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一面對厲璟天的怨恨加深,一面絞盡腦汁的想著借口來應對他父皇,然而,他‘這才’了半日,硬是一個字也沒說出來。
還是皇上截了他的話,橫眉豎眼的怒道:“才才才!才什么才!?啊!?”
“你敢說上次江南賑災一事,他們的手腳就干凈著!?啊!?你啊你!做事如此的不牢靠,朕讓你閉門思過,就是要你避嫌,你竟還要為了那些罪該萬死的人違抗朕的旨意!你讓朕怎么說你才好!?啊!?”
“你到底有沒有腦子的啊?”
“上次江南賑災一事,你自己都已經惹了一身腥,還不知道避嫌,朕讓你閉門思過,是讓你好好想一想自己錯在了何處,你不但沒有好好的反省,還急著營黨結私,拉幫結派!你個蠢貨!”
皇上越說越氣,越氣越惱,越惱越怒,說到最后,朝著門外怒喝道:“來人!二皇子違抗朕的命令,將他帶下去,杖責五十!禁足半年!如有再犯,刑罰加倍!”
“父皇!”
二皇子驚住了,本來禁足三個月,便夠叫他縛手縛腳了,再禁個半年,連這天下是誰的,他都要不知道了!
皇上卻不管二皇子的苦苦哀求,手一揮,那些禁衛軍便將二皇子給拽了下去。
同一天里,二皇子一派死傷過多。
除去造成渭水決堤的罪魁禍首被判斬立決之外,另外,隸屬二皇子一派的官員,要么被查出了霸占民田,要么縱子搶奪民女,要么貪贓枉法,要么鬻官賣爵!
聽說把皇上氣的夠嗆,當下便將他們抄家的抄家,流放的流放,鋃鐺入獄的入獄,殺的殺,就連二皇子也被關押半年。
二皇子一脈比起當初的風頭無兩到如今的人人自危,可謂是變化的叫人瞠目結舌。
待皇上下令把那害的渭水決堤的罪魁禍首斬首之后,厲璟天便提著那人的人頭,帶著一眾將領軍需前往渭水賑災去了。
厲璟天一走,原還十分安份的后宮便紛紛打起了小算盤,邀請顧王妃母女入宮請安的帖子是一封接著一封,各種名目皆有。
顧王妃拒的這人,拒不了那人,光是每日應付那些娘娘的問話就夠她們頭疼的。
顧輕歡干脆熬了一碗黑漆漆的藥湯,把那苦的發麻的藥湯一喝,立即面起紅疹,裝起病來。
原還以為病了便能躲去那些娘娘們明里暗里的示好,哪兒知道,這補品補藥是連接不斷。
就連宮里的各位御醫也被那些個娘娘們逼著輪流跑向顧王府一探真假,叫人應付的煩不勝煩。
更有后妃命令宮人端著熬好的藥湯前來,每每總信誓旦旦的拍著胸脯說自己的土方子有效,硬是要親眼見著顧輕歡飲下她們送來的藥湯才肯。
不然便是不體貼她們娘娘,還說是她們娘娘親手熬制的藥等。
顧王妃無法,只得推說先用御醫開的方子,藥不可雜,生怕會起了反效果。
最后還是顧四發惱了,將她們攆了出去才肯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