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緊張得撲通撲通心跳如雷,自知與他交情不深,他實在沒有幫我的理由,可是仍舊心存希冀,就如同那夜他突然轉身回來救我。
“你高興就好!”
他輕輕出聲,說話間總帶著一絲邪邪的笑意,可這會這話卻如同徹底將我打入地獄,而葉北則像是得了什么恩寵似的,整個人尾巴都快翹天上去了。
他笑意盈盈:“今天我生日,本不想生事,可這女人實在掃了我的興,這樣好了,要不她在我們里邊隨意選一個,讓我們玩一玩,要不就讓她看著她朋友被自己老公玩,如何?”
口哨聲突起,氣氛一下被點燃,莫凡沉默,霍司宸也沒有再說話。
“你們瘋了嗎?你們這是強奸,是犯法的。”
我趴在地上嘶吼,心中在滴血。
為什么,他們為什么要這樣對我們?
莫凡和葉北都是認識諾言的,我們還曾一起吃過飯,當然,他們也知道諾言跟彭子陽的事情,可是如今,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他們怎么能做的出來?
“呵,強奸犯,別把這想象的這么不堪,來這里的人都是自愿的,包括你的朋友。”
踩著我肩膀的黃毛突然蹲下,不屑的挑起我的下巴。
“不可能,她明明是被你們下了藥。”
“給她下藥?”那黃毛有些不屑,“那就等她醒了你親自問問,是我們給他下的藥,還是她未婚夫,再說了,從這里轉一圈,至少一套房拿到手了,你以為是什么貨色都能進來的嗎?”
他的話就像是一盆冷水潑在我身上,我閉上眼睛,眼眶滾燙的淚水擠得滿臉都是。
彭子陽,竟然是彭子陽給諾言下的藥,多么諷刺而可笑的人生。
腦袋里突然閃過彭子陽接受諾言的那夜。
她凍的發燒到三十九度,輸完液躺在宿舍里卻笑的像個傻子,她說她當時就看到丘比特之箭穿過她的心臟,擁有了彭子陽,她就算燒死也無憾了。
可是現在,我們曾經擁有的東西就像是握不住的沙,慢慢的消失殆盡。
而更加恐慌的是,那些我們以為只會出現在新聞上的齷齪而又骯臟的世界如今卻擺在面前,要么選擇被同化,要么選擇魚死網破。
我從嘴里吐出一口血,冷冰冰的看著這周圍的嘴臉,自知弱小的自己無力拼爭,卻奮盡全力舉手指向霍司宸:“好,我選,我要他。”
我不是傻子,我看得出葉北對霍司宸眼神的不正常,雖然無法確定他對于霍司宸那種態度是基于害怕,還是基于別的什么,但是我再一次將自己的命賭給了霍司宸。
亦如第一次見到他那樣。
“安景汐,他不算!”
葉北果然急了,漲紅的臉上露出他的恐懼,他剛才的話有漏洞,說這場子里的男人,卻忘了將我帶來的霍司宸。
我賭對了,但是又很迷惑,葉北此時的恐慌遠遠大于正常反應,但是不管什么,當我指向霍司宸的時候,我就沒想過要讓葉北好受。
“不算什么,不算男人嗎?”
我咬牙切齒的跟他對喊,只是當我的話音落下時,周圍都安靜了幾分。
我一愣,突然想起自己還不知道霍司宸是什么身份,但是就周圍人對他的態度來看,肯定不是什么善輩,而如今,當著正主的人說出這樣的話,我有點心虛。
不過霍司宸卻笑了兩聲,手指在桌面上有一搭沒一搭的敲:“算不算男人,得試過才知道,只是這是個三人游戲,誰來當中間的搭橋?”
我心停跳一拍,清楚霍司宸的意思。
按照剛才我看得到,這個游戲應該是兩男一女完成的,中間的那個搭橋就是像莫凡這樣的甘愿被當做女性角色的那種男人,也就是同性戀中的受。
我做那個女人,霍司宸做那個男人,中間恰好缺一個。
葉北這會更急了,本來就白的臉色瞬間變的煞白。
他剛想上前,莫凡卻上前抓住他,扭扭捏捏的似乎是想阻止,葉北甩開他的手,馬上瞪過來,警告意味濃重。
如果剛才我還有一絲不確定,不確定他們口中的葉少是不是葉北,那么這一刻我確定了。
不光是確定了莫凡跟葉北有一腿,更確定了云山的那個狠厲的小三也是葉北,因為我突然想起,醫院中葉北匆匆趕來,他腿腳上有著跟莫凡一樣顏色的泥濘。
那種顏色的泥土少見,附近只有云山才有,當初上學時就聽朋友提過,但是昨晚太過于慌亂,我根本就沒往那方面想。
氣氛有些僵持,別人也都似乎在笑等這場鬧劇該如何收場,而這時,霍司宸突然朝我走過來,剛走了一半,停了。
葉北抓著他的胳膊,臉緊繃:“你要做什么?”
霍司宸笑意盈盈,轉身輕輕的拍了拍葉北的肩膀:“既然是你答應了別人的賭局,我又怎么能駁你的面子,看好你的小男友。”
他指了指莫凡,笑意越發明顯,我看到莫凡全身都抖了一下,整個人都躲到葉北的身后。
他怕霍司宸。
我還沒有更深層次的反應,霍司宸的手臂就伸了過來。
我踉蹌了幾步,腦袋里嗡嗡的,眼前更是模糊的很,而這時,霍司宸歪頭跟一旁的男人說:“就讓承風當我們的搭橋好了,不過你知道我的習慣,恐怕明個又得麻煩傭人收拾了!”
那個人似乎是這家公館的主人,他笑了笑,讓霍司宸盡興,樓上房間有的是。
看來霍司宸這是要把我帶走,這是我的第一反應,所以我又賭對了?
只是霍司宸卻不按常理出牌,下一秒就饒有興致的看向我:“如果承風堅持不到讓你爽,我今晚可以睡兩個。”
“哇哦!”
掌聲和口哨聲此起彼伏地響了起來。
我懵逼的理智終于回爐,敢情霍司宸這是要讓那黃毛睡了我,順便他睡了黃毛,再睡我。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我心慌意亂,我想推開他,可是看到葉北和莫凡那氣的發綠的表情時,頓住了。
跟霍司宸走,總比留在這里被一群餓狼分尸的強,而且如今這種類似于報復的感覺讓我很痛快。
“那諾言......”我問霍司宸。
“既然她都選了自己了,小北,你不會言而無信吧?”
霍司宸問他,語氣中帶著一種壓迫感,葉北低著頭,使勁攥著莫凡的手,我看到莫凡的手都被捏紅了,卻一聲都不敢吭。
我被霍司宸打橫抱起,在葉北和莫凡扭曲的表情下上了樓,反正總要結束,既然留不下美好,那就留下點膈應彼此一輩子的東西吧。
我強忍著要留下的眼淚,悶的有些不透氣。
只是上樓后的情況讓我有些不知所措。
我本以為霍司宸的這番舉動純屬是為了救我,可是他卻把我直接扔床上,脫了上衣,還讓黃毛脫褲子。
我面紅耳赤,不敢去看他,而那黃毛更是蹭的一下跳上了床:“艸,司宸,我可是直男,你來真的?”
“你說呢?”
他抱胸看著我們倆,目光灼灼的向我倆靠近。
我躲開那黃毛,可那黃毛卻不放我:“你別跑啊,我告訴你,這個男人可禽獸了,女的他還能悠著點,男的,一準玩殘啊。”
我完全消化不了他們之間的這種交談,也分不清霍司宸到底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說,男女通吃。
而霍司宸這時突然上前,手掌拉住我的胳膊,我嚇的尖叫一聲,而這時,門砰的一聲開了。
我看到葉北站在門口,一雙眼睛似乎要把我吃了,霍司宸淡淡的站起,一把將我摟入懷中:“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