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連戒指都給買了回來!
怪不得,這么貴的戒指,珠寶行的人卻那么快就找到了買主!
“慕之言,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他站起來,唇邊的笑容化作一抹冷意:“那么迫不及待地想要賣掉結婚戒指,陸錦念,你離開我的心情就那么迫切嗎?”
“我一直都很迫切,可是你從來都不在乎罷了。”她冷冷道。
慕之言的手指不易察覺地捏緊,他目光深邃,盯著陸錦念的臉,仿佛要把她臉上看出一個坑來。
她下意識地后退,他卻突然站了起來,邁開長腿,朝她走了過去。
“你……你想干什么?”
“現在我可是你和你母親的救命恩人,陸錦念,你還要打算對我這么冷淡嗎?”
老話講拿人手短吃人嘴軟,更何況她現在是欠了他五百萬的巨款外加一個天大人情,陸錦念不得不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語氣:“無論如何,這次謝謝你。”
他輕笑起來:“道謝?這話可沒有什么誠意。”
“那你想要我怎么做?”
慕之言站在她的面前,居高臨下地望著她。
“我聽說,你前幾天被那家廣告公司給辭退了。”
她不解慕之言為什么突然提起這個,只好應了一句:“我的事,你倒是打聽得清清楚楚。”
“你是我夫人嘛,我當然要關心你一下。”他輕佻地勾起她的下巴俯下身去。
她以為他要親自己,心頭顫了顫,正想要躲開,他卻只是拿手指抹了抹她的嘴唇,輕嗤一句:“怎么辦呢?你欠了我五百萬,得還啊。”
“你放心,我會想辦法趕緊找到工作,雖然沒法一下子就還清所有的錢,但是你讓我分期付款,我慢慢還,不會欠你的。”
“你得罪了年妙妙,她那個脾氣你比我清楚多了,真以為自己還能有辦法找到工作?”
“啊?”陸錦念一愣,隨即咬了咬牙,“就算她是個女明星,影響力很大,但也未必能只手遮天,我又不混演藝圈,怎么就不能找到工作?”
“唔,你這張臉,要是去混演藝圈,大概也還不錯。不過,論起演戲的本事,你實在是很沒有天分。”
“慕之言,你到底想要說什么?”
他伸出一根手指,饒有興致地戳一戳她的腦門,“來我這里工作,五百萬,分期付款。”
“你說什么?”
“按照勞務市場的平均薪資,我付你每個月一萬五的薪水做我的行政秘書,從中抽百分之八十作為還債,直到五百萬還清為止。”
陸錦念在腦子里飛快地算著一筆賬。
月薪一萬五,每個月還他一萬二,要還三十多年,才能還清這五百萬塊錢,他這簡直就是霸王條款!
可是,她卻別無選擇。
慕之言說得沒錯,除了這里,她應該找不到更高薪的工作了,這幾天投出去的簡歷,幾乎都被退回。
而一萬五月薪的行政秘書,放到哪里都算是高薪,這可比她之前在小公司做行政主管的工資要高。
“好,每個月一萬五,這可是你說的,不許反悔。”
他終于笑了起來:“自然不會反悔。陸錦念,你一輩子都賣給我。”
……
陸錦念在慕氏國際集團入職的第一天,幾乎整個公司上下就都知道了,她是個實打實的空降兵。
無論她走到哪里,都會迎來別人異樣的目光。
畢竟,她是總裁夫人這件事,已經成為大家心照不宣的秘密,傳遍了整棟大廈。
一開始,她還很害怕慕之言會生氣。
畢竟從前,他是絕對不允許她在外面用慕太太的名義做任何事的。
直到幾天之后,她才發現,這個消息可能就是慕之言自己給放出去的!
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慕之言的秘書室,從首席秘書吳佩佩開始往下數到實習生,總共有十幾號人,陸錦念這個行政秘書需要負責的事情其實就是做做報表之類的雜活,可是,慕之言卻總是什么事都喜歡找她去做。
譬如端茶送水這樣的小事,本該是實習生干的。
他卻振振有詞:“你也還在三個月的實習期內,以后不光是我的咖啡,還有辦公室的衛生,也由你負責。”
“衛生不是保潔的活嗎?”
“我的辦公室有很多機密文件,保潔不能進來。”
陸錦念這才知道,原來總裁辦公室的整理收納,一直都是由吳秘書親自負責的,而現在,這個重任落到她的頭上了。
為此,她不得不比其他同事每天晚十五分鐘下班,把他的辦公室打掃完畢。
下班后,他并不走,只是坐在椅子上,歪頭看她整理打掃。
“總裁,請您讓一讓。”她直接把吸塵器懟到了他的腳下。
慕之言只輕輕抬起一只腳,她不得不艱難地從夾縫里移動吸塵器,一不小心,便碰到了他的小腿。
“你做事一貫都這么毛手毛腳的嗎?”
“要是您從一開始就讓到一邊,就不會被碰到了。”
他輕斥:“還從來沒有一個秘書,敢要求老板讓路的。”
陸錦念毫不客氣地回懟:“也從來沒有一個老板,喜歡看員工下班后搞衛生的。”
好不容易清理完了地毯,她又趕緊去收拾他的辦公桌面。
桌子上堆著數不清的紙質文件,他偏偏又坐著不肯讓位,她只好側著身子,將文件夾一個個收起來,一不小心,再一次碰到了他的胳膊。
他順勢將長臂一攬,把她攬入懷中。
“你……你干什么?”
“這是你第二次碰到我了,一般情況下,員工對老板的這種不經意肢體觸碰,都會被視作是勾引。”慕之言幽幽道。
她簡直想要翻一個大白眼:“那這位老板,未免過于自戀了!”
“可這個老板,偏偏很吃這一套勾引。”
他眼中掠過一抹狡黠,下一秒,溫熱的唇已經貼了上來。
驚呼聲被一點不留地封住,慕之言摩挲著她的后腰,俯身將她整個兒都按進椅子里。
她手里的文件灑落了一地,雙手想要掙扎,卻只能無力地在他的后背亂抓。
慕之言的力道很輕很緩,仿佛怕弄疼了她,可呼吸里的霸道是不留絲毫余地的,將她揉進胸膛里,舌頭早已叩開齒列。
她忘了掙扎,雙手不自覺地勾住他的脖子,他輕笑一聲,吻得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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