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要干什么?你們放開我!”心下的不安感越來越強(qiáng),蘇染染看見幾個男人壞笑著朝李馨茹走去。
“不要!不要!”下一瞬,李馨茹已經(jīng)被幾個人牢牢地按在了地上。“刺啦——”一聲,外套被人給毫不留情地撕了下去。
“啊——”伴隨著撕心裂肺的哭喊,李馨茹狠狠地咬在了一個男人的手臂上。
“居然敢咬我?”男人一愣,繼而“啪”的給了李馨茹一耳光。
“你們有什么事,盡管沖我來。和馨茹有什么關(guān)系?”蘇染染死命掙脫了按著她的幾個人,上前擋在了李馨茹的面前。
“顧太太,我們怎么舍得輕易動你呢?”男人笑的極為不懷好意。
比起直接對蘇染染動手,他們明白,讓蘇染染親眼看著李馨茹生不如死,反倒更有效果。
“把顧太太按住,讓她好好看著。”為首的男人一聲令下,幾個打手將蘇染染的手拷在背后,讓她根本無力動彈。
“放開我!放開我!你們這群混蛋!”李馨茹被一群人圍著,蘇染染看不見她那張絕望的臉,卻能聽見她撕心裂肺的哭喊。
“啊——”刺耳的尖叫聲,伴隨著男人們起哄邪惡的壞笑,成了蘇染染往后余生揮之不去的噩夢。
她的朋友,就這樣,在她的眼下,被一群人給肆意凌虐欺辱。
“痛——”從最初憤怒的辱罵聲,到最后嘶啞的啜泣聲,蘇染染不敢想,李馨茹經(jīng)受了什么。
她拼命地想要掙脫,手腕滿是大片大片的青紫。卻終究,抵不過這群男人的力氣。
她最好的朋友,是因為她,遭受了這樣的侮辱。可是她,卻什么都做不了。
從來,蘇染染都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痛恨過自己。
驀地,李馨茹的哭喊聲戛然而止,時間在一瞬像是陷入了一片死寂。幾個男人終于從李馨茹身上離開,回頭示意按著蘇染染的幾個人松手。
“你們這群畜生!”撿起地上的一塊玻璃碎片,蘇染染狠狠地朝一個男人扎了過去。
“顧太太,我勸你還是安分一點。”男人輕易地握住了蘇染染纖細(xì)的手腕,目光就像在看一只不自量力的獵物般:“畢竟,我們還有更大的驚喜要送給你。”
“你們!”蘇染染死死地咬著唇,原本就已是一片淤青的手腕,此刻已經(jīng)痛到麻木。掌心被玻璃碎片割傷,染上了大片大片鮮紅的血跡。男人視而不見般,依舊死死地捉著蘇染染的手腕,眼神里滿是毫不掩飾的輕佻。
“先去看看你朋友吧。”男人一把將蘇染染拽到了李馨茹面前,淡淡地道:“大禮,還在后面。”
“馨茹!馨茹!”蘇染染顧不得考慮,跌坐在李馨茹面前。早已昏睡的李馨茹,絲毫沒有回應(yīng)。
只不過,即便是昏睡中,她也依然緊皺著眉,時不時抽搐幾下。
蘇染染幾乎是顫抖著手,用外套替李馨茹遮住了狼狽不堪的下身。
她的心,怎么會不痛。閨蜜的哭喊聲,就那樣,一聲一聲的,縈繞在她的耳邊。
“馨茹,對不起……”眼淚順著臉頰滾落,滴在塵土中。
“顧太太,留點力氣,后面還有好戲呢。”為首的幾個男人走了,只留下兩個壯漢看守。對方嘲諷的看了蘇染染一眼,心知待會蘇染染一定會哭得更厲害。
那絕對會是壓垮蘇染染心理防線的最后一根稻草。
“染染……”許是全身的痛楚太過難熬,李馨茹迷迷糊糊地又醒來了。
“馨茹,”蘇染染握住李馨茹的手,語氣有幾分哽咽。
她注意到,自己好友原先澄澈干凈的目光,如今一片混沌。李馨茹愣愣的朝著自己上方看了一會,眼神卻沒有絲毫焦距。
“水……”過了一會,用極其微弱的聲音,李馨茹小聲呢喃道。
“水,”蘇染染下意識地朝自己手邊看了一下。可是,這里哪有水呢?
“喏,”看守她兩的男人,拿了一個杯子過來。蘇染染低頭一看,居然是一杯污水。
里面單是漂浮著的雜物,就讓蘇染染惡心。撲面而來的氣味,更是讓人只想將杯子推得遠(yuǎn)遠(yuǎn)的。
誰知,李馨茹居然不由自主地,伸手就拿過了那杯水。也僅僅是猶豫了一下,就仰頭一口氣喝下了那杯水。
“馨茹!”蘇染染震驚地看著李馨茹,不知說些什么。
“渴……”李馨茹嘶啞著嗓音,只能發(fā)出單音節(jié)的詞。
“忘了和顧太太說了,”男人的話再次給蘇染染心中狠狠一擊:“剛剛,你沒來之前,我們給她喂了點藥。”
“什么?”蘇染染下意識地?fù)踉诶钴叭忝媲埃璧目粗腥恕?
“沒什么大事。只不過會覺得燥熱,這不是方便她剛才迎合我們么?”男人搖了搖手里的杯子,玩味地道:“看樣子,藥效到現(xiàn)在還沒緩過來呢。”
“小姐,要不要再跟我們玩玩?”男人蹲下身,手指惡意的撫過李馨茹的臉:“我看剛才,你雖然一直在哭喊,實際上倒是挺享受的。”
“把你的臟手拿開!”蘇染染憤怒地推開男人,失控地吼道。
大腦一直空白的李馨茹,此刻終于稍稍緩過勁來,也明白男人說的是指什么。控制不住地,她嗚嗚咽咽哭了起來。
她想起身,可是全身,都像針刺般的疼痛。
原來,活著,就能感覺到地獄的滋味啊。李馨茹自嘲地想。
在今天以前,她一直,是一個干干凈凈的女孩。她很保守的堅持,第一次,要給自己最愛的人。
最好,是在兩人的新婚夜。
可是現(xiàn)在,居然,不明不白的,在這個廢棄的房子里,就被一群讓她惡心至極的男人給……
身體在痛,心也在痛。痛到,她根本喘不過氣來。
閉上眼,李馨茹根本不愿再想下去。
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臟很臟了。以后,還會有誰要她?
她好希望,這一切,只是個噩夢。夢醒了,一切都會好起來。
“馨茹……”蘇染染抱住李馨茹,感受到她哭的一直在顫抖。
蘇染染的心,甚至比李馨茹,還要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