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我這段視頻,剪的不錯吧。”角落里,兩個記者卸下貪婪的嘴臉,更多的是得意。
“人可是我找來的。要知道,我花了不少時間,才找到一個和那什么蘇染染很像的女人,讓陸小姐滿意。”
“行了,回去和陸小姐交差吧。”
在聽兩個“記者”說完顧煦的態(tài)度和反應(yīng)后,陸曼晴的心中是百味雜陳。
他相信了視頻中的女人是蘇染染,陸曼晴當(dāng)然求之不得。畢竟,這樣無論如何,顧煦都會對蘇染染心存芥蒂,甚至死心了。
然而……
在派這兩人將視頻交給顧煦時,陸曼晴本是頗為擔(dān)憂的。以顧煦的敏銳力,應(yīng)該很大可能會懷疑這個視頻的真實性。
可是他沒有。甚至愿意替蘇染染遮住這件事。
只能說,顧煦是真的被蘇染染給沖昏了頭腦,一點思考力也沒了。
“顧煦給的錢,全部給你們了。”陸曼晴淡淡地道。她不稀罕那點錢,她只要顧煦的愛。
“記住,這件事,對外不許告訴任何人,更不許說出我的名字。”
“知道了。”兩個手下忙不迭地點點頭,跑到一旁數(shù)錢去了。
而此刻,視頻中的那家賓館,張明睿正迷迷糊糊地從房間里醒來。
自己怎么在這?張明睿有些困惑。他竭力想了想昨天晚上的事,可能是因為宿醉,記得都不太清楚了。半晌,他才零零散散地拼出幾段碎片。
昨天,他下班后,一個人去了酒吧。
想到蘇染染已經(jīng)把他當(dāng)成了陌生人,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恢復(fù)記憶。再加上顧煦那通電話的威脅,張明睿最近都是心事重重,魂不守舍的,連帶著工作都接二連三出錯。
他大口地喝了幾杯酒,企圖將煩心事盡數(shù)忘了。
就在他不勝酒力,有些頭暈時,一直坐在他旁邊的酒吧客人,拍著他的肩問道:“哥們,看樣子,你也是來借酒消愁的啊!”
“是啊。”醉眼惺忪的張明睿,隱約間聽見那個客人抱怨,說什么自己老婆跟別人跑了之類的。
“好女人多了去了,大不了重找一個就是了。”那客人說著,像是安慰自己一般,舉杯對張明睿道:“兄弟,咱倆繼續(xù)喝。”
重找一個嗎?張明睿在心中自嘲似的苦笑。在聽說蘇染染要嫁給顧煦后,他逃避似的出國進修兩年,的確想過要忘記蘇染染,重新開始一段生活。
可是,他發(fā)現(xiàn)自己做不到。
特別是這次回來,再次見到染染后,張明睿對她的愛有增無減。
“好,繼續(xù)喝!”恰巧張明睿和這個客人有共鳴,兩人又開了一瓶酒。
一直喝到神智都快不清了,客人和張明睿互相攙扶著起來,不小心還將一旁的椅子給碰倒了。
“哥們,你,你現(xiàn)在要去哪啊?”那個客人大著舌頭問。
“回家。”實際上,張明睿眼前都是一片模糊,根本分不清出門該往哪個方向走了。
“怎么?家里有老婆孩子在等啊?”客人笑著捶了張明睿一拳,拖著他道:“走,我?guī)闳好地方。”
“今天咱哥們樂呵樂呵,就要樂呵到底。把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啊,全都忘了。”
張明睿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稀里糊涂地,就給帶到了一個酒店。
“這里是……”
“兄弟,看樣子你是沒來過這吧?我告訴你,這里保管你滿意!”
話音未落,就已經(jīng)有一個妖媚的女子,扭著纖細的腰肢走上前來。她主動挽住張明睿的胳膊,就將他往房間里帶。
張明睿僅存的一絲理智催促他離開。可是,那個女人,不論身材還是發(fā)型,都那么像蘇染染。再加上可能是喝酒的緣故,張明睿渾身的燥熱感十分強烈。
“先生,你還要人家主動嗎?”女人坐在床邊,嬌羞地看著張明睿。
染染……
酒意越發(fā)上涌,眼前的女人和蘇染染的臉重疊在一起,越看越像。
她應(yīng)該就是染染吧。
張明睿再也無法克制住自己,于是便有了視頻里那些場景。
只不過,現(xiàn)在醒來的張明睿,朦朦朧朧間一切都記不起來了。
也許,昨晚只是個夢。環(huán)顧房間里,沒有那個女人,更沒有蘇染染。
他應(yīng)該只是喝醉了,被人家好心送到了這里休息。張明睿想著,辦了退房手續(xù),便離開了。
殊不知,隱藏在房里的微型攝像頭,早已將一切都記錄了下來。
站在街頭的張明睿,本想打個電話給蘇染染。
可是那串爛熟于心的號碼,他輸了又刪除,猶豫幾次后,還是苦笑著放下了手機。
染染現(xiàn)在,應(yīng)該正和顧煦膩歪著吧。
張明睿沒想到,此刻他心心念念惦記的蘇染染,被關(guān)在了一間廢棄的舊工廠里。
這里陰暗潮濕,即便外面是大太陽,也僅有一束光透過縫隙灑進來。
蘇染染倒在地上,手被繩子反捆在身后,無法動彈。
身上滿是傷痕,她已經(jīng)麻木地察覺不到痛了。
“還不肯答應(yīng)?”為首的男人叼著一根煙,走到蘇染染面前,冷笑著問道:“讓你離開顧煦,就這么難?”
蘇染染死死咬住唇。她相信,顧煦現(xiàn)在一定正拼命地打聽著她的下落,一定會找過來。
“喲,你對顧煦的感情還真是深了。”其中一個戴著墨鏡的男人,陰陽怪氣地說完,便一刀刺在了蘇染染腿上。
“啊——”大股大股的血順著蘇染染的腿流下,衣服上也都是血跡。
“你說你這又是何苦呢?”那個男人猛地抽回刀,又帶出一股鮮血。他蹲到蘇染染的身邊,假惺惺地勸說道:“顧煦那個人很花心的。你不見了,他是不會來找你的。說不定現(xiàn)在,他正和別的女人唧唧我我呢。”
不可能!蘇染染在心中告訴自己,這群人明擺著想挑撥她和顧煦的關(guān)系。
顧煦是什么樣的人,她了解。
“既然你這么堅持,那你的下場,可就是自找的了。”戴墨鏡的男人隨意點了支煙,將煙頭狠狠地按在蘇染染的脖頸處。
原本嬌嫩白皙的肌膚,立刻變得慘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