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時染指著照片上那個不算太清晰的黑影說道,總覺得好像有點眼熟。
“這里哪有人啊,很明顯是草嘛,被風(fēng)吹了一下,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導(dǎo)致看起來有點像人的樣子。”
司琴不想讓江時染擔(dān)心,所以并沒有打算告訴她事實的意思。
而且他相信,涼千城也絕對是不愿意告訴江時染這件事情的。
至少,在他們把所有的事情都解決完,把那幫人給找出來之前,他是不會告訴江時染的。
一個是不想她擔(dān)心,另外一個是告訴了她,只會讓她更加自責(zé)難過,所以也就沒有必要去跟她說了。
“不是吧?這里真的沒有人嗎?”
江時染有些不相信司琴,總覺得他是在騙她的。
雖然說很模糊,但是很明顯的是一個人的輪廓,如果是粉黛亂子草,怎么可能會這么恰到好處得被風(fēng)吹,而且還剛好被吹成了一個人的模樣。
心里越想越覺得司琴跟涼千城是有事情,瞞著她的。
不是她的病情,因為她的病之前司琴就已經(jīng)跟她說過了。
那么剩下來的就是,之前的那幫在半路上攔住她,想要截殺她的人。
她真的想不通了,自己到底還得罪了什么人,才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
在意大利的時候,她雖然接受了司琴的公司,但是她從來都沒有用過他留給她的龐大信息庫,都是憑借著自己的能力去做的。
并且在意大利的時候,她撐起司琴的公司,沒有用一丁點兒不正當(dāng)?shù)氖侄危际撬龖{著自己的本事去爭取來的。
“真的沒有,不信你讓你們家的千城哥哥看,我說的是不是真的?”
司琴是真的很無奈,對于江時染的懷疑。
因為她說的是事實,如果不是事實的話,他還好解釋一點,可明顯的,那就是一個人影。
涼千城看了一眼江時染跟司琴,然后把手機拿過去,看過去的是江時染那張靠在他胸口可愛的小臉,喉結(jié)上下動了動,隨意地扯了一下領(lǐng)帶,讓自己平靜下來。
該死,他還沒有想到自己看到小女人比較好看的照片居然都會有反應(yīng)。
“你看到的是不是人?”
江時染很在意地把臉湊到?jīng)銮С堑呐赃叄部粗菑堈掌娇此驮接X得那里是有一個人的。
她雖然一下子生了一對雙胞胎,是可能要傻一點,但是傻不是瞎啊,總不會生完孩子,她連眼睛都出毛病了吧。
聽了江時染的話之后,涼千城這才把視線轉(zhuǎn)移到他們有爭論的地方。
不等他開口說話,司琴就先開口了。
“你不用問你男人了,就算你說的是對的,他現(xiàn)在也沒空跟你說這個。”
司琴一邊笑著看著涼千城,視線往他的某個很重要的位置看去。
好歹他也是一個男人,剛才涼千城的反應(yīng)和表現(xiàn),早就印入他的腦海里面了,并且迅速地分析了涼千城會出現(xiàn)這樣的狀態(tài)的原因。
涼千城轉(zhuǎn)過頭,惡狠狠地瞪了司琴一眼,然后把手機放回到司琴的手上,性感而帶有磁性的聲音在顧涼夏的耳邊想起,“那里沒有什么人,是粉黛亂子草跟小麥草混在一起被風(fēng)吹成這個樣子的。”
抱著跟司琴一樣的想法,涼千城自然也是不會跟江時染說出實情的了。
“我就說了嘛,那里是沒有人的,只是有粉黛亂子草根本小麥草混在一起的。”
司琴剛才已經(jīng)去動用自己龐大的關(guān)系網(wǎng)在查那個人了,只要他活著,只要他還在這個世界上,他的人都一定會把他找出來的,并且問清楚他為什么要跟蹤江時染,為什么要這么對付她。
現(xiàn)在的江時染,誰都知道是涼千城的太太。
而這個時候還有人敢對著她下手,很明顯就是一個還算大的家族對付她的。
但是自從周蘇琴死了之后,江時染就直接跟涼千城結(jié)婚了,沒有理由是因為情字來對付人了。
更何況,除了周蘇琴,是家長同意的,非要他們在一起之外,就沒有任何人跟她有矛盾是因為涼千城的。
“真的是這樣的嗎?”
江時染還是覺得很奇怪,明明是那么明顯的一個人影,他們非說是粉黛亂子草跟小麥混合種在一起被風(fēng)吹成這個樣子的。
總有一種,自己被司琴和涼千城當(dāng)傻子來耍一樣。
“我說江時染,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猶猶豫豫的,扭扭捏捏的了,拿出你當(dāng)初追著涼千城屁股后面跑的精神和活力來。”
江時染追涼千城的那段歷史佳話,并不只是W市知道而已,就連那些根本就不在這個城市的人都知道了。
而且好像還進入了新聞的,很多人都在問她到底跟涼千城在一起沒有。
很明顯的,現(xiàn)在的她,是涼太太,并不是江小姐了。
“不是我不愿意相信,是最近發(fā)生的事情太多了,我心里總是覺得有些不安心。”
江時染摸著自己胸口的位置,好像突然覺得自己不能呼吸一樣,梗在那里,動都動不了。
反正不管怎么說,她就是覺得最近是有事情要發(fā)生的。
“我說你們這么積極的勸我,是不是你們有什么事情瞞著我的?”
司琴愣了一下,一下子沒有反應(yīng)過來,直接就回答了江時染,“是啊,有些事情肯定是不能讓你知道的。”
說完之后,司琴就后悔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說什么。
“說,到底瞞著我什么事情了?”
江時染就知道,司琴跟涼千城肯定是有事情瞞著她的,肯定是跟周蘇琴的父親有關(guān)的,還有就是一若冰的身世。
突然想到,剛才她在監(jiān)獄問涼先生的那件事,她還沒有去確認(rèn)呢。
這種事情,她還是自己親自去確認(rèn)比較好,萬一不是的,就尷尬了。
“能瞞著你什么事情,難道你覺得我還會幫涼千城瞞著他去女票過女支的事情?還是說我?guī)湍悴m著他去那件有名的gay吧去喝酒的事情?”
司琴這是一下子就給涼千城的頭上蓋了一大堆屎帽子,讓他最后這段時間都是不能翻身的,免得他總是叫囂的。
涼千城也確實去那家有名的gay吧去過,但是他不是為了去跟那些基佬談感情的,而是為了查出一若冰的身世而特意去的。
至于他嘴里所謂的女票女支女的事情,當(dāng)然不是真的了。
涼千城把那個女孩子叫出來,去五星級酒店開了一個房間,把人家叫進去,給了她一大筆錢,居然跟她聊天,而且還是聊一些在江時染看起來會是很莫名其妙的事情。
“司琴,你不要污蔑我們家千城哥哥,我告訴你,他絕對不可能去那種地方做那種事的。”
江時染對涼千城還是很有自信的,至少前面他在他的辦公室,看到什么都沒有穿的一若冰都沒有流鼻血,這就證明了,他是不會出去女票的。
要知道,涼千城不是不會流鼻血,而是他要見到某些特定的人才會有這樣的表現(xiàn)。
至于gay吧,肯定是去有事要辦的,涼千城才不是那種會跟男人一起玩的人。
“他說的沒錯,這是開房記錄,你要報銷。”
說完,涼千城就從中控臺的位置,拿了一張酒店開的單子出來,丟在江時染的手上。
他的身上是有一張無限刷的卡,但是綁定的是江時染的手機號碼,每次用什么錢,她都是可以看到的,所以,他瞞著她是沒有必要的。
“你說什么?”
江時染拿著那張單子一看,果然是某五星級酒店開房的收據(jù),而且那個酒店還是涼千城的名下的。
還有一張是他在W市很有名的gay吧買單的單子,上面寫的特別的清楚,是哪個地方的幾號桌子。
司琴看著江時染那張不是很好看的臉,有些幸災(zāi)樂禍的看著涼千城的側(cè)臉。
這種事情,他居然還可以承認(rèn)地這么理直氣壯,不知道是誰給他的勇氣。
“小染染,我就說了吧,我之前一直瞞著你的就是這件事情,保證沒有其他的了。”
感覺到車子的氛圍不太對勁,涼千城轉(zhuǎn)過頭看了一眼江時染,立馬解釋道,“我去gay吧是為了查一若冰的身世,那里面有一個人跟一若冰是同一個孤兒院出來的,說不定會有消息。至于去跟那個女人開房,完全是不得已的。她是做那行的,我如果不去跟她去酒店開房談,總不能在一大堆人的面前去談哪個女人是她們那個圈子里面的啊?”
當(dāng)時他把那個女人叫出去的時候,還特意叫她多穿了幾件衣服,還有褲子和鞋子。
“那查到什么沒有?”
對于一若冰的身世,江時染也是很有興趣的,也想要知道,她的親生父母到底是誰來的,居然可以生的出跟顧向右這么相像的女兒。
“也不算查到了什么,就知道,每年都會有一個人給一若冰寄東西,還有新衣服,尺寸都是一模一樣的,就好像那個人真的見了一若冰,并且親手給她量了身體的尺寸一樣,每次都合身的有些可怕。”
涼千城就把自己在那兩個地方查到的東西告訴了江時染,但是并沒有打算把他們追查的結(jié)果告訴她。
很明顯的,把一若冰丟進孤兒院的人,絕對是她的親人。
但是既然都肯寄東西給錢了,為什么不能直接來這里把她帶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