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濂有事回公司了,熱衷酒吧的周維清帶程亦然去玩,還說樊湘水也在,可以敘敘舊。
程亦然在家里趴著無聊,毫不猶豫跟她走了。
周維清把樊湘水夸得跟大家閨秀似的,不過在酒吧里玩的大家閨秀也太不像話了,程亦然嘲笑了她一頓。
到達目的地,樊湘水確實不是大家閨秀,一身不良穿的外套,手腕有當年留下的紋身,嘴邊還叼著根點燃的煙,愁眉苦臉的樣子。
“樊湘水!你這算怎么回事啊!”周維清恨鐵不成鋼,暴躁的指著她,“至少煙不能抽吧!”
“不是,剛剛看到熟人,沒忍住向他借了根。”她慌忙將煙滅掉,在一邊唉聲嘆氣,“在那些老東西面前裝乖就夠累人了,現在出來喝酒你還要管著我。”
“難道你不覺得裝會很有成就感嗎!”
“那又不是我想要的生活!過得酷一點有錯嗎!反正老爸有錢!”
程亦然津津有味地看著兩人吵架,和服務員點了杯喝的。
“靠!程亦然!”樊湘水終于注意到周維清旁邊的人,瞠目結舌地指著她手上的戒指道,“你還結婚了!?和誰?”
“好久不見。”程亦然支支吾吾地回了句,朝她舉杯。
“你當年和我們約好了會聯系,結果人間蒸發。之后顧煬自己一個人從廣懷回來了。你們到底怎么掰的?”
顧煬?程亦然心底狠狠一緊,攥緊了手里杯子,臉色一片冰冷:“說他干什么?”
樊湘水縮了下,拿起酒杯裝作四處看風景。
周維清一頭霧水,回頭和程亦然道:“你和顧煬?”
程亦然揚起程氏微笑,厲聲道:“閉嘴!”
“不是吧?”樊湘水看程亦然這么抵觸,實在不忍心,“你們是不是有什么誤會?顧煬當年回來真的很慘,自己退出了戰隊,還……”
“那你上啊!干你屁事!”程亦然摔了杯子站起來,咧著嘴看著呆愣的樊湘水,伸手揪起她的衣領,“我說閉嘴。”
為什么?
樊湘水張口,看著她殺氣騰騰的一雙異瞳,沒敢問出口。
“下次有緣再見。”程亦然松開她,轉身大步離開了酒吧。
“沖我發什么火?”樊湘水滿臉無辜,整理了下自己的領口,“老二喝得不省人事還在叫她名字,肯定沒有對不起她,她干嘛這么大脾氣?”
周維清狀況外,端著酒杯恍恍惚惚:“你說什么?程亦然和顧煬?”
這是在另一個時空發生的事?還是程亦然曾經劈腿了?
“陳年舊事了。”樊湘水晃著腦袋,又好奇地問周維清,“你可沒說程亦然結婚了,和誰啊?”
周維清眨了眨眼睛,覺得事情有些錯亂,疑惑道:“程亦然難道不是一直以來的都和沈濂在一起嗎?有顧煬什么事?”
“沈濂?他不是認真的吧?那時候是程亦然湊上去找打的。”樊湘水一本正經的說,“顧煬和程亦然表白的時候可是我們看著的。”
“有意思。”周維清喝了口酒壓驚,迫不及待地坐下來問:“到底是怎么回事?詳細和我講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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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亦然想回去,上車前回了幾次頭。總覺得有人跟著自己,本來還以為是幻覺,但很快她就看到酒吧門口真的出現了一個人。
還是自己最不想見到的人。
畢竟是老鄉,兩年都見不到也算奇跡,她都要忘記這個人的存在了。
為什么還要出現在她面前?
程亦然打開車門,上車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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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煬拿著一盒煙靠在門口目送那輛車離開,從煙盒里抽出一根煙叼在嘴里點燃,沮喪地垂著腦袋。
他沒想讓程亦然看到她,誰叫她神經質一樣一直回頭……不過什么表情也沒給呢。手上的戒指很漂亮,大概過得很幸福吧。
她剛剛對樊湘水那么生氣,還以為被她發現會被揍一頓,果然是自己想多了嗎?
顧煬吐出繚繞的煙霧,彈了彈煙灰,循著剛剛車輛離開的方向走去。
回到家,程亦然給沈濂打了個電話膩歪,煩了他半個小時才掛掉,倒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發了會兒呆,起身去洗澡。
等會兒再看看沈濂這里有沒有藏著酒。
至于顧煬,就當見鬼吧。大晚上出去玩見鬼有什么好稀奇的,誰會在意那玩意?
雖然這么想,但第二天她就收拾東西回首都了。還是粘著沈濂安全。
宋漪來電話說婚禮的日子訂下了,讓她到時候看著辦。程亦然當然要去湊熱鬧,宋漪的婚禮自己去過,能吹上幾年牛了。
宋漪說完,電話交到了秦祌手上,這個逼得意洋洋的炫耀和宋漪間關系進展良好,還親親了。
程亦然見怪不怪,因為之前他還打電話來向自己請教過如何讓宋漪對他有興趣的問題。
看著兇巴巴的,怎么一股子孩子氣?程亦然覺得宋漪這么多年沒喜歡上他,或許真不是她本人的問題。
沈濂從公司回來找媳婦,在房間里發現了目標,心花怒放地撲過去抱著:“不是說還要和朋友耍嗎?想我了?”
程亦然抬手揉了揉他的頭發,視線落在埋在他發絲里的戒指上,心底作祟的不安散去,她閉上眼睛舒了口氣。
好,一切正常,沒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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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濂覺得今天的媳婦有點問題,大熱天的還蹭著自己脖子睡,各種意義上都有些耐不住,將她拽開了,板著臉問:“你很冷嗎?”
程亦然瞇著眼睛將他的手撈進懷里,抱著繼續睡。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沈濂狐疑,還煞有介事的分析起來,“你之前粘我那是另當別論,但你一聲不吭的粘就是有問題。”
程亦然心塞,閉著眼睛裝睡,還咬了口他的手臂。
“怎么了?為朋友擔心嗎?趙楠的事?”沈濂側身將人攬進懷里,給她理了理蹭亂的頭發。
“沒事。”她悶悶嘀咕。
沈濂愛不釋手地揉著她軟乎乎的臉,哄道:“我還不知道你?自己消化不了的事就說出來,媳婦的事就是我的事。”
“可以消化。”程亦然堅定道。
“嗯,我為你鼓鼓勁。”
沈濂抬起她下巴歡喜地親了親,翻身咬住她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