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煦，你到底想怎么樣？”蘇染染竭力勸說自己鎮定，冷冷地質問。
難道她逃到了這，他還不肯放過她么？
“怎么樣？”顧煦慢慢地靠近蘇染染，單手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看著自己：“蘇染染，我們還是名義上的夫妻，你就跑來和別的男人同居了？”
“名義上的夫妻？顧煦，我們上一次，就應該離婚。”蘇染染想要將他推開。當初的挽留，或許就是錯的。
“你把我當成了什么？”顧煦將蘇染染摔倒沙發上，毫不客氣地欺身而上。
“顧煦！”蘇染染動彈不得，眼中只剩下慌亂。
為什么，為什么這個男人每次，都要用這樣粗暴的手段來懲罰她。
“是不是從一開始，你就在利用我？”顧煦按住蘇染染掙扎的手腕，恨恨地問。
“你可以和張明睿同居，可以收顧琛禮物。蘇染染，你倒是很懂得利用女人的優勢，還很受其他男人歡迎嘛。”
她這樣做的時候，把他放在了什么位置？
“要是算起來，你母親的醫藥費，蘇墨的學費，都是負擔。你大概是為了這些，才跟我在一起的吧。”
蘇染染偏過頭，眼淚無聲地流著。
如果不是對這個男人的愛，她早就走了。他以為她會稀罕那些？
“顧先生，你太高看自己了。”蘇染染強忍住內心的苦楚，反擊道：“我就是賣給別人，也不稀罕賣給你。”
“哦？”顧煦微微上揚的語調，讓蘇染染驟然心驚。他的手移到蘇染染的腰際，眼中陡然燃起一陣火焰：“可是，蘇染染，你已經欠下我很多了。”
“我要是打算一次性拿回來呢？”
“你找我要的還少么？”蘇染染一下子被氣笑了。在她的印象里，顧煦強迫她的，大概比兩人兩情相悅的次數要多得多。
噩夢經歷得多了，也就麻木了。反正也不是她可以反抗的。
她這樣冷淡，任他所為的態度，更加激發了顧煦心中的怒氣。
像是狠狠地揮出了一拳頭，結果卻砸在了棉花上一般。
這樣，是不是也證明，她真的不在意了？
“刺啦”一聲，顧煦撕開了蘇染染的衣服。
她的眼底，終究還是劃過了一絲慌亂。
“你不是想走，想把我忘了么？你不是不在乎么？”顧煦重重地在她脖頸處咬了一口，生硬地道：“蘇染染，我就要讓你牢牢地記住，一輩子記住我。”
“記住，誰才是你的男人。”
哪怕是痛，他都要她痛的刻骨銘心。
就在這時，樓梯口傳來了腳步聲。
“咚，咚，咚，”伴隨著敲門聲，蘇染染聽見張明睿在門口道：“染染，你在嗎？我忘帶鑰匙了。”
“你的情夫回來了？”顧煦死死地盯著她，像是在嘲笑她一般。
“顧煦，你放開我！”聽見張明睿的聲音，蘇染染終于變得忙亂了起來。
“門口有人！”
“這么著急干什么。有就有，最好他能聽見。”本來，顧煦是動了放過蘇染染的念頭。可是張明睿的出現，再一次刺激到了他。
沒帶鑰匙？看來他還真成了這個家的男主人了。
“顧煦！”
“怎么？難道你和他沒做過？裝什么矜持。”
顧煦每一下動作都沒有絲毫憐憫，說出的話也如刀一般令人寒心。
“讓他聽聽你的聲音。”顧煦強行將蘇染染捂著嘴的手給拿下，用命令的語氣道。
“嗯——”看得出，蘇染染是在極力壓抑。手腕被顧煦給捉住，她就死死地咬著自己的唇。
她不想讓門外的張明睿知道這一切。
“染染？”張明睿在門口站了一會兒，以為蘇染染又出去了，便撥通了她的手機。
蘇染染剛想伸手去拿手機，便被顧煦給直接丟到了一邊。
手機鈴不停地響著，反倒催促了空氣中曖昧的情愫，也更加激發了顧煦的占有欲。
“蘇染染，你以前是不是也這樣？這種時候還想著別的男人？”捏著她的下巴，顧煦將她的臉扳過來，強迫她看著自己。
對她的占有，也變得更加令人難以承擔。
顧煦說的每一句話，都讓蘇染染覺得屈辱，覺得不堪。可是，她只能拼命支撐著，讓自己不要喊出來，竭力維護自己最后一絲尊嚴。
到了最后，她整個人根本無力再動彈。像是放棄了掙扎般，任由顧煦為所欲為。
每次她迷迷糊糊的，感覺自己要昏睡過去，陡然劇烈的痛都會令她清醒過來。
顧煦留意著她的狀態，要她清楚地感知這一切。
“不要了……”
就像是一場酷刑，永遠沒有終結般。蘇染染再也忍不住，哭喊了出來。
“這就爽夠了？”顧煦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他語帶譏諷地嘲笑道：“看來顧琛還有張明睿，對你的調教也不怎么樣。”
這些話，無疑像鞭子一樣，抽打在蘇染染心上。
她覺得自己真的什么都看不清，什么都快不知道了。
“顧煦，放過我好不好？”她幾乎是哭著懇求道。
“放過你？”他們之間的糾葛，本來就是說不清道不明，層層疊疊糾纏在一起。現在，是她離開，是她一句“放過”，就能撇清的么？
那他顧煦當初付出的感情，又算是什么？他獨自在國內痛苦，她在國外過她的小日子？
“你躲在這，也可以。從今往后，以前我替你承擔的那些費用，全部交給張明睿。讓別的男人去替你收拾爛攤子。”
“不過，”目光停留在捆著她手的領帶上，顧煦一字一字地道：“蘇染染，放過你，是最便宜你的一種選擇。除非你死了，否則，這輩子都不可能。”
他要把當初在她身上付出的真心，全部給一點一點討回來。
說罷，顧煦順手用她的衣服擦了一下，將她丟在沙發上，轉身便離開了。
蘇染染被折磨的毫無力氣，隱約間只聽見了他說的這句話。
除非她死了……
手搭在眼睛上，似乎連一絲光，都讓蘇染染覺得十分刺眼。
不用去看，也知道，此刻整個客廳是怎樣的一片狼藉。
她沒有力氣去收拾，也不知道再怎樣面對張明睿。
都已經逃到了這里，卻依舊得不到解脫。
她和顧煦之間的情況，變得越來越糟糕，越來越無法回頭了。
這樣的她，真的好疲憊，好累。
這樣的她，活著還有意義么？
蘇染染，你知道死，是一種什么樣的感受么？
蘇染染聽見，她的心中，有這樣一個聲音在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