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統共跟鄭宏見面的次數一個手都數的過來,他怎么就能把我扯進去,哎,突然替張萌叫屈,怎么就遇上這么個男人。
“不過張萌家是本地人,態度很強硬,那意思就是如果鄭宏不負責就要去律所鬧,鄭宏怕了,只好勉強就范。
跟張萌定了結婚時間,很匆忙,連夜弄請帖,我正好今天去律所有點事,看到了,又看到了小汐的名字,就給拿過來了,怎么著,去不去?”
這婚事來得風風火火,既然接到了請帖那就不得不去,我看了眼霍司宸,他頭枕在小手臂上,譏諷的呵呵笑了兩聲,見我眼神不善,趕緊跟我解釋。
“你別這么看老子,老子可跟他不是一路貨,首先兩個人都是成年人,出于各自需求的約炮,就要做好防護措施,老子睡人除了被算計的那次還沒有不戴套的。別的不說,姓鄭的不想留孩子就肯定沒打算跟那女人過。”
他說的是事實。
可孟哲卻像是發現了新大陸:“臥槽,司宸,你這么有覺悟嗎,竟然次次戴套,怪不得你重來不中招!”
我挑眉:“你從來不帶嗎?”
話一說,氣氛立馬詭異了,霍司宸拿眼瞟我:“你他媽的還有沒有個女人樣,啊?”
是啊,我跟孟哲又不熟。
孟哲愣了下突然哈哈大笑:“老子嫌不爽,還真不怎么帶,不過也挺注意衛生,所以從來不睡陌生人,真的,帶和不帶感覺不一樣,就像是穿了層塑料布,那感覺......”
“他媽的,給我滾犢子,我老婆還用你給科普?”
霍司宸徹底怒了,一個枕頭扔過去,砸的孟哲吱呀怪叫的往外跑:“司宸,你他媽的完了,我說什么了啊,大家都是成年人,是小汐問我的,我能不答嗎?”
“你他媽還說?”
說完,霍司宸就要下床,我嚇的趕緊去拉他,孟哲笑道不行:“草草草,你也有今天,哈哈哈!我先撤了,省的一會濺一身血,回頭我來接你們,咱們一起去見識見識,這聯姻的見的多了,沒見過新娘逼新郎結婚的。”
孟哲走了,我和霍司宸大眼瞪小眼。
“那個,我......”
“感覺是真不一樣!”
“......”
天哪,誰能救救我!
.......
在醫生的勉強允許下,婚禮當天我們三人一起到了現場。
霍司宸特意包了個大紅包,上邊親手寫了句“脫離粗鄙,早日成佛“,我笑他別作妖,他卻讓我別對他動手動腳,對我說“太他媽粗鄙”。
我現在聽到這兩個字就一身雞皮疙瘩,那簡直就是噩夢。
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沒多久孟哲就直呼沒意思,沒等到敬酒就撤了。
我和霍司宸倒一直堅持著,等鄭宏眼神飄忽迷離的在我們這桌敬了一圈,最后又在我和霍司宸臉上轉了幾圈后,稍稍諷刺的笑了聲。
打了個酒嗝,鄭宏故意喊我一聲,“小汐,什么時候才能喝到你喜酒,你年紀可不小了,女人啊,結婚還是要趁早,我之前就以為你很快就要結婚了,怎么拖這么久?”
其實沒多久。
我跟霍司宸認識也不過短短半年而已。
只不過鄭宏說話笑嘻嘻的,鏡片后的眼睛卻透著得意的精光,讓人聽著挺不舒服。
張萌感覺出不對,也插話說:“是啊,別等到孩子都出來了,還沒結婚。”
張萌說的話比鄭宏說的讓人聽了更遐想連篇,四周的人看過來,都帶著探究。
我知道,估計因為鄭宏拿我跟她比,她這是針對我了。
“她哪用那么著急的拿婚姻來捆我,就跟多怕我跑了似的著著急急的結婚,太掉價,我們小汐不這樣,等她啥時候想結婚了就結,一個證的事,我一直在這候著。”
霍司宸突然開口,把我往懷里一撈,其實我倒不是很在意他們說的,可被霍司宸這樣護著,心里挺美。
鄭宏和張萌還想說點什么,卻被兩邊的家長叫住,去下一桌敬酒了。
我給霍司宸夾了筷子菜:“你說你跟他們動什么氣,誰過日子沒遇上幾個愛挑刺的,就讓他們說唄,又不少塊肉,以后也沒什么來往。”
“那老子的老婆也只許老子一個人說,他們算哪根蔥?對了,鄭宏前段時間接了個活,留了些黑底,“亞博”那塊趕緊提醒逸軒換律所,來往少點,別沾自己一身臟水。”
我看了他一眼,默默記下。
等婚宴結束,霍司宸非要開車,看他身體還行,我坐上了副駕駛,可走著走著,我就感覺不對,這不是回醫院的路,是回霍家的路。
“你要回家?”
我問他,他賊兮兮的沖我笑:“回家拿點東西,到家后小聲點,別吵。”
我突然緊張起來。
進了霍家門,霍司宸牽著我直往樓上走,一路上遇上傭人就板起臉來,下令不許告訴霍叔叔和陌阿姨他回來的事。
傭人互看對方兩眼,又不得不答應。
霍司宸這下才把神色恢復,拉著我直接進了書房。
偷偷摸摸的把門一關,又走到書柜旁,抽出一本書,旁邊的墻上的油畫竟然打開,露出個保險箱來。
原來有錢人家里還真的是有機關的呀?
我有點新奇,又有點緊張。
霍司宸看著我露齒微笑:“你緊張什么,又不爆炸,大不了把我爸招呼來。你說先試什么密碼?”
我感覺應該是生日類的,霍司宸先試了霍叔叔的,不對。
他又試了試他媽媽的生日,也不是。
后來試到他自己的,還不對。
我都被他這架勢弄得緊張了,感覺這保險箱里肯定鎖著重要東西,特著急問他到底要拿什么,他又不耐的勸我別緊張,“我又不偷他霍家半毛錢,老子要自己的戶口本,怎么,他還能把老子弄警局里去?”
偷戶口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