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璟天站了出來,不管皇上那疑惑的目光,卻是看著平世王指著秦可心身邊的那婢女,問道:“敢問平世王,你可識得此人!?”
秦可心聞言不禁有些緊張了起來,隱在袖中的手緊緊攥著絹子,眼神有些慌亂。
只因旁人的目光都分別睇到了平世王及她身旁的婢子身上去,這才沒發(fā)現(xiàn)她的異樣罷了。
那平世王瞅了那垂著頭的婢子一眼,不以為然的哼了一聲,道:“本王府中的奴婢幾百余人,區(qū)區(qū)奴婢,難道還要本王一一去認(rèn)她們的那張臉嗎?”
那平世王話落,又意識到了不對,擰著眉問著厲璟天道:“不是!三皇子你這是什么意思?你攔著婆子不讓人搜身,倒是詢起本王府中的奴婢來了,你意思是本王府里人的手腳不干凈咯!?你可有什么證據(jù)證明是她做的!?”
他重重的哼了一聲,對著皇上抱拳道:“三皇子若是不說個子丑寅卯來,皇上!您可是要替臣做主的啊!”
皇上自是了解厲璟天的,心知厲璟天定是查到了什么,故而安撫那平世王道:“平世王稍安勿躁,且聽他說下去罷!天兒若無證據(jù),是不會大放厥詞的。”
有了皇上的發(fā)話,那平世王不管甘不甘愿,都只能忍氣吞聲道:“是。”
厲璟天又詢著那平世王世子道:“平世王府奴婢幾百余人,平世王不認(rèn)得也屬正常,可是世子,她可是你側(cè)妃身邊的人啊!難道,你也不認(rèn)識嗎?”
那平世王世子本就對秦可心沒什么好感,若不是秦可心不知用了什么計策哄得他母妃,非讓他帶她出來,他才懶的看她一眼。
一上山就給他招了許多麻煩,真是晦氣!
還不如關(guān)在府中的好呢!
然而眼下都不是說這些的時候,聽聞厲璟天的話,那平世王世子的心猛的一突,倒是叫人抬起頭來去細(xì)細(xì)打量,最后擰著眉道:“瞧著是有些臉生。”
厲璟天笑:“臉生就對了。”
那平世王此時也覺得有些不對勁了,一邊睨著那又垂下頭的婢子,一邊不解地詢著那厲璟天道:“三皇子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厲璟天沒理他,反而是對著皇上道:“皇上,說來也巧,簡大人有一次上街,荷包竟叫人給摸走了,巧遇那賊人與臣身邊的小廝擦肩而過,便被抓了。”
“臣的小廝原是要將那賊子送官去的,怎知那賊子竟哭訴其兄長好賭,欠下了一大筆債務(wù),若是弄不到錢還的話,她便要被賣到花樓去的。”
“臣那小廝見她可憐,便把人給放了,原以為這便完了,不想,臣的小廝竟告訴臣,說在這兒撞見了從前遇到的一個小賊……”
厲璟天走了過去,蹲在那婢女的身邊,問道:“你說,這話好不好笑?”
厲璟天說到抓了賊人的時候,那婢子便有些忐忑不安了,如今見厲璟天竟直截了當(dāng)?shù)亩自谒媲霸儐枺膬翰恢约阂讶槐┞读耍瑧?zhàn)戰(zhàn)兢兢的伏地求饒道:“大人,饒命!”
厲璟天站起了身,居高臨下的睨視著她,道:“饒不饒你,那便要看看你是否說實話了。”
秦可心聞言一個激靈,猛地跳了起來,反對道:“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