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家一直看不上她,出了孩子這件事情之后就更加的看不上了。
她已經(jīng)拼上了一切,絕對不能無功而返。
那邊響了兩聲,接通了電話,康紫萱第一時間開口,“芷晴,計劃失敗了,我現(xiàn)在要怎么辦?”
溫芷晴假聲的安慰了兩局,她沒有想到康紫萱看上去精明,實則這么蠢。
“紫萱,現(xiàn)在孩子已經(jīng)生下來了,你就安心養(yǎng)胎吧,都說女兒是媽媽的貼心小棉襖,你現(xiàn)在有了女兒,以后的日子也會好過一些。”她就是懶得再插手這件事情。
現(xiàn)在婚禮在即,陷害溫初安的事情一旦失敗,那就是沒有第二次機會,她不想在節(jié)外生枝了。
“那你答應我的事情呢?”康紫萱急忙問道。
溫芷晴勾了勾嘴角,一邊仔細的欣賞手里的鉆戒,一邊自然的開口,“你放心,靳年那邊我會找機會跟他說的,拋開我們的交情不談,但凌赫好歹也是靳年為數(shù)不多的之心朋友,我不會放著不管的。”
康紫萱這才稍微松了一口氣。
打電話之前她還擔心溫芷晴會不會因為事情沒有成功而不幫她,她甚至都想好了,要是溫芷晴干反悔,她就把這件事情捅到盛靳年的面前去。
“我先不和你聊了,我這邊有點忙,等我結束了去醫(yī)院里看你。”溫芷晴假惺惺的開口。
兩人你來我往的寒暄了幾句掛斷了電話。
溫芷晴瞟了一眼黑屏了的手機,目露不屑。
讓盛靳年去幫凌赫說話,她又不是傻子。
凌赫的脾氣她不知道,但是盛靳年的脾氣她多少還是了解的,這件事情畢竟是凌家的家事,如果不是凌家人主動找到他面前來,他是絕對不會自作主張的去管別人的事情的。
盛靳年不是不管,而是不想管,她才不會蠢到去觸盛靳年的眉頭。
思慮間,男人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樓梯口,溫芷晴怔了一下,緊接著臉上掛上笑意,“靳年,你剛剛?cè)ツ睦锪耍艺伊四愫镁谩!?
男人一張冷硬的俊臉,面色不變,“處理一些事情。”
臉上的笑意僵了僵,心里的猜測幾乎已經(jīng)成了真,可是偏偏她還不能去說破。
這就是她為什么那么討厭溫初安的原因,那個女人就像是她心里的一根刺,碰不得也繞不開,只要將她徹徹底底的拔掉,她的心里才能安生。
“剛剛秦責已經(jīng)把鉆戒送過來了,你看一下,真的好漂亮。”溫芷晴故意大聲的說道。
音量不高不低,卻足夠整個溫公管的人都聽到。
吳景蘭和溫啟陽剛好也從樓上下來,看到溫芷晴這么高興,吳景蘭挽著溫啟陽的胳膊笑道,“還是我們靳年有心,芷晴,你以后可要和今年好好的,到了盛家不許在耍小孩子脾氣,要好好的相夫教子知不知道?”
吳景蘭囑咐的說道。
房間里,溫初安每一個字都聽的真切,不由的扯唇冷笑,著母女倆一唱一和的,好像生怕她聽不到她們故意的嘲諷是的。
“安安呢?昨晚不是回來了嗎?怎么到現(xiàn)在還不見人?”吳景蘭狀似不經(jīng)意的開口。
溫啟陽怔了一下,有那么一瞬間的恍惚,似乎已經(jīng)想不起來他還有這么一個女兒了。
臉上沒有一絲對于女兒死而復生的喜悅,全程淡漠的好像是一個陌生人一樣。
溫芷晴見狀立即道:“昨天單身派對,姐姐回來的晚,現(xiàn)在應該在睡覺,對了慕年也在姐姐那里,姐姐可喜歡慕年了。”
聽著這話,溫啟陽臉色沉了沉。
在他的眼里,溫初安早就不是那些乖巧聽話的女兒了,這幾年鬧的景城滿是風雨,連帶著他在商界里一提到這個女兒都抬不起頭。
要不是還惦念著那個人,他甚至覺得她倒不如死了干凈。
“去,派人把她叫起來,像什么樣子。”溫啟陽怒吼了一句。
吳景蘭立刻順了順他的胸口,“跟孩子生什么氣啊,大喜的日子的,老凌,你去叫一下安安起床了。”
凌管家恭敬的點頭,剛要上去,就看到溫初安的身影出現(xiàn)在走廊里,手里令這一個剛剛睡醒的小團子。
“不勞煩凌叔了,我已經(jīng)醒了。”溫初安淡淡的道。
路過吳景蘭和溫啟陽的時候,她甚至連一聲招呼都懶得打。
“你眼睛是長在頭頂上了?沒看到我和你媽在?!”溫啟陽怒斥一句。
這個女兒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溫初安臉上露出一抹詫異,側(cè)著頭看向自己的父親,“父親是在跟我說話?”
“你……”
“我沒嚇著您吧?死而復生的女兒現(xiàn)在站在您的面前,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厲鬼回來索命了呢。”溫初安臉上掛著笑意,說出來的話輕飄飄涼颼颼的。
這個家她早就不在乎了,更別說可笑的維持那點可憐的親情關系。
她不是這個家的一份子,這一點,她從很早之前就已經(jīng)知道了,這個家里的主人是吳景蘭,是溫芷晴,是溫啟陽,卻從來不是她溫初安。
“安安,大白天的說什么死不死啊的,多不吉利,你還活著,我和你爸爸當然開心,只是你在昨天回來的晚,你爸最近身體不太好,我就沒叫醒他。”
溫啟陽的話她還想搭理兩局,換成吳景蘭,溫初安直接無視了。
她彎下腰,摸了摸盛慕年的小腦袋,“去找你的家人吧。”
盛慕年怯怯的躲在她的身后,比起媽咪,他更喜歡小阿姨,可是他本能的知道,媽咪不喜歡小阿姨。
溫芷晴皺著眉,厲眼看了一眼盛慕年。
小團子瘦弱得肩膀縮了縮,猶豫了一瞬,朝著溫芷晴走了過去。
溫芷晴不傻,溫寧澈的事情她并沒有告訴任何人,包括吳景蘭,畢竟盛靳年已經(jīng)和溫初安母子劃清界限了,這也就是變相得跟她保證,以后沒有人可以威脅到暮年的地位。
她不會傻到自己跑出去告訴全天下盛靳年還有一個兒子,而且準確的來說,溫寧澈并不算是私生子,而是盛家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盛靳年的第一個孩子。
既然他們?nèi)齻都想息事寧人,那這件事情最后能夠成為永遠的秘密,爛在所有人的肚子里。
溫初安撩了一下頭發(fā),起床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這套衣服出現(xiàn)在她的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