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這一切都是老神棍干的嗎?可這里有些尸體明明已經(jīng)被毀了的呀,為什么還在?”我問道。
“只有他有這個本事。”蕭媚說著,看著那些香。
“你看?”秀兒指了指坑邊的香,說來奇怪,那些香此時燃得特別快,就好像是有什么人在吹著香的火星子一樣,而此時,碉堡外面并沒有風(fēng)吹進來。
更詭異的是那些香燃燒出來的煙霧就好像是受到了什么的召喚一樣,所有的煙霧朝著坑的正上方飄去,然后擰成一股盤旋在空中,漸漸地竟然形成了一個死字。
看到這一幕,蕭媚面色大驚:“不好,趕緊離開這里。”話音未落,蕭媚扭頭就往外跑。
只是剛剛跑到門口,轟的一聲,外面一塊巨石下來,將門封得死死的。
“上當(dāng)了。”蕭媚皺著眉頭,去推石頭,但巨石何止千斤,我和她兩個人一起也沒能將巨石推動分毫。
“現(xiàn)在怎么辦?”我喘著粗氣,又看了看其他的地方,試試能不能挖出一條路離開這里。
這碉堡雖說是很多年前修建的了,卻堅固無比,我用鐵鍬挖了幾下,手都破皮了,可碉堡的混凝土卻完全弄不下,更不知道這混領(lǐng)土碉堡到底是有多厚。
“你到底是把我們帶到了什么鬼地方?”秀兒有些火了,指著蕭媚。
“你先別發(fā)火行嗎?讓我想想怎么辦行不?”蕭媚看著巨石,竟然拿出了一包炸藥,準備將巨石炸掉。
“蕭媚,你這是瘋了嗎?把這里炸塌了,我們豈不是都得死在這里? ”我大聲喊道。
“我是炸他們。”蕭媚指著下面躺著的九具尸體,話音未落,將炸藥點燃,扔進了坑里。
“快躲起來。”我大汗一聲,急忙躲進一個角落里。
可我等了半天,炸藥卻沒有炸,而是發(fā)出一聲悶響,緊接著坑里冒出了一股煙霧。
“這是什么?”我一臉懵逼,湊了上去。
“你以為真的是炸藥嗎?”蕭媚咧嘴笑了起來,走到坑邊。
我跟著湊了上去,沒想到此時此刻,坑里的那些尸體竟然全部沒有了,竟然憑空消失了。
“這又是怎么回事兒?”我瞇眼看著坑底,感覺自己眼花了一樣。
“剛才的都是障眼法,你以為人死了,在這里躺著的,真的是尸體嗎?”蕭媚冷笑了一聲,掉進坑里,輕輕的敲了敲,下面竟然是空的。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我一臉懵逼。
“既然他堵住了我們的退路,那就只能往前走了。”蕭媚眼中閃過一抹寒意。
“你知道這里面是有什么?”我看著蕭媚,剛才她那么慌張,現(xiàn)在卻又很淡定的樣子,這是為什么?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下面肯定有貓膩。”蕭媚說罷,敲開了坑底的石板,竟然有一條通道,是通往地下的。
“你敢說你什么都不知道?”我指著蕭媚,強忍著的怒火終于爆發(fā)了。
這一系列的操作她嫻熟得很,竟然說不知道。
“你愛信不信,不下去就在這里等著。”蕭媚冷哼一聲,手電筒朝里面照了照,沒怎么猶豫就走了進去。
“我們怎么辦?”秀兒看著我,問道。
“不進去也出不去,先進去看看,我倒想看看她到底是在耍什么花樣。”我冷冷的看著通道口,也跟著走了進去。
通道很長,和當(dāng)初水簾洞的通道有幾分相似,都是用石板為材料修建的通道,一直通向黑黝黝的遠處。
蕭媚領(lǐng)頭往前走,我跟在身后,細細的打量著周圍,通道里寒氣很重,進來不多一會兒,我就冷得直打哆嗦。
秀兒看出了我冷,對蕭媚說道:“你的酒呢,給他喝幾口。”
蕭媚回頭看了我一眼,面無表情,將酒壺遞過來:“小心一點,我總覺得這里面太安靜了,不正常的安靜。”
我咕噥咕噥的猛喝了幾口烈酒,頓時渾身發(fā)熱,肚子也火辣辣的,哪還有半點兒寒意。
我們又繼續(xù)往前走,但走了差不多百米的樣子,竟然看到前面似乎有個人影,我細細一看,那佝僂著的身子,穿著打扮,竟然和風(fēng)婆婆一模一樣。
“風(fēng)……”
“噓~~~”
我正要開口,蕭媚立即給我比了個噓的手勢,緊接著目光緊緊的盯著前面的風(fēng)婆婆。
“這是怎么回事兒?”我看著風(fēng)婆婆,她佝僂著身子在前面走,似乎是在給我們帶路,但她走路很詭異,竟然一點兒聲音沒有。
“別說話,跟著她走,看她會把我們帶去什么地方,但記住了,不論他們怎么樣,都別和他們說話。”蕭媚說著,跟了上去。
說來也奇怪,我們跟著風(fēng)婆婆一直走,可走著走著,她卻不明不白的消失了,緊接著出現(xiàn)的是劉老漢,然后是劉坤和宋萬,就是他們死去的九個人依次出現(xiàn),帶著我們往前走,走了一段距離之后就消失了,而他們出現(xiàn)的順序,就是他們死亡的順序。
最后一個是黑旋風(fēng),和之前不一樣,黑旋風(fēng)在消失之前,卻突然回頭看著我們,竟然笑了起來。
他畫著濃妝帶著黃金首飾就已經(jīng)很恐怖了,這時候咧嘴一笑,嚇得我差點兒沒尿褲子,整個人雙腿都有些不聽使喚。
“別嚇唬我。”此時,我完全忘記了蕭媚剛才的話,張口就對黑旋風(fēng)說道。
話音未落,我立即反應(yīng)過來壞事兒了,還沒有來得及向蕭媚解釋,突然間,我面前出現(xiàn)九個恐怖兇橫的面孔,就是風(fēng)婆婆他們死去的九個人。
“小子,你以為逃得過初一,就逃得了十五?我要殺了你。”風(fēng)婆婆兇狠的瞪著枯黃的眼睛,手里還拿著一個小瓶子,瓶子上寫著毒藥兩個字。
我嚇得大叫一聲,跟嗆著后退了幾步,卻被人退了一把,劉老漢瞪著血紅色的大眼睛,咬著長長的舌頭,手里拿著一個麻繩:“賢侄,來玩兒呀,我們可以找棵樹,用繩子蕩秋千呀?”
劉老漢說著,拿著繩子往自己脖子上一勒,頓時將怒目圓瞪,面色痛苦:“咯,就是這么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