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無所謂,白逸軒不在乎,我更不在乎。
人活到這個份上,如果還在意那么多,那就太累了。
“明明你跟白總都已經去法國了,為什么還要回來?你回來就回來了,為什么還要回來上班?”
她越說越激動,最后竟然抽泣起來。
我聽這些實在是頭疼,遞給她一片紙巾,在她斷斷續續的埋怨和訴苦下,總算把事情聽明白了。
原來是新總監出了事。
今天一大早,他手頭上好幾個合同就同時出現了問題,至于原因,估計是霍司宸從中做了什么。
因為性質惡劣,白若芯和白筱一起去了公司,到辦公室后就把總監叫進了辦公室。
本來這也沒什么,可不知道什么時候,那辦公室竟然安了攝像頭,還將辦公室里邊的場景傳到了公司所有人的電腦上。
監控顯示,白若芯上來就訓斥了新總監一頓,說他沒有能力,丟人現眼,現在出了這么大的事,她不能保他,開除是少不了的,說不定還會引來官司,總監聽了一頓求,連跪都下了,也不好使。
那新總監不服氣,開始口不擇言,左右就是說女人就沒一個好東西,也斷定是昨晚因為我而得罪了霍司宸等一眾人,所以才會出現這么多倒霉事。
不僅如此,他竟然還暗諷白筱窩囊,本來作為女人,只要張開腿就能上位的事,卻生生的讓自己的未婚夫被別人搶了。
白筱被氣的大哭,白若芯心疼到不行,又拉出更多的事,最后鬧的雞飛狗跳,連警察都叫來了。
而溫雅,由于這幾天跟新總監關系過密,也被停了職,“尚度”現在是人人自危,亂的不成樣子。
她一邊哭一邊嚷,那樣子就如同是我斷了她的生路,可這事我總感覺都是自找的。
我當初被逼的走投無路的時候,比她要慘的多,起碼溫雅她還能找工作,我那時,是天天提著腦袋在過日子。
“所以,當初你帶我去人力簽合同的時候,其實已經知道一些事了,對嗎?”
上班第一天是她帶我去的人力資源,不是正常的人力資源,是公司內部的一個小屋子。
當時一大堆的文件,我來不及看,而她又一直在催我,從而我沒仔細看就簽下了那份高利貸協議。
溫雅嘎了下氣,有點心虛:“那只能說明你得罪的人太多了,說不定就是你搶別人男人的時候,結下的梁子。你說你有一個白逸軒還不夠嗎,竟然還要去勾引霍司宸,我告訴你,人在做,天在看,總有一天,你這個做小三的,一定會被亂刀砍死。”
做小三的?
“呵!”
我冷笑一聲,招呼服務生買了單。
她愣住,大概是沒想到我竟然會如此冷靜。
其實我不是冷靜,而是感覺無聊。
只是臨走前,我回她一句:“要想活的好,不要總想著用身體不勞而獲,你的設計圖我看過,華而不實,太浮躁,所以公司投標的并不是你那版。”
我接手度假村項目后,白逸軒給了我大量的資料,雖然只是整理工作,但是我看得出,最終投標的那個是白逸軒自己設計的。
所以就算我沒出現,這個項目最終也落不到她手里,而她若之前沒有用身體勾引總監,也不會被牽連。
人在做,天在看,她說的極是,這個世界上總不乏比你活的慘的,但也不少比誰活的好的,曾經的我也總是被這些東西牽住了腳步,可如今想來,實在沒有必要。
溫雅還在哭著在我背后喊是我在狡辯,把屎盆子往我頭上扣,有些人就是這樣,明明是自己做錯了事,卻還要把過錯推倒別人身上,既可笑,又可悲。
走到門口,恰好看到霍司宸過來,他皺著眉頭往里邊看了看,拉著我的手就往他懷里放:“怎么出來了?”
我搖搖頭,就說里邊的空氣不太舒服,他笑著揉揉我的臉:“冷吧?走,帶你去看看老子的辦公室。”
我本不想去的,可他硬拉著,一點想要避嫌棄的意思都沒有。
天雖冷,可進了電梯,我手心卻仍舊是汗。
霍司宸伸手掐我臉:“這里又不是閻王殿,你至于嚇成這樣?”
“可是我之前不是說過嗎,我不想讓外界知道我們的關系。”
我直接說出來,霍司宸面部表情突然暗了下來。
他沒再說話,可拉著我的手也沒放開。
到了頂樓,他徑直把我拉出電梯,到了辦公室,才開口問我:“你上次說不想公開關系是因為你還沒離婚,那現在呢,什么理由?”
他的語氣有些氣急敗壞,我失笑:“我都是為你好。”
“別他媽的說這些話,一個個的都說是為了老子好,誰問過老子是怎么想的?”
他這樣問,我突然一愣,腦子轉了一圈,問他:“那我現在問你,你是怎么想的?”
公開關系,然后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