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驀地抬起頭,看著葉北,目光中欣喜一片。
“不過,你得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他笑的陰森森的。
“什么條件。”
葉北低頭靠近我媽說了幾句話,我聽不清,可我媽表情卻變了又變。
“小北,不能這么做啊!”
“不能這么做?呵,那行啊,那你就一直在這房子里睹物思人吧!”
葉北走了,我媽原地站了好久,我看到她哭了。
可是哭又有什么用,這么多年了她都沒明白不能把希望都交在別人身上的道理,所以,就該這樣苦的。
回身再也不留戀的離開。
恰好小區(qū)外邊有幾個賣零食的店面,我去買了點好吃的,上了公交車。
到孤兒院門口,我本來要給白逸軒打電話的,沒想到門衛(wèi)還認(rèn)識我,大概我捐的那筆款不算小,在這里也算是大主顧。
詢問后,他告訴我白逸軒在里邊,還把我直接領(lǐng)到地方。
看到白逸軒的時候,他正在跟孤兒院的小朋友玩,臉上一改清冷,是很純真的笑。
門衛(wèi)告訴我,白先生是個好人,幾乎每周都來,孩子們都很喜歡他,他也喜歡孩子。
我點點頭,是啊,他是好人,起碼在我最狼狽的時候,他肯給我一絲希望,雖然是有目的的,但我卻始終感激。
我道了謝,朝他走過去。
接近時,有個小女孩喊了一聲,白逸軒臉上的表情突然凝固,回頭的瞬間,已然變成最常見的清冷樣子。
“白總,我們換個地方談?wù)劙伞!?
只怪我們一會談的東西太過于勢利,在孩子面前,我開不了口。
這個世界上如果還存在著一絲純凈,恐怕也就只能在孩子這里找到答案。
白逸軒似乎心情尚可,將一個稍微大點的小姑娘叫到身邊,在她耳邊說了幾句,那孩子就招呼其他小朋友一起走。
我連忙上前把手里的東西交給她:“這是阿姨給小朋友們買的好吃的,你拿去分給大家。”
那孩子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白逸軒,見他沒反對,這才高興的接過去,還笑著道了聲謝謝。
那笑容真好,純潔的似乎可以將我快要被污染成黑色的心臟凈化。
孩子們走了,白逸軒帶著我隨意找了家水吧。
這是個慢休閑的地方,環(huán)境不錯,零星坐了幾對情侶,說說笑笑的很是愜意。
我突然有些羨慕,不自主的勾唇,可看到白逸軒的時候,游離的思緒卻瞬間回歸。
我喝了一口奶茶,壓下忐忑的心,開口說:“白總,這兩天我想了很多,雖然我不知道您到底是想干什么,但是我想跟著您。”
只有真正成為強(qiáng)者,才能永遠(yuǎn)不敗,我不想像我媽那樣,把自己的幸福快樂放到別人手里。
只是白逸軒沒說話,淡淡的盯著面前的咖啡,輕輕晃動手中的羹匙。
“我知道白總在白家的生活肯定也不好受,我自知我不如白總聰明,也不如白總能忍,更加不懂用什么樣的方法給自己闖出一條明路,所以我想跟著白總,有人幫襯總比自己一個人好。”
他的手一頓,將咖啡勺放在盤碟上:“既然你什么都不行,憑什么讓我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