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初安緩緩睜開眼,朦朧的視線掃了一圈。
這里是……酒店!
昨晚的一幕幕猛然出現在腦海里,她昨天晚上參加溫家的家宴,千防萬防,防住了吳景蘭母女卻沒有防得住秦勝!
她倏的坐起來,檢查自己的身體。
衣服被換成了酒店的睡衣,但是身體……好像沒有什么一樣的地方,除了有些無力之外,沒有什么地方不對勁。
她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女生了,要是身體被人侵占了,她一定能感覺到。
正想著,酒店門被人從外面敲響,一個酒店的女服務生手里提著一個袋子笑著走進來,“這位小姐你醒了?”
“我,我為什么會在這里?”說完,溫初安倒吸了一口冷氣,嘴唇好像破了一樣。
她伸手摸了摸,只摸到一手白色的藥膏。
昨天她不止是中了藥,還喝了很多酒,只記得秦勝將她壓在草地上,后來又來了一個人,秦勝稱呼他是齊總。
溫初安搖了一下腦袋,后面的她就記不清了,連嘴巴上的傷口是怎么回事都不知道。
該死!她怎么也想不到,秦勝這個禽獸竟然敢在溫家的家宴上給她下藥!
“昨天有位先生送您過來的。”
“是姓齊嗎?”溫初安問道。
服務生搖了搖頭,“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那位先生并沒有留名號,只是吩咐我們等你醒來之后將這些交給你。”
她說著,遞上手里拿著的袋子。
溫初安接過,里面除了有一套嶄新的衣服之外,還有她的包包,可是她翻了好幾遍,也沒有看到手機。
溫初安神色一緊,“我的手機怎么不在?”
她當時錄音根本就沒來得及上傳,騙溫芷晴說上傳了,也是怕她上來搶奪而已。
服務生一臉為難,“這個我也不太清楚,我們酒店的規矩是不能私自打開客人留下來的東西。”
溫初安卸了一口氣,好不容易弄到的決定性證據,現在好了,全都沒了,還害的她差點失身!
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可能是我昨天不小心給弄丟了。”她淡笑著說道。
換了衣服從酒店里出來,溫初安又不死心的去了一趟昨天那個小土坡,可依舊沒有找到,只能先回別墅。
路上。
盛靳年一言不發的坐在后車廂,一雙紅色的眸子滿是血絲,似乎一夜沒睡。
秦責開著車,透過后視鏡看了好幾眼。
昨天他只收到少爺的消息讓他加派人手找溫初安,可是后來不但溫初安沒找到,連少爺自己也下落不明了。
今天早上少爺主動聯系,他才找到人。
所以昨晚發生了什么,他一丁點都不知道,只知道今天早上從見到少爺開始,他的心情就不是很好。
秦責又往后看了一眼,這一眼卻差點嚇得魂飛魄散,手里的方向盤差點沒抓穩。
盛靳年森眸猩紅,正看向他,“昨天晚上的事情查清楚了嗎?”
秦責穩了穩心神,“清楚了,昨天溫家家宴,因為j城那邊有個項目落在了秦勝手里,這個項目溫先生一早就看中了,所以想,”說道這里他頓了一下,低咳一聲繼續,“想讓溫小姐和秦家聯姻,讓秦家把j城的項目讓出來。”
“和秦家聯姻?”盛靳年眉心蹙起。
“是的,只是,秦勝只有兒子去年已經結婚了,所以溫小姐這次的聯姻對象是秦勝本人,秦夫人兩年前已經病逝了。”秦責盡責的說道。
心里不免嘆息,就算是溫初安的名聲不好又嫁過人,但是好歹也是溫啟陽的親生女兒,竟然這么眼睜睜的把自家女兒往火坑里推,真不知道這一家人是怎么想的。
“把秦勝的資料發給我。”
秦責收到命令,打開手機將秦勝的資料發了過去。
盛靳年沉著一張俊臉,越來眉頭皺的越緊。
秦夫人之所以會病逝,是因為秦勝在外包養了一個小野模,常年不沾家,連秦夫人病入膏肓都不聞不問。
秦夫人娘家也算有些勢力,秦夫人死后,秦勝為了息事寧人,將那個小野模交給了秦夫人娘家,最后連帶著肚子里尚未出生的孩子,一起死在了郊外。
可是這個秦勝非但不知道收斂,仗著秦夫人娘家對秦夫人獨子的喜愛,更加變本加厲,不但玩女人,甚至私下里還接觸毒品……
這些資料外人或許很難查出來,但是憑盛家的實力,簡直易如反掌。
秦責心里嘆了一口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盛靳年睨了他一眼,“想說什么就說。”
秦責頓了頓,道:“溫小姐自從離開盛家之后,過的好像有些艱難。”
當日簽下離婚協議書,溫初安是凈身出戶,本來能夠拿到的一百萬,最后也因為袁競煬的插入而不了了之。
現在不止要寄人籬下,居然還被家里人這么對待,換成任何一個人,恐怕早就崩潰了。
盛靳年一陣沉默。
一想到昨晚溫初安被藥效侵蝕,依舊惦記著那場早就已經過去了的訂婚宴……
到底是故意做給他看的,還是,她真的這么想?
而且他一直以來都引以為傲的理智冷靜,在都在昨晚崩塌的一干二凈,他竟然真的想……徹底占有她。
盛靳年疲憊的捏著眉心,正在這時,手機傳來來電鈴聲。
看到生面顯示的名字,男人沉郁的臉色冷了一下,緊接著接通。
溫芷晴甜甜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來,“靳年,我聽盛阿姨說你昨晚沒回家,打了一晚上的電話也沒打通,你怎么了?是發生什么事了嗎?”
溫芷晴嘴上說著,心里卻萬分擔心。
昨晚溫初安竟然用計還得她不打自招,家宴結束之后她本來想找人暗中綁了溫初安,但是沒想到,一出酒店,她人就不見了。
再加上盛靳年一晚未歸,她也跟著擔驚受怕了一晚上。
男人神色不變,語氣簡單,“在公司,手機沒電了。”
明顯感覺到他語氣不對勁,溫芷晴心里咯噔一下,試探性的張口,“靳年,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嗯。”
“那我一會去看看你好不好?”溫芷晴趁熱打鐵的說道。
盛靳年眼神閃爍了一下,“不用,你傷還沒徹底好,等我不忙了去找你。”
溫芷晴心里暗暗的松了一口氣,心想他應該只是因為加班一晚上,所以才沒那么精神,一定是自己多慮了。