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什么?你又沒有做對不起我的事,倒是我,對不起你才是真的,不該不顧你的感受說那樣的話,最后找回來的人,也不是你想見到的那個。”
司琴剛才去追的時候,確實(shí)是只見到了這一個男人,但是他也很肯定,剛才在現(xiàn)場的,絕對不是這個男人。
可他不想讓江時染繼續(xù)這么漫無目的地找下去,更害怕江時染這么找下去,萬一知道了事實(shí),更加的難過。
“不,是我太過分了,下次如果再遇到這樣的事情,你一定要罵醒我,不然的話,我怕我還會繼續(xù)說出這么傷人的話。”
江時染知道自己一旦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就會說一些很難聽的話,她已經(jīng)很努力地去克制自己的情緒了,可是她就是沒有辦法克制著住。
如果是別人的話,即使說了,也不會被人太在意什么,可司琴是她最親近的人,是那個一直把她當(dāng)做親妹妹,并且全心全意地對她好的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哥哥。
“夠了,再這么說下去沒完沒了了,我們回去吧。”
涼千城見兩個人都在跟對方道歉,都把責(zé)任往自己的身上攬。
知道這件事確實(shí)是江時染錯在先,可司琴是個男人,應(yīng)該不會這么小氣的。
至于江父的事情,他會想辦法把他找出來的,一定給小女人一個準(zhǔn)確的答案,不讓她繼續(xù)這么盲目著下去了。
其實(shí),他最怕的是,江父也跟顧向右那樣,假死不說,還一直以另外一個身份一直留在小女人的身邊,一邊為她好,一邊做一些傷害她的事情。
想到這里,他深邃的眼眸更加讓人捉摸不透。
要知道,突然出現(xiàn)在小女人的身邊,并且年齡相仿是就有一個,就是穆阿道的父親穆家煜。
這么多年了,他一直都沒有出現(xiàn),也不回穆家村,更加不跟穆阿道見面。
可自從一若冰出現(xiàn)了之后,他就緊跟著出現(xiàn)了。
如果說他跟一若冰沒有關(guān)系,都讓人覺得不可信。
轉(zhuǎn)過頭看著穆阿道,那眼神,似乎要把他給吞沒了一樣。
“你這么看著我干嘛?這些事情又不是我干的,而且十年前,我哪有時間做這些事情,至于證人嘛,就在你懷里抱著呢。”
穆阿道顯得很無辜,對于這件事情,他是真的不知情。
雖然一直都知道這里是有一個孤兒院,但是他從來都沒有來過,更別說跟這里的人有接觸了。
唯一接觸的一個人,就是一若冰了,而且還是因?yàn)榻瓡r染去追她,他才突然莫名其妙地把她給抓到了江時染那邊。
然后她又死活賴著不走了,不得已才把她收留在他的養(yǎng)生店里面了。
對于她這種類型的女孩子,他是一點(diǎn)都不感冒的。
即使現(xiàn)在一若冰就住在他的店里面,每天跟他見面的時間很長,甚至比穆老爺子都要長,可他跟她就是不來電。
本來江時染一直都在撮合他跟一若冰,他也是知道的,也很清楚,自己跟江時染這輩子都是不可能的了,所以也試著跟一若冰培養(yǎng)一下感情。
可結(jié)果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明顯了,即使他刻意讓自己去注意一若冰,還是沒有辦法跟她培養(yǎng)感情。
現(xiàn)在的他,甚至只拿一若冰當(dāng)做是他店里的一個員工一樣的感覺。
“你爹,有多久沒有回來了?”
涼千城看了一眼小女人,然后又把視線轉(zhuǎn)移到穆阿道的身上。
這么多年沒見了,就算是容貌一模一樣,但是是不是她一個人,作為兒子和父親,也未必是這么容易認(rèn)出來的吧。
“干嘛,你懷疑我爹不是你舅舅?你是不是腦子抽了?”
穆阿道是絕對的,百分之一千二的保證,現(xiàn)在那個在家里,很欠抽的男人就是他親爹。
這個世界上,除了他,絕對找不出第二個這么欠抽的男人了。
雖然涼千城也很欠抽,但是兩個人欠抽的類型完全都不同。
“在林落雪露出馬腳之前,你發(fā)現(xiàn)她是顧向右了嗎?”
涼千城瞇著眼睛,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別說穆阿道沒有看出什么破綻,就連顧涼夏都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假裝是她好閨蜜,好朋友的林落雪,居然會是她的親姐姐顧向右。
跟顧涼夏那么多年的姐妹,才五年沒見而已,她都沒有發(fā)現(xiàn),更何況,穆家煜一走就是十幾年。
“我,你,不是,他冒充我爹干嘛?難道是看上我了?”
穆阿道對著涼千城翻了一個白眼,雖然覺得他說的話有道理,但是還是覺得他的想法太不可思議了。
不等他把白眼給翻回來,突然被人從身后猛地拍了一下,心臟都差點(diǎn)從嘴里吐出來了。
轉(zhuǎn)過頭看著拍他的那個人,直到看見穆家煜那張很欠抽的臉,他立馬就黑了臉。
“穆家煜,要不是你是我親爹的話,我肯定我就削死你了。”
轉(zhuǎn)過身去,猛地捏著穆家煜的臉,為了證實(shí)這個穆家煜是真實(shí)的穆家煜,不是戴著人皮面具的假穆家煜。
“我草,你這個小兔崽子,直呼你爹的名諱也就算了,居然還敢捏你爹的臉,看我不打死你這個十五歲還尿床的不孝子。”
穆家煜一把把穆阿道的手給打開,然后掐著他的脖子,猛地晃了幾晃。
要不是江時染勸說,他可能就真一把把穆阿道給掐死了。
這小兔崽子,才多久沒見,居然就膽大包天了,敢捏他的臉。
“我說你個老不死的,掐脖子就正兒八經(jīng)地掐脖子就行了,沒事你說我的糗事干嘛,信不信我把你抱著一棵樹當(dāng)我媽在那里親的視頻給轉(zhuǎn)發(fā)出去,保證點(diǎn)擊率超過某知名女星陪某老板睡的新聞視頻。真懷疑你是不是我親爹,怕是我媽去充話費(fèi)的時候,送的是不是?”
穆阿道也不甘示弱,互相傷害啊,反正穆家煜這個當(dāng)?shù)模焯於伎铀@個做兒子的。
當(dāng)初他惹了桃花運(yùn),把人家肚子搞大了,居然賴到他的頭上,最后還讓他去簽字把孩子給打了,還賠了一大筆錢不說,還被那個女人的家人當(dāng)做孫子罵了整整五個小時。
“夠了,你們要吵架就回家去吵,要是懷疑你們是不是親父子,去做個親子鑒定不就完了。”
對于這樣的事情,司琴還是很樂意幫忙的。
他當(dāng)然還是想要讓他們兩個人去做一個親子鑒定的,這樣就可以很安全地把穆家煜給排除了,只要他是真的穆家煜。
“對,就這么干,我非得把這小子抓去驗(yàn)一下是不是我兒子先,我都懷疑是不是她媽生他的時候,我不小心抱錯了娃了。”
穆家煜也是,卷起袖子,拿著刀,抓著穆阿道的手,狠狠地割了一刀。
看著他手里的血流了出來,立馬就撿起地上的一個空的礦泉水瓶去裝血。
因?yàn)槭种噶鞯难邢蓿妥ブ掳⒌赖氖郑疵厝D血出來。
“我去,你個老不死的,驗(yàn)個DNA而已,你搞我這么多血干嘛,想拿來喝?”
穆阿道真的是痛死了,這老頭子,下手還真的狠,說動手就動手,直接就把他的手給割了,都還沒有經(jīng)過他的同意。
看著瓶子已經(jīng)有些流到底部去了,那么多的血呢,要吃多少才能補(bǔ)回來,真的是。
“嚎什么嚎,一點(diǎn)種都沒有,才多大點(diǎn)傷口,叫的這個凄慘,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的后宮被人強(qiáng)行開了呢。”
穆家煜對著穆阿道翻了一個白眼,然后看了一眼礦泉水瓶,差不多血已經(jīng)把瓶底都給覆蓋了。
“我的割完了,現(xiàn)在輪到你了吧。”
穆阿道拿過刀,撿起地上空瓶子,嘴角勾起,眼神很陰險地看著穆家煜。
剛才他對他那么狠呢,現(xiàn)在他要是不報復(fù)回來,他就不是他穆家煜的兒子。
“你激動什么,諾,這不是嘛,這么多根還不夠你去驗(yàn)DNA的?你小子蠢成這個樣子,一點(diǎn)都不像我,肯定是路邊垃圾桶撿來的。”
穆家煜很自然地拿著見到,剪了自己幾根頭發(fā)出來,放進(jìn)另外一個空的礦泉水瓶子里面,并且拿著蓋子擰好。斜著眼睛,一邊嘴角微微勾起,看著穆阿道。
拿著兩個瓶子給司琴,讓他幫忙拿去驗(yàn),免得這臭小子說他作弊。
“穆家煜,你卑鄙無恥,居然這么對我。”
看著自己的手指,那個傷口,連一個創(chuàng)口貼都貼不完,要是豎著貼,最少要兩個才能貼著到全部的傷口。
人家都說坑爹,這坑兒子,他還是第一次見,并且還直接就發(fā)生在他的身上,他不服。
“我哪里卑鄙無恥了,這不是要是兩個人都用頭發(fā)的話,萬一混在一起了,兩次驗(yàn)的都是你的或者是我的,豈不是沒有辦法證明你不是我的兒子了?”
穆家煜壞笑道,從司琴開口提起讓他們?nèi)ヲ?yàn)DNA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拿著刀做好準(zhǔn)備要去割穆阿道的手了。
其實(shí)有一種說法叫做放血,穆阿道雖然看起來沒有什么,但是他的身體是需要放血的,這更好給了他借口,都不用去跟穆阿道解釋。
就因?yàn)樗钠夤殴郑偌由嫌袝r候給人放血根本就不說原因,才會導(dǎo)致很多人都怕他,覺得他是個吸血鬼來的。
“穆家煜,你就不怕被天打雷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