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是顧輕歡百般推諉,薛貴妃仍是要顧輕歡收下那套價值不菲的艷麗華服及配飾。
薛貴妃說了,顧輕歡若是不收,那她只能派人送到顧王府去了。
顧輕歡無法,只好承了她的情。
直到回顧王府的路上,薛貴妃仍未表示她召見顧輕歡的用意,仿佛她真的只是因為深宮寂寞,又聞顧輕歡入了宮,不同于宮中的其他人,與她說說話,解解悶。
就在顧輕歡頗為無奈的回想著今個兒在宮中發(fā)生的每一件事時,她所乘坐的馬車已然出了皇宮,來到了大街上。
顧輕歡正為著陪伴宮里的諸多貴人而感到疲乏想要倚著馬車廂子歇上一歇,卻注意到原有些搖搖晃晃的馬車似乎停了下來。
顯然這短短的路程還不足讓她回到顧王府,顧輕歡的眉心一蹙,正要挑開窗簾看去,馬車簾子卻被人挑開了,厲璟天踩在腳踏板上邁了進來……
“你怎么來了?”
還在光天化日下便進了她的馬車,也不怕旁人非議。
顧輕歡問著身側(cè)看出她倦容而替她揉按著太陽穴的男人。
厲璟天控制著手里的力道替自家小家伙按著太陽兩側(cè),低沉的嗓音宛如春風(fēng)吹拂般刮過佳人耳側(cè):“你今個兒在宮里所遇到的人與事都太過蹊蹺了,我不放心,所以來看看你。”
宮里的人,個個跟人精似的會吃人,一個兩個卻莫名對他家小家伙示好,說出來的理由連三歲小孩也不信,他放心不下。
無論是他那位太后祖母,還是薛貴妃又或是寶妃,這些女人個個都不簡單。
“你都知道了?”
顧輕歡有些微微詫異,但聯(lián)想到他身邊的勢力,便不覺得奇怪了。
顧輕歡換了一個更為舒服的姿勢偎在厲璟天的懷里,闔起那雙水滟滟的美眸喟嘆了一聲:“這趟進宮,倒是收獲不少。”
她正要與厲璟天戲謔,小腹處猛地傳來一股難言的酥麻酸癢叫她倏地一僵,抿直了唇線從厲璟天的懷里坐了起來,小臉忽然紅撲撲的,格外的誘人。
“怎么了?”
厲璟天發(fā)現(xiàn)了她的不對勁,忙替她號著脈,這才發(fā)現(xiàn)她的身上滾燙的厲害,氣息也微微的紊亂,不由得擔(dān)心。
顧輕歡酡紅著臉,微微咬著唇瓣抑制著體內(nèi)的那股邪火,細(xì)密的汗珠從秀額上劃落,滴入胸襟處的郡主袍服上又隱進了衣間。
見她如此,厲璟天哪會還不知道自家小家伙這是中了別人的陰招了,一雙深不見底的墨眸陰陰沉沉的,宛如暴風(fēng)雨在期中凝集,刀削般的薄唇也緊緊的抿著,渾身散著威嚴(yán)的氣息,咬牙道:“是誰!?”
所幸,因顧輕歡飲了許多鬼谷子百毒不侵的精血,她又有攜帶醫(yī)用小包包的習(xí)慣,服下解毒丹后,那些燥熱的感覺消了許多,余下那一丁點兒的怪異之感尚可忍受。
待身上那些難以啟齒的感覺消下不少后,顧輕歡這才細(xì)細(xì)回想著究竟是誰暗算了她。
見顧輕歡的狀態(tài)好了不少,厲璟天在替她號過脈之后,這才動手拆起宮里的賞賜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