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澤言先把晨晨送上了樓,帶我回家時,一路上都沒說話。
沉默一直持續(xù)到樓下,他也就只說了句過幾天他就會帶著施潤一起回去,白逸軒會跟他們一起。
等他走后,我松了口氣,回到樓上,我重新拿起在溫家拿來的那些文件和照片,感覺腦子還是亂的。
我不知道我要不要把這件事跟霍司宸說,如果他知道溫陽根本就沒有艾滋病,當初的那一切都是誤會的話,會不會心里上有什么改變?
又是一夜沒睡好,等第二天我去見霍司宸的時候,他拉著我就是一頓臭罵,說我就是仗著他現(xiàn)在傷著沒盡頭管我,罵完又拉住我:“昨晚沒睡好是不是因為想著施潤的事,你放心,老子昨天跟她說清楚了。”
“怎么說清楚的?”
我立馬問回去,他立即笑的賊兮兮的:“老子就問她能不能接受做后媽?”
“......”
剛剛接受霍司宸之前瞎搞的歷史,又要做后媽,施潤得瘋吧?
“萬一她生氣了,阻止你去鳳城項目怎么辦?”
“哪有那么多事?老子昨天當著她的面親自給施老爺子打了個電話,已經(jīng)把這事已經(jīng)講清楚了。施老爺子肯定也不想讓自己女兒嫁給我這樣的人,再說了,他也不是那種蠻不講理的人,我主動交代,他還能拿我怎么著?”
也是,連施澤言都不贊同霍家跟施家的婚事,施潤的父親肯定更不會,霍司宸主動交代錯誤,肯定要比施老爺子在別人那里聽到風言風語的強。
“對了,莫凡的事老子已經(jīng)安排陳昊去處理了,他再關(guān)個把月就能放出來,到時候老子也出院了,陪你一起去問他。”
我點點頭,最終也沒把昨晚在溫家發(fā)現(xiàn)的事情告訴霍司宸。
我自己在想,請容許我自私一次吧!
后來在醫(yī)院陪了霍司宸半個月多,日子過得簡簡單單。
施澤言和白逸軒回去鳳城之后,項目進展也很順利。
施潤被施老爺子關(guān)了起來,聽說逃過兩次都被逮了回去。
藍宇恢復的也不錯,我偶爾過去看他,他也一直對我很好,像哥哥一樣,那時候我就在想,其實這樣挺好的,不管當初那件事的真相是什么,我真的不想讓這么平衡的日子再次出現(xiàn)什么波折。
至于孟琳,自從那天霍司宸醒來后她就消失了,我問過孟哲,他也不知道,還說那之前的晚上確實是孟琳回家死活要讓他父母替她做主,還以死相逼,那頭去磕桌角,他爸都答應有機會跟霍叔叔提一下親事,畢竟肚子里的是他霍家的種,可是第二天,她就突然消失的就像是死了一樣。
我不認為孟琳會知難而退,總怕她是憋著什么壞。
當然,除了這些,中間也出現(xiàn)了點其他的小插曲,日子平平淡淡的時候,我竟然接到了鄭宏的喜帖,是孟哲送來的。
我當時有點愣神,就在想這人是誰,結(jié)果霍司宸用一個“粗鄙”提醒我,我猛然記起。
當初被孟琳安排去相親,我就見識了鄭宏,后來他一個人魔狗樣的“粗鄙”把霍司宸氣的半死,那人生觀和價值觀簡直刺瞎眼睛。
孟哲說這個人他倒是也有點印象,孟家很多法律事務都找的他,此時我這才明白為什么孟琳會認識鄭宏。
后來孟哲跟我聊起了他的八卦,他應該是聽霍司宸嘟囔過鄭宏,所以來之前特意去打聽了下。
結(jié)果還真的一言難盡。
他說鄭宏跟他這老婆籠統(tǒng)認識才不到兩個月,那女的是個婦產(chǎn)科醫(yī)生,叫張萌。
他這么一提,我倒是記起來,之前去醫(yī)院看病的時候,她給我看過病,長的還不錯,給我開的藥也挺好,至少我吃了幾天月經(jīng)就停了。
“不過那小子還真的挺不是玩意的,他跟張萌相親見面,據(jù)說見面沒幾天就跟她睡了,結(jié)果那一次就發(fā)現(xiàn)張萌不是第一次了,心里很膈應,之后就總找事說自己忙,避真張萌。
張萌沒想那么多,想繼續(xù)跟鄭宏處,等過了段時間后發(fā)現(xiàn)自己懷孕了,就找到了鄭宏,鄭宏也沒給個準話,氣得張萌回家告訴了爸媽,一起上門逼鄭宏給個交代。
結(jié)果鄭宏不知道怎么想的,還把小汐扯進去,說小汐一個二婚的不是處就算了,一個還沒結(jié)過婚的就不是處了,他嫌張萌配不上他,還勸過張萌要不然先流了這個,反正她是醫(yī)生,流產(chǎn)這事也方便!
聽著孟哲的話,我找不出一個詞來形容現(xiàn)在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