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姐,今晚有一個宴會,主辦方想邀請您代表我們公司參加。”就在蘇染染被一眾事務壓得喘不過氣,才在會議上說服了眾多股東后,助理又拿來一個帖子。
緊蹙著眉,蘇染染對顧煦曾經的辛苦,有了更加深刻的體會。
這個主辦方,來頭挺大。蘇染染顧及到以后還要合作,面子多少要給的。所以縱然并不喜歡這樣的場合,她還是收了請帖,點點頭道:“我晚上會去。”
只不過,以往都是陪伴在顧煦身邊。
這次,是以獨立的身份過去,需要應酬,需要處處留心了。
顧氏集團。顧煦同樣收到了一份請帖。在看見受邀眾人的名單時,顧煦就心知肚明,總有那么些人,想要看好戲。
現在外界都傳的沸沸揚揚,說他和蘇染染不和,早已離婚分居。如果兩人在晚宴上遇見,恐怕一絲神情的變化,都能被拿出來大做文章。
可是,顧煦依舊毫不猶豫地便應下了。讓染染獨自去那樣的場合,他怎么也不放心。
“蘇小姐,我敬你一杯。”
“希望蘇小姐,能盡早將蘇家的產業振興起來。”
“以后有機會,多多合作。”
宴會上,觥籌交錯。帶著客套的笑容,蘇染染臉都快僵了。
“顧總來了。”
“顧先生,請進請進。”
忽然,不知誰喊了一聲,眾人幾乎都是一致地朝同個方向看去。
蘇染染微微一怔,連杯中的紅酒潑灑了出來,都渾然不覺。
“蘇小姐,”還是服務員路過,好心提醒了一聲。蘇染染這才放下酒杯,用紙巾擦了擦手。
真是,不論什么時候,什么場合,這個人,總是讓她輕易就亂了方寸。
刻意避開視線,不去看顧煦,蘇染染心中暗想。
“顧先生,”早已有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迎上前去,輕啟薄唇,嬌滴滴地道:“我陪顧先生喝一杯。”
“顧先生今天,怎么沒帶女伴過來啊。”有人在一旁,笑的意味深長:“好久,都沒看見陸小姐了。”
提起陸曼晴,顧煦臉色更沉了些許。前幾天,像是突然有什么事,陸曼晴急急忙忙地就走了。難得沒有人纏著自己,顧煦都快把這人忘了。
可是,他也清楚,一時半會,還是擺脫不掉陸曼晴。畢竟,他還得等著陸曼晴回來,等著陸曼晴的藥。
三言兩語應付了圍著自己的一群人。顧煦再向蘇染染的方向看去時,發現人已經不在原地了。
染染?冥冥中涌起一陣極為不安的感覺。顧煦環顧四周,都沒有看見蘇染染人。
她去哪了?快步走到宴席會場門口,顧煦注意到,蘇染染的車還停在那。
那就只有從另一個小門找人了。顧煦注意到,先前去找蘇染染喝酒的那個老板,也同樣不見了。
心猛地一沉,顧煦神情越發凝重。
怎么這么難受。蘇染染跌跌撞撞地躲到一個角落,捂著胸口心想。
她的心跳的極快,全身都是強烈的燥熱感。仿佛下一瞬,就要將她的意識給盡數吞噬。
是喝了酒的原因嗎?蘇染染暗自心想。可是,酒后勁不應該這么大才對啊。
難道,是有人在酒里下了藥?蘇染染心中一怔。
她記得,看見顧煦的那會,她下意識地將酒杯給放在了桌邊。
難不成,是離開視線的短短一刻,就……
“嗯——”一陣強過一陣的燥熱感再度襲來,蘇染染幾乎是隱忍不住地哼了一聲。
她緊緊地貼著墻壁,都沒有絲毫涼意。
意識越來越模糊,要不是她極力抵抗著,可能都已經要神志不清地扯自己衣服了。
“蘇小姐,”就在這時,一個油膩的聲音傳來,嚇得蘇染染一愣。
掙扎著站起身,蘇染染想要逃離,卻被人直接抓住了手腕。
“蘇小姐是不舒服嗎?”來人湊得很近,故意貼在蘇染染耳邊,調笑道。
“滾,滾啊!”蘇染染慌亂地想要推開男人,高跟鞋狠狠地踩了男人一腳。
“敢踩我?”男人一下子變了臉色,一把將蘇染染按在墻上,冷笑道:“脾氣還挺橫嘛。看來,真的要給你點顏色瞧瞧。”
說著,男人就要埋首在蘇染染脖頸處。
幾乎是用盡全身的力氣,蘇染染拼了命地推開男人,好不容易才喘了一口氣。
可是,她感覺自己的無力感越來越強,胳膊軟綿綿的,幾乎都抬不起來了。
黑暗中,原本就視線、意識都逐漸模糊的她,對來人看不真切。可是聽聲音,似乎就是之前父親的那個合作方。
“我可是上次在會議室見到你,就對你動心了呢。”男人再度靠上前去,像是看一個獵物般笑道。
所以,他今天一直在暗中盯著蘇染染。好不容易逮著一個機會,像若無其事般,迅速朝蘇染染杯中丟了一個速溶的藥丸。
之后,見蘇染染面色不對,支撐著離開了宴席現場,他也連忙跟了上去。
“你說,我是在這辦了你,還是去賓館呢?”男人笑的令蘇染染作嘔。半睜開眼,她只感覺,男人越來越近,像是抬手要去扯她的衣帶。
然而,男人并沒有得逞。他的手還未伸上前,便被一個人給緊緊抓住了。
“你,你是,”男人本來想罵的,可是待看清來人,一下聲音都低了八度。
顧煦腥紅著眼,加重了手的力道,像是要把男人手腕的骨頭給抓碎。
“顧,顧總,有話好好說。”男人早沒了先前的囂張,連忙求饒道。
“把他帶走。”顧煦聲音冷得令人顫抖。屬下也不敢看縮在角落里的蘇染染,只連聲應著上前,代替顧煦抓住了男人。
“不用交到警局。”屬下能感覺到,顧煦是真的動了怒。畢竟許久,都沒看見過顧總這般模樣了。瞥了男人一眼,顧煦淡聲道:“他不是喜歡用藥么?動手前先給他灌上幾杯。”
“之后,是斷手還是怎么著,你們看著辦。”
“是,知道了。”屬下只敢連聲答應,拖著人從后門走了。
顧煦看了眼已經昏睡在地上的女人,目光暗的猶如一團濃墨般,半晌也化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