懂。
老道一掌拍下去,那銅錢劍就像活了一樣,從匣子里飛了出來,插在了川床頭柜上。
銅錢劍,顧名思義,就是一個個銅錢用紅線串成的,奇怪的是,劍尖還在外面露著,劍身卻穩(wěn)穩(wěn)的立在柜子上,余力不絕,發(fā)出一陣龍吟。
此時,這把普通的銅錢劍在我的眼睛里仿佛散發(fā)出一陣耀眼的光芒,我的身體竟然感覺到了一陣寒氣。
我不由的后退一步,老道沒理我,自顧自的拿著毛筆在紙上畫了起來。
一個人像漸漸的清晰了起來,等他畫好了眉目,我一看差點沒有把下巴驚下來。
這老道他娘的話的竟然是我。
還沒有等我回過神來,老道又扔出來一句:“脫衣服!”
我呆了一呆,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老道不耐煩的催促:“被磨磨蹭蹭的,趕緊脫!”
我來不及多想,只好脫掉了身上的衣服,剛要把內(nèi)褲也脫了。
老道忽然攔住我:“這個還是穿著吧!
忽然感覺到身體一涼,老道的筆已經(jīng)落在我的身上。
這種滋味,誰沒試過誰不知道,反正我是不想再來第二次了。
鉆心的癢隨著毛筆的勾勒,游遍了我的全身。
我忍不住一邊躲,一邊笑出聲來。
老道怒斥:“想救人,你就別動!”
我不滿的辯解:“你試試有人在你身上這樣,你能不能受得了?”
老道怒道:“少廢話,快運功!”
我只好依言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