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終于回來了。你這是去哪了?”蘇墨一連打了幾個電話,都沒有得到蘇染染的消息。正焦急不安,準備和張明睿一同出去尋找時,便看見蘇染染蒼白著臉色回來了。
“說是出去散散步,怎么這么久?”張明睿趕忙上前扶住蘇染染,覺得她的臉色很不對勁。
“染染,怎么了?是不舒服嗎?”
“我沒事。”蘇染染擺擺手,對蘇墨道:“咱們把東西收拾下,馬上帶著媽媽轉院吧。”
“姐?”
“徐主任答應當咱媽主治醫生,去他工作的醫院就好。”蘇染染坐到長椅上,補充道:“另外,墨墨的事,應該不會受到學校處分了。出國交流的機會,不出意外也會給你。”
“姐,你是不是……”聽見這樣的消息,蘇墨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相反,他的心中,被滿滿的擔憂給占據了。
“染染,你去找顧煦了?”張明睿一怔,詢問道。
因為能迅速解決這一切問題的,只有顧煦了。
“嗯。”垂下眼眸,蘇染染終究是點了點頭。
“顧煦有沒有為難你?”張明睿焦急地問。他明白,顧煦絕對不是那么好說話的人。
蘇染染搖搖頭,披散的長發遮住了她大半張臉,張明睿看不清她的表情。
真的?張明睿后退兩步,到底有幾分不放心。
“真的沒有。”蘇染染抬起頭,勉強朝張明睿和蘇墨笑了笑:“放心吧。”
“那我去替媽辦理轉院手續。”想到母親有救了,蘇墨多少松了一口氣。
“染染,我去替你們收拾東西,你休息會。”張明睿道。
“嗯。謝謝明睿哥。”
等眾人都離開后,獨自坐在長椅上,蘇染染終于拉開了自己的衣袖。
她的手腕上,是一道道青紫,紅色的勒痕觸目驚心。
小腹還是一陣陣的疼痛,像有無數的刀在攪動一般。蘇染染彎下腰,強忍著不讓淚水落下。
她想起剛剛與顧煦的交鋒。
“顧煦,你有什么條件?”
“留在我身邊。”顧煦抬手,捏住蘇染染的下巴,強迫她看向自己,深邃的目光中沒有一絲溫度:“或者說,做我的床伴。”
“蘇染染,你現在唯一能讓我有興趣的,大概就是你的身體了。”
那般打量的目光,讓蘇染染覺得無比屈辱。
“不論什么時候,只要我叫你,你就必須來到我身邊。”顧煦挑眉,淡淡地道。
就算他得不到這個女人的真心,也不允許這個女人的身體屬于別人。
蘇染染,只能是他的。
不論以何種方式,他都要把她留在身邊。
原來,顧總這么喜歡控制別人的人身自由啊。蘇染染想出言嘲諷,可是終究,還是將話給咽回了肚子里。
因為她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
“好。”半晌,蘇染染顫抖著唇,答應了顧煦的條件。
她知道,自己的答應,意味著什么。
“蘇染染,你覺得自己,和那些賣的女人,有什么區別?”在聽到蘇染染的答案后,顧煦眼底劃過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復雜心緒。他一步步靠近蘇染染,嘴角帶著一絲意味不明的苦笑:“只不過,你是賣給我。”
“便宜你了,用不著另找雇主。”
蘇染染倚靠在墻角,下意識地攥緊了拳頭。她和顧煦之間,一直都沒有所謂的平等。
現在,顧煦大概更是把她當成了一件物品吧。
蘇染染明白,自己現在在顧煦心中的地位,一定是輕的一文不值。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只要顧煦肯幫她的母親和弟弟就好。
“既然條件談妥了,”顧煦閑適地往沙發上一坐,看著蘇染染道:“你不應該表達下自己的誠意么?”
“顧煦!”蘇染染剛想爭論,驀地意識到了自己現在的地位,只得低聲下氣地道:“我這幾天,生理期,不方便。”
他們在一起生活了那么久,他明明很清楚她的生理期。
“我知道啊。”點了一支煙,顧煦不慌不忙地道:“可是,我現在就想要你。我有必要顧及你的感受么?”
“你!”即便有再充分的心理準備,也抵不過顧煦的摧毀。蘇染染記得,那時,她每次生理期都會痛的死去活來。即便是半夜,顧煦也會起床替她沖紅糖水,開著車繞遍大半個城市的商店找暖寶貼。
顧煦,我們到底是怎么走到如今這一步的?想到這,蘇染染心中泛起一陣難言的悲哀。
“如果你只會發呆的話,現在就可以出去了。”顧煦冷淡的話語將蘇染染的思緒拉回了現實:“我出面幫你,要的回報可不是你的發呆。”
心中激烈地掙扎了一番,蘇染染按耐下自己內心的苦楚。她慢慢地靠近顧煦,還沒反應過來,便被顧煦一把拉過,壓在了沙發上。
“不要!”聽見衣服的撕扯,蘇染染心中終究是泛起了一陣恐懼。她還沒有掙扎兩下,手腕便被顧煦用領帶捆住了。
“喊什么喊?”顧煦淡漠地問:“這場交易,難道不是你情我愿的么?現在,倒像是我在強迫你了。”
“蘇染染,別壞了我的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