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事情經(jīng)歷的多了,溫初安用腳指甲都能想到,如果她不趕緊走,下一秒會經(jīng)歷什么。
可是溫初安萬萬沒想到,自己剛才開鎖的時候把自己給坑了!
她緊張的手心冒汗,眼看著黑色床單下一個隆起漸漸得拔高,男人一把甩開身上的被子,緊實的肌肉線條流暢的暴露在眼前。
盛靳年黑色得發(fā)絲散亂的垂在額前,影耀的一雙眼睛忽明忽暗,可溫初安還是看清了那張臉。
四目相對,兩人皆是一愣。
“我,我走錯了,前臺給錯鑰匙了!我這就出去!睖爻醢布泵φf了一個連自己都不相信的解釋!
溫初安用力的開著鎖,可是這把鎖不知道是不是被人動了手腳一樣,怎么都打不開。
男人呆坐在床上看著面前女人一副著急的快哭了的樣子,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滋味,他只是覺得有些累,進(jìn)來躺一會,沒想到失眠了許久,竟然在這個時候那么容易就睡著了。
“不用費力了,有人動了手腳!笔⒔瓿谅曌龀雠袛,動作優(yōu)雅的下床穿衣。
溫初安背對著他,聽著背后悉悉索索的聲音,只想把自己的頭埋到墻壁里去,心慌的不能自已。
男人不緊不慢的穿上衣服,刷的一下將窗口的窗簾和窗戶都打開,動作習(xí)慣熟練。
溫初安呆呆的開著他的動作,好半晌才像是找回自己的聲音,“盛先生做事真周到,我都沒想到。”
只要拉開窗簾,對面走廊里的攝像頭應(yīng)該能照到這個地方,到時候要是別人冤枉他們之間有什么,也好為自己辯解。
盛靳年打開排風(fēng)扇的手不自覺的頓了一下,像是想到什么樣,神色暗淡一下,“通風(fēng)可以防止中藥。”
溫初安心口一緊,要說這方面,應(yīng)該沒有人比盛靳年更有發(fā)言權(quán)了,畢竟連著在兩個女人手里栽了,要是還沒有一點防備,未免有點不太像他。
不過盛靳年有這個想法,她還是松了一口氣,掏出手機(jī)準(zhǔn)備給常千珩打個電話讓他來救人,可是號碼剛播出去,手機(jī)立刻就被盛靳年搶過去掛斷。
“你做什么?”溫初安大聲抗議!
她當(dāng)然沒有自信到認(rèn)為盛靳年掛他電話是喜歡上他現(xiàn)在的皮囊,所以才更詫異。
男人深邃的瞳孔怪異的看著她,“這句話應(yīng)該問你才對,你再給誰打電話?”
“我給常千珩……”溫初安說道最后,聲音越來越小,對啊,她怎么可以給常千珩打電話?她現(xiàn)在常千珩名義上的女人,要是讓一般人的反映不是最怕自己愛的人知道這樣的事情嗎?即便她問心無愧第一反應(yīng)也不應(yīng)該給常千珩打電話。
審視的視線太過強(qiáng)烈,房間里陷入一片死的寂靜,溫初安甚至都能聽到自己如雷般的心跳聲。
“我,我……”溫初安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她還沒有習(xí)慣和常千珩之間的關(guān)系。
盛靳年看了一眼溫初安,拿著她的手機(jī)撥通了自己的號碼,他沒帶手機(jī),手機(jī)在秦責(zé)那里。
那邊很快接通了電話,盛靳年簡單的報了房間號讓他過來開門。
溫初安整個人縮在門口的走廊里,盡量避免視線和盛靳年的對撞,可是在沒有外人在的情況下,盛靳年的存在感就更強(qiáng)了,她甚至都能感覺到男人無處不在的氣息,四面八方的鉆進(jìn)她的鼻孔里。
她動了一下干涸得喉嚨,“對,對不起!
溫初安懊惱了一下,她還是太不小心了,著了林知書的道。
男人一身白色的襯衫,此時正靜靜的坐在距離溫初安三米左右的位置,他向來不是一個會心軟的人,欠安寧的東西他已經(jīng)在宴會上還了,可是每次看到這個女人微微的皺眉,隱隱的流露出得情緒,他就會自動帶入溫初安的臉,甚至有好幾次恍惚間他都已經(jīng)把她當(dāng)成了她。
這樣的錯覺讓盛靳年很不爽,更不爽的是這個女人為什么幾次三番的對他撒謊?
男人的表情漸漸變得陰沉,即使變化很細(xì)微,溫初安還是察覺到了。
忽然男人的視線倏的一下凝視著她,“你到常家究竟是什么目的?”
溫初安沒有想到他會忽然問這個,立刻道:“盛先生不是剛剛參加過認(rèn)親宴會?”
男人眸子愈見陰冷,“說實話!
溫初安一噎,刻意針對性釋放得氣場,幾乎壓的他喘不過來氣,溫初安頭皮發(fā)麻,可是她卻不能說實話。
“盛先生要是感興趣的話可以去問一問常千珩!
她就不信盛靳年真的會去問常千珩這個問題。
兩個人還在對峙之中,外面已經(jīng)想起了一陣混亂的腳步聲,為首的小奶音讓溫初安心臟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娘娘腔,快救我媽咪出來。”小包子的聲音都快哭出來了。
常千珩俊美得面孔也十分難看,他只不過是去就小包子的空蕩,回來的路上就碰到秦責(zé)行色匆匆的往這邊敢,再加上這件事情得始作俑者林知書故意引導(dǎo)的只言片語,常千珩立刻就知道事情不妙。
“寧寧,媽咪沒事,你不用擔(dān)心!焙ε滦“訒䲟(dān)心她,溫初安趕緊出聲解釋。
“安寧,往后退!背Gх竦穆曇粼陂T外響起,溫初安立刻意識到他要做什么,立刻往后退了兩米的位置。
確定了溫初安已經(jīng)到了安全位置,常千珩陰著一張臉,砰的一腳踹開了房門。
與此同時,一塊碩大得木片因為大力得撞擊急速的朝著溫初安的方向飛來,她下意識的驚叫一聲閉上眼,緊接著身后一直大手猛的拉了她一把。
身體不受控制的往后倒去,情急之中溫初安慌亂的抓住能抓住的東西,一聲不了撕裂的聲音破空而向。
門板落下,門口的人剛想涌入,被常千珩一個凌厲的視線阻止。
小包子顧不上那么多第一個竄了進(jìn)去。
“媽咪!”小包子看到面前的場景,溫初安和盛靳年雙雙躺在床上,大灰狼兩只手還攬住他媽咪的身體,小包子立刻就炸了。
整個人像是脫了韁的小馬,一下子沖了上去,七手八腳的爬上床把男人的胳膊掰開,把溫初安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