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建好啊！”程亦然雙眼發亮。
沈濂將她轉個圈，從背后摟著讓她坐腿上，捧著她的臉左看右看：“怎么傷到的？”
“被強吻了。”程亦然滿不在乎的答了句，還翻了個白眼。
沈濂氣得炸毛，板著臉正要說話，門外傳來敲門聲，他忍下脾氣，冷冷道：“誰？！”
“老板！您的涼茶！”
沈濂：“……誰？”
程亦然拿開他的手起身往外走，一邊道：“我家二號。”說完朝外道，“進來。”
二號打開門進來，將手里拎的涼茶和一份烤餅遞給她。
“夾肉的，很香！”他豎起大拇指，然后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程亦然打開袋子，被烤餅的香味和熱氣撲了一臉，食欲大增，低頭咬了口不太好看的烤餅。
雖然她不喜歡吃重口味的東西，但這個烤餅還真挺好吃的，口感太棒了。
她鼓著腮幫子回來，想找沙發坐下好好享用。
沈濂目不轉睛的頂著她，沒好氣道：“給我回來。”
“你干嘛？不工作嗎？”她不明白，她一進來這個家伙就要抱，那還怎么工作！多怠惰啊！沒眼看。
“你算什么女朋友，就會催我工作。”
“我要我的動物園！”
沈濂：“……”
那你比別人家的女朋友還過分，你是我祖宗。
“你過來。”他氣沖沖道，“吃什么烤餅，你看看你的嘴成什么樣子了！”
“你兇什么兇，還不是你咬的，你看我兇你了嗎？”她撇嘴，嗤之以鼻，“裝失憶，呸。”
沈濂懵逼：“我咬的？我不可能咬你啊，你是不是搞錯了？”
程亦然氣得心塞：“那愛誰咬誰咬的吧，關你屁事。”
“那到底誰咬的！”沈濂氣得拍桌，毛都炸了，“是不是那個什么二號！他整天跟你在一起，誰要咬你他怎么沒攔住！”
程亦然摁住自己要氣炸的肺，不想講話。這他都會失憶否認，是她沒想到的，她還想留下證據呢。
“你剛剛叫他叫的還是‘我家二號’，你在老子面前跟別的男人親密算什么！還給你買烤餅！”他氣得反手將桌面的資料掃到了地上，怒道，“你當我死的嗎！”
程亦然：“……”
她要不要帶他去看看腦子啊，估計是那什么鬼藥的副作用，還失憶……
“我還說我家一二三，我家青州呢。你吃的哪門子醋！我沒吃飯，讓他買點東西怎么就親密了！你想吃烤餅我分你一半還不行！你吼什么吼！就你會生氣啊！”
沈濂成功被噎住了，比自己女朋友還能無理取鬧不是什么好名聲，他不和她計較。
他扶額揉了揉自己太陽穴，深呼吸，再次拍桌：“到底誰咬了你！！”
程亦然氣得想把手里的烤餅糊他臉上。
“你咬的！”
沈濂一口否定：“胡說！我沒有咬人的習慣！”
“放屁！你哪來的錯覺！！”
他愣了下，恍恍惚惚，撓了撓頭，似乎回憶起什么又撇了下嘴，伸手示意她過來：“抱歉，我記起來了。”
程亦然面紅耳赤，轉身就走。
“誒，程亦然，你先說被強吻嚇唬我的。”他連忙追上去，將人抱回來，還順手奪下她手里的兩份東西放到她夠不著的地方，一邊道，“我錯了，你原諒我。”
“我才不要原諒你，我要吃東西。”她很迷惑這個家伙為什么搶自己東西。
“不許！”沈濂冷冰冰道，將她放在沙發上，“你保鏢為什么不是個女的？這一點我很不滿。”
“我不想和你討論這個，我的人你沒資格管。”她隨口說，又道，“你不覺得你失憶這事很嚴重嗎？去醫院檢查一下？”
“我沒資格管誰有資格？程亦然，我說的話沒有對你不管用了嗎？”
程亦然皺眉：“我見二號、加上他來當司機的十幾分鐘，一天加起來不夠一小時，你到底在生什么氣？就因為對方是異性？”
“這個理由不夠嗎？”沈濂理直氣壯。
程亦然癱在椅子上：“好吧，你氣吧。”
沈濂瞇著眼睛，他想起那個烤餅，想起程亦然吃得津津有味的樣子，想起那個男人進去出去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還跟自己媳婦眉來眼去的樣子，越想越氣！
換誰高興！什么東西！
而且他更生氣的是！這個二號能在程亦然需要的任何時候出現在她身邊！
貼身保鏢！
他都不可以！他憑什么！
程亦然看他臉色烏云密布，奇怪的皺起眉頭，伸手捧住他的臉：“你怎么了？不會是被毒傻了吧？干嘛這么生氣？”
媳婦還說他傻了，也不哄哄他……都不愿哄他了！
沈濂閉上眼睛，起身回到辦公桌，面無表情的看著電腦。
程亦然覺得沈濂大概真的被毒傻了，他以前可不會對自己管這么嚴，這點無厘頭的事不至于氣成這樣啊……還是說她真的做了什么過分的事刺激到他了？
沒理由啊，她做了什么？就因為氣急說了句嘴巴咬破是被別人強吻的？
呃……
大概是挺過分的，讓他聯想了不妙的事，而且昨晚自己說的中了下三濫的計謀會找別的男人解決，或許給他自己很輕浮的印象。
但在計謀面前不忘真情本來就是有病嘛，可以一起死，但不能一起變成喪家之犬啊。
到底該說人家感性還是自己無情？
程亦然不清楚，起身去找沈濂。
“幫你綁了安家的少爺，他本來是要找你談判的，現在安家沒有了主心骨，大概很快就會把公司讓了。”
沈濂愣了下，伸手將她拉近懷里，一下一下輕撫她的長發，低頭看她茫然頹廢的樣子，沒敢說自己不需要她這樣做。
“你把人綁哪了？”他問。
“送給需要人質的劫匪了。”她說著，將臉埋在他胸前，伸手摸了摸他的腹肌，道，“他們會聯系安家。”
“不是說好讓我自己處理嗎？現在完全就是你在主導這件事。”他提醒道。
程亦然撓了撓頭：“對不起，我現在讓人放了他。其實我是在來的路上看見他才心血來潮要綁的。”
說完，她拿出手機聯系二號去辦。
心血來潮……
沈濂抽了抽嘴角。
他媳婦在不知不覺中已經黑化了啊，這種事都做得輕車熟路了，讓他情何以堪……
“用不著勉強，不行就算了。”他說著，捏了捏媳婦的臉，“不高興？”
“你剛剛生我氣。”她提醒說，“是不是我讓你失望了？”
“沒，我就單純生個氣，希望你能哄我。”他道，內心表示，當然不是這樣！他就是希望那個二號快點滾！他一點也不行見到自家媳婦和他待一塊！
哄？程亦然不知道沈濂心里在想什么，開始思考怎么哄他。當然，在此之前，她還思考了自己有哄他的比要嗎？
記得自己給他送過禮物。
她拉著沈濂手腕，將他的紅繩拽了出來，看著上頭一只吐舌頭的狗狗，忍俊不禁，雙手握著他的手放在了臉上，輕聲道：“我愛你，你是無可替代的。我不想真的惹你生氣，我不知道該怎么樣才好，不要討厭我。”
沈濂沉默，想到程亦然的一二三號，她是先有這三個人才有現在的青州，他們是一體的，也是程亦然的伙伴。
他不能真的讓二號如何如何，那樣會引起一號和三號的不滿，也會直接為難到自己的媳婦。至少和她出生入死的不是他，是那個二號。
所有某種意義上……媳婦說得沒錯，他沒有資格對她的人指手畫腳。
她也不曾對自己的人如何，她知道這種平衡的，自己原本也知道，只是一時沒忍住。
出生入死也好，日夜相伴也好，他才是程亦然喜歡的人，沒有人和他搶，他也沒必要將自己媳婦推給別人。
“好，我不生氣了。”他揉了揉她的臉，抬頭看不遠處的茶幾，“喜歡那個燒餅？”
“嗯。”程亦然漫不經心的回答。
沈濂感受著懷里的一小團，手下細膩的觸感，心底升起無限歡喜，淺淺笑著：“那就吃吧，我訂個餐廳，等一會兒出去吃午飯好嗎？”
“嗯，我分你一半。”她起身去拿燒餅，將它分成兩半，用袋子包著遞給他。
沈濂看了眼沒什么表情的媳婦，笑得有些無奈，嘗了口手里的燒餅。
還熱乎著，里頭的肉還是嫩的，又香又軟，口感很好。他不自覺笑出來。
程亦然埋頭吃餅，抬著眼睛觀察他，見他也覺得不錯，眼睛彎了彎，咬了一大口燒餅，將腮幫子塞得鼓鼓的。
好香啊。
午餐回來，沈濂繼續上班，程亦然回去上課，她還給小伙伴們都帶了今天喜歡上的燒餅，趁教授沒看過來，連忙塞給趙楠。
“唔？”趙楠手里突然出現個溫熱的東西，她好奇的低頭看了眼，回頭沒好氣的瞪程亦然，“還上課呢，吃什么零食？”
“好吃的，餓了可以吃，要上很久呢。”她道，“你先捂著，別涼了。”
趙楠哭笑不得。
旁邊的葉曉雪聽到兩位小聲嘀咕什么，似乎還交易了東西，好奇得不行，偷偷往兩人那邊瞄，見趙楠轉過來，連忙挺直腰桿一本正經的看著講臺。
“給，小然然給你的，另一份傳給陸修陽。”
“什么東西？”她歡喜道，低頭看手里兩份手心大的面糊，似乎是燒餅。
“她說是好吃的。”趙楠說完，忍俊不禁，“不行，我想到了幼稚園時小朋友分享零食的畫面了。”
葉曉雪也想到了，扭頭去看程亦然，見她沒什么表情的看著自己，朝她眨了眨眼睛：“好吃的嗎？”
程亦然點頭：“嗯，好吃。”
“噗！”葉曉雪差點笑出聲來，捂著嘴笑得肩膀一聳一聳的。
程亦然：“……”
奇奇怪怪的，不吃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