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間一言半語皆無。
而這薛貴妃,又是為了什么要見她呢?
是為著七皇子身邊的如意?
還是旁的什么?
顧輕歡暗忖著,隨在那名大宮女的身后踏進(jìn)了薛貴妃的地盤。
顧輕歡甫一邁入薛貴妃宮里的門,便見一臉笑容的薛貴妃迎了上來,親昵的拉著顧輕歡的手,把她往殿里引去:“聽聞你今個兒進(jìn)了宮,便想見見你,與你說說話,哪兒知道你從寶妃妹妹的宮里出來,便又被太后娘娘給請走了,本宮只好眼巴巴的等著你出來呢!”
顧輕歡被熱情的薛貴妃引到殿中按著坐下,直到茶水送到跟前來了,這才垂下眼瞼遮去眸中的疑惑。
她與薛貴妃之間,什么時(shí)候竟好到這一地步了?
無事獻(xiàn)殷勤,非奸即盜。
不是說,事出反常必有妖嗎?
這薛貴妃打的什么主意?
同在寶妃宮里一般,顧輕歡自是沒有動小宮人送上來的茶水。
縱是鬼谷子說她已成百毒不侵的體質(zhì),總歸是小心為上,不是嗎?
宮里詭計(jì)多端,她總要自保。
顧輕歡端坐的客氣,薛貴妃卻宛如瞧不見顧輕歡的保持距離一般,一味的拉著顧輕歡的手來嬌嗔訴苦:“還是生女兒好哇!本宮若是有個同你一般聽話的公主,那該多好哇!”
因?yàn)橄氪蚵犉呋首由磉吶缫獾氖聝海欇p歡不著痕跡的把話題往著七皇子的身上引去,溫婉的笑道:“娘娘說笑了,您身邊的四皇子與七皇子恭敬孝順,待您又好,皇子可不比公主差呀!”
薛貴妃卻嬌嗔著抱怨道:“嗨!便不要說他倆了,你看看,今個兒可是大年初二呢?一大早便不知道打哪兒野去了,叫本宮一人守著這若大的宮殿,心酸吶!”
說著,又笑瞇瞇的與顧輕歡道:“還是生女兒好哇!貼心!”
這時(shí),引顧輕歡過來的大宮女捧著一個托盤過來了,聽聞薛貴妃一個勁的感嘆生女兒好,便噗哧一笑,將手里的托盤擱了下來,只見上頭擱著一襲朱色的煙蘿紗衣與配套的云絲繡鞋及頭面,顯然是一系列的配套。
顧輕歡輕輕掃了那托盤一眼,便覺得那朱色太過鮮艷了,不太適合薛貴妃這樣穩(wěn)重的身份所著,她才這么想著,便見薛貴妃眸兒一亮,撫著那華麗裹了金絲的紅寶石頭面問著顧輕歡道:“你看這套頭面如何?與這套煙蘿紗衣可還配?”
顧輕歡據(jù)實(shí)道:“頭面上紅寶石的顏色與煙蘿紗衣的朱色相襯,金絲造型又與衣裳上的云紋匹配,自是配的。”
配是配,只是與這薛貴妃的身份不太符合就是了。
薛貴妃,皇后之下,六宮之上,位高權(quán)重,身著打扮自當(dāng)以穩(wěn)重為佳,這樣鮮艷的衣裳自是不適合她。
自然,后面那兩句,顧輕歡自是放在心里說的。
此行未見薛貴妃召見她有何用意,她又不好貿(mào)然提及七皇子及他身邊的如意,顧輕歡正準(zhǔn)備尋著借口辭行,卻見薛貴妃笑瞇瞇的把那托盤往她跟前推了推,道:“你喜歡就好,本宮送你的。”
???
她什么時(shí)候說喜歡了?
不是,薛貴妃為何要送她這大的禮?
那套煙蘿紗衣與紅寶石所制的頭面一看便是價(jià)格不菲的,無功不受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