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我身后也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我們回過頭去,只見剛才那個白裙散發的女人站在屋子中間,宋陽瞪大了眼睛,張口結舌,好像要喊叫,卻喊不出來。
“你,你是啥時候健力多額?”我瞇眼看著白裙女鬼,心里涼颼颼的,就好像當初第一次見到秀兒一樣,而她比秀兒還要恐怖。
“就那么進來的呀,你們不是開著門么?都沒有人給我們開門,就你們給我們開門了,謝謝。”白裙女鬼冷冰冰的說道。
“我們讓你們進來的?”蕭媚一臉懵逼。
“你們開了門,不就是讓我們進來的嗎?”那個小鬼眨巴著眼睛,還攀附在門窗上面。
“額,小鬼,你能不能下來,好好說話,這樣怪嚇人的。”宋陽皺著眉頭,緩了好一陣兒才緩過來。
“你不也是鬼么,你怕我呀?”小鬼做出一個鬼臉,說話的時候還吐了吐舌頭,竟然是黑色的舌頭,還冒著一股黑氣,挺惡心的。
“額,這位大姐,其實我們并不想讓你們進來,只是你一直敲門,我們沒有辦法呀,所以開門看看,要不你出去?”我苦著臉,試探著說道。
“什么?”聽到我這話,女鬼瞬間變臉了,兇惡的等著我們,情緒變得激動:“那婆娘鎖死了門,不讓我們進屋,你們開了門,又要追我們出去,你們為什么都這么麻木,為什么都這么殘忍?”
“我,我……”被她這么一問,一時間,我也說不上話來。
秀兒走上前,指著女鬼:“這是我們的房間,麻煩你給我出去,現在,立刻馬上出去,明白么?”
小鬼聽到這話,立即發怒了,發出咳咳咳咳的聲音,身上發出黑色的氣體,狠狠地瞪著秀兒,好像要吃了她一樣。
“怎么,不出去么?”蕭媚說著,拿出一張符咒,兩邊對峙起來。
女鬼惡毒的目掃視著我們,良久,她才低下頭離開房間,那個小鬼白了我們一眼,很不甘心的跟著走了出去。
我急忙關上門,貼上一張符咒在門上,這才松了一口氣,說實話,剛才我還真的害怕兩邊打起來。
那女鬼和小鬼的戾氣都很重,要是和他們打起來,我們這邊難免會有人會受傷,這種時候,我可不希望我們有人吃虧。
“這母子到底是怎么死的?”蕭媚皺著眉頭,說道。
“管她怎么死的,我們先顧自己再說吧,別人的事兒,我們管不著。”宋陽說道。
“我是想,能不能幫幫他們,畢竟挺可憐的兩個鬼。”蕭媚說道。
“幫他們,怎么幫呀?”秀兒不解的問道。
“我好奇他們為什么會在這里,而且為什么一直敲那個房間的們?你們沒有發現么,整棟賓館,其他的房間都還好,可是唯獨他們敲門的那一間,鎖都生銹了,顯然是很多年都沒有打開過了。”蕭媚說道。
“你是說,這對母子是死在那個房間的么?”我問道。
“極有可能,要不然,他們為什么一直敲門?”蕭媚說道。
“要不問問那個老板娘?”宋陽問道。
“以老板娘那尿性,肯定不會給我們說得,說不定還會把我們給趕出去呢。”蕭媚冷冷說道。
“那你說咋辦啊?去問問這兩個鬼?我感覺怕怕的,他們很兇,戾氣也很重。”秀兒說道。
“不也是個鬼么,你們也是鬼,怕啥?宋陽,你去問問。”蕭媚擺擺手,說道。
“啊,我?為啥呀?”宋陽苦著臉,抱著手坐在椅子上,不愿意去。
“你去不去?”蕭媚拿出一張符咒,威脅宋陽。
“額,我,我去,我去還不行嗎,那么兇干嘛?”宋陽苦著臉,怯怯的看了蕭媚幾眼,開門走出去,走到白裙女鬼面前:“大姐,你叫什么名字呀?”
“陳歡。”女鬼冷冰冰的說道。
“你們為什么站在這門口?你們是怎么死的?”宋陽又問道。
“這里是我家。”陳歡說罷,又開始敲門,可那門鎖得死死的,永遠也不會有人給她開門了。
“你家?你們是怎么死的?”宋陽又問道。
“炸死的。”那小鬼突然說道。
“啊?”宋陽嚇得瞪大了眼睛。
“煤氣,是煤氣爆炸。”小鬼說罷,拉著陳歡的裙子:“媽媽,媽媽,要不我們走吧?”
陳歡看了小鬼一眼,泛著淚光,又轉過頭來看著我們,張了張口,好像要說什么,但最后什么也沒有說,轉身準備離開。
“等等!”我急忙喊住他們:“如果你們愿意,我可以送你們去陰間報道。”
“可我們陽壽未到。”陳歡說道。
“陽壽未到?那為何會煤氣爆炸而死?而且,這里是賓館,房間里怎么會有煤氣?”蕭媚不解的問道。
“這棟樓以前是我的,柜臺前的那個女人是我表妹。”陳歡說道。
“你的意思是那個老板娘殺了你們?”我立即問道。
小鬼點點頭:“小姨不是好人,她是個狠心的女人。”
“我就說那婆娘不是個好東西嘛,果然如此,原來是個殺人犯。”宋陽罵咧起來。
“那怎么辦?我們不能殺了她吧?”秀兒看著我,害怕我一沖動,做出什么事情來。
“事情已經過去了這么多年,警察也查不出來了,要殺了她,對我們也不利,而且我們沒有這個權利。”蕭媚也說道。
“可就這么讓這種殺人犯逍遙法外么?連個小孩兒都不放過?”我說道。
“但也不能是我們殺人呀,她遲早會遭到報應的。”蕭媚說道。
“李鵬他們在宋陽去報仇之前,他們遭到了報應么?報應,不是說出來的,是要自己去給。”我說道。
“那就讓陳歡自己去報仇呀,他們是鬼,老板娘也不能把她們怎么樣。”宋陽說道。
“她身上有一個護身符,從不離身,要不然,我們早就報仇了,只可惜呀,蒼天不開眼,竟然讓這惡毒的女人活了這么多年,我心有不甘呀。”陳歡說著,又失聲哭了起來,可以看得出,她活著的時候,就是一個多么柔弱的女子,否則,也不會死了這么多年,還報不了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