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有想到遠在書海書塾的溫平良竟回溫府來了。
分明還未到書塾休沐的日子,他竟趕了回來,想必也是聽到了章氏與那劉喜的傳言,放心不下才趕回家中的吧!
溫平良沒想到,他還未踏入大堂,便遇見祖母與父親遣著人要將他的母親與親姊趕出府去,忙兒將母親與姐姐攔在身后護著,對著拖拽溫婉的奴仆怒目而視。
正要詢問祖母與父親緣何這般對待他母親與姐姐,便瞧見他那父親鼻青臉腫的從奴仆后面走了出來,頓時便詫異道:“父親!您這是怎么受傷了?”
溫老太太陰著臉橫了昏迷不醒的章氏一眼,語氣沉沉且不悅的道:“還不是你那不知廉恥的母親干的好事!她這是要打殺了你的父親啊!這種女人,你還護著她做甚!!”
溫紹華也沉著臉瞪了溫平良一眼,詰問道:“這會子又不是書海的休沐日,你跑回來做甚?”
在溫紹華看來,其他事都比不上溫平良科考一事為重,旁的事都可以往后挪。
溫平良轉頭看了昏迷不醒的章氏一眼,又看著巴著他衣裳不放的溫婉,猶豫了一下,道:“兒子在書塾中聽到了一些不好的傳聞,心里實在放心不下,便與夫子告了假,趕回家來看看……”
話還沒說完,便被溫紹華怒喝了一句:“荒謬!眼下已是夏末,趕明兒秋季便要來了,科舉眼看就在眼前,眼下還有什么事兒能比你科舉還要重要!?你怎能如此糊涂?竟還在這個節骨眼上與夫子告假回家!?立馬給我回書海去!家里的事情不要你操心!”
溫平良睨著仍被人抬著的章氏,倔強道:“父親!您還說家里的事情不需要兒子操心,若不是兒子趕巧回來遇上了,敢問父親您要將母親還有我姐姐送到哪兒去!?又預備要如何待她們?”
“你!”
溫紹華氣結,瞪了溫平良好一會,迎上溫平良毫不妥協的倔強眼神,最終別開了臉,拂袖轉過身去,背對著他,語氣生硬道:“這不關你的事!”
溫平良忙圍著溫紹華轉到了他跟前,蹙著眉道:“這怎么不關兒子的事呢?她可是我的母親!”
溫紹華沉著臉看著糾纏著他不放的溫平良,很是不高興的怒哼了一聲,道:“哼!你沒這么不知廉恥的母親!”
“父親!”
溫平良面上十分急切的勸說著溫紹華:“她生我,養我,呵護了我多年,我又怎能當作沒她這個母親呢?夫子言,老萊娛親,孝思不匱,更有入孝出悌,您讓兒子不認自個的母親,兒子做不到!”
溫紹華怒極,指著昏迷不醒的章氏與溫平良怒道:“這個婦人狠毒無比,全然不知羞恥為何物,這樣一位沒臉沒皮的無恥婦人若做了你的母親,對你日后的前程定會有所影響!怕是對你趕秋兒的科考已然有影響了!!”
溫紹華說著,愈發的覺得章氏不可留,怒喝道:“來人!快些把人送走!”話落,又指著神情驚慌的溫婉道:“把她一并給我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